第46章 黑楼13
小萌说道：“嗯，这位小哥，我们收拾收拾也好在这上班，您白天就自己么？也在意点，咱们共事的日子还长着呢？”
那小哥笑眯眯的说道：“也许吧，但你们夜班的流动性太大，老换人，也许明个又不是你们了，费劲收拾啥啊。”
我听了眯着眼问道：“嗨，实不相瞒，我们两口子欠了一屁股帐，准备在这长干，就指望这仨瓜俩枣的上岸呢，我们就不流动了。”
“嗨，想是这么想，可这地方有点怪，夜班干的最长的也就半个月，然后就疯疯癫癫的，老板和我说过，夜班招工的地方和公司不一样，让我交接班就好，少交流。”
“嗨，我说我们能干的长，就准能干的长，你别想没用的，说说夜班那帮人都怎么神经的？”
“我昨天下班碰见的不是你，是王老叔，你们来之后没有和别人交接班？”
“哦，昨天碰见一老头儿，疯疯癫癫，跑楼上去了，不知道扎那屋睡觉去了，甭管他。”
“是么？那估计他下不来了，这都第八个了。”
“好么，那么老些了，丢那么多人没人找？有人报案么？”
“报案？在这上夜班的听说包给三方了，什么废品收购站黑中介弄的，招来的都是老赖，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谁找啊，嗨，我失言了，我可不是说你们啊。”
我点头道：“嗨都一样，我们也众叛亲离，你说这楼黑不溜秋的，窗户都封着呢，这帮子上夜班的神经病都奔楼上跑？”
“嘿嘿，而且就没见人下来过。”
这话说的我和小萌都是一愣，我心说这小子说的还挺轻松？这么老些人都钻这不出来他也不害怕？
心中这么想，我想了想怎么组织语言，问道：“哦，大兄弟，这帮人都在这呆着,那咱这楼盘够热闹的，他们吃嘛喝嘛，有人给送饭么？是不是楼上有员工宿舍加食堂啊”。
“谁知道呢，我白班拉闸，不上楼，不过经常听见楼上有响动，我也没上去过，我挣工资而已，就听领导的话，不让干的咱不干。二位没事了吧，没什么事走吧，希望你们晚神经几天”。
我和小萌使了个眼色，说道：“兄弟那就这样，晚上我们来替你，几点交接班？”
“7点半，你们来不来我也这点走。”说完他掏出了泡面、面包放在了茶几上，冲我们摆手，示意让我们走。
我点头笑道：“那哥们你注意点，别弄乱了，我们还要在这住，晚上见了。”说完带着小萌出了楼门，在栏板外启动了车，回店里不提。
折腾了一夜，到了西街口自家店铺，赶紧各自安歇睡觉，直到下午三点我们俩才起来，这也算养精蓄锐，好为了晚上做打算。
胡乱的找了家粥店，吃了点东西，回来店我就对小萌说道：“妹妹啊，晚上怎么意思？听那小白脸的意思，这上夜班的都会得神经病，不会是撞克了吧，鬼附身，咱怎么弄？”
小萌说道：“老何要是钻回来咱们能商量商量，要是他没空，咱们就自己接茬干吧，那老头不是说午夜前打扫，不能上九层以上，后半夜敲门不能开么？记着这几条就成。”
“嘛就记着这几条？咱又不是真打工，不是调查失踪人口，连带看看这黑楼有什么猫腻么？他不让咱去咱就不去？那咱必须必的上九楼上面查查啊，后半夜咱睡觉都不能关门，到底看看怎么回事。”
“那也不能急于一时啊，咱可没何老板的本事，说白了，咱俩现下没什么能力，只能通风报信找点情报，今天我觉着就按规矩来，晚上按部就班上下班，还有那小白脸，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实话？他要也是试探咱们的内应呢？”
我听了小萌的话自下也思量了一番，说道：“嗨，我觉着吧，咱这不是镜子里，咱这是朗朗乾坤啊，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那帮子上夜班的神经病上楼不下来，估计是另有通路，不然人呢？凭空消失？还是被倒卖器官了？你算算时间，上面也没食堂，小白脸说最多半个月就换人，平均咱算一礼拜吧，鬼打墙小仨月那帮人不早饿死了？”
“所以太蹊跷了，咱今天按部就班，看还能发现什么线索，现在咱也睡足了，要是老何回来更好，他没空咱就接着去。”
我们俩是商量定了，就等着接茬去上班，何西楼也不知干什么去了，我们到点开车就奔了黑楼，昨天天黑，路只知道大体方向，小萌心思细，给做了定位，我们俩找到地方倒没废什么功夫。
我们带着凉皮和烧鸡，还买了点饮料，提着进了屋，敲了敲门，门留着缝子没有锁，可白脸儿也没应和，我心说这小子不是睡着了就是提前跑了，推门而入，屋里果然空无一人。
小萌看了看手机，说道：“还没到七点半，这刚六点多，怎么没人了？”
我说道：“谁知道呢，这地方管理混乱松散呗，估计那小子开小差提前跑了，诶等会？这有个字条，可能是白脸儿留的，咱看看这小子有什么交代的，这小子可真行，还留个遗书，真会偷懒。”
“看看写的什么，也许有线索呢。”
“得，咱看看那小子留嘛遗言了。”说罢我拿起了纸条，看起了上面的留言。
纸条上写着工整的字，没看出来，那小子写字还挺好，上面写着：我提前走了，明天我也请了假，到点你们就走，不用等我交接，我有钥匙，也给你们配了一把，就在抽屉，隔壁有个监控室，钥匙栓一块了，上面贴着房间号，早起忘了说了，因为前几天机箱有点毛病，里边设备我都修好了，你们可以去看看。
我看了看中间的破床头柜，柜上抽屉开着一条缝隙，我说道：“还有监控室？这不好办了么，小萌把钥匙掏出来，咱隔壁喽喽去，看看那些跑楼上的疯子们都噶嘛了，是不是开秘密会议了”。
小萌听闻点了点头，过去就把那半开的抽屉打开了，掏出了就放在明面儿的两把钥匙。
两把钥匙被一个简易钥匙扣拴着，上面都贴着纸，写明了房间号，其实也不算号，就一个1一个2，我们是第一间，这房号很明白。
我说道：“说什么前半夜做卫生，这也没个人检查，卫生就不做了，上面怪阴森的，咱们不如先吃点东西，然后看看监控去。”
小萌笑道：“好好好，先吃，大哥你啊，就是忘不了吃，咱不带着凉皮烧鸡和饮料么？打开吃啊。”
“嗨，我还怕那小白脸在这，咱这点东西还要分他，正好没外人，咱赶紧米西吧。”
小萌听了，打开了那些速食品，这小白脸还擦了擦茶几，挺干净，看来是环境造就人呐，不知道他先前倒班是怎么受的。
我说道：“小萌啊，你看咱拾掇的，多干净，这也给白脸儿拯救了，要不他白班也要就着臭脚丫子味儿吃饭，怨不得脸白呢，那都是熏的。”
“大哥吃饭就别开玩笑了，烧鸡也堵不上你的嘴，你说的都是嘛啊，怪恶心的。”
我俩边逗笑儿边吃饭，吃过了饭，把垃圾往袋子里一装，收拾完了我点了一根饭后烟，在那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和小萌闲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