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有用情报
吴老二看着王林严肃的表情，心中莫名有点慌。
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白大人和王大人听了你的案情报告，没有做出什么其他的评价吗？”
王林追问。
“两位大人向来不过问关于案子的事，除非一些大人们亲自受理的案件。”
吴老二如实说道。
而这种需要白阳或者王玄亲自受理的案件。
简单来说，就是收了好处。
那自然也不存在什么公平判决的可能。
谁出的钱多，谁就站在正义的一方。
这就是边城衙门审案的规矩。
王林沉默了。
虽然早就预料到，白阳和王玄二人应该不擅长断案。
两人存在本身就意味着权谋，意味着算计。
尤其是听了两人的“财富经”后，王林心中更是没有对这二人抱有任何希望。
但，实际结果，还是让他大出所料。
“你是根据什么判断上吴村的人乃是自相残杀呢？难道就因为他们的死因，是他们身边之人所使用的农具吗？”
王林放弃了打听过去衙门情况。
没什么好打听的！
过去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有那个功夫，他亲自去看两眼还要速度更快一些。
“是的。”
吴老二点头。
“当时和你一起的捕快当中，可有上吴村之人？”
王林继续问道。
“回大人的话，小人就是上吴村人士。”
吴老二低着头，有些惭愧的说道。
“嗯？”
王林有些意外，甚至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他的确想过，边城的衙门当中，可能有上吴村人，或许从这些人的口中能够得到一些关于当初上吴村的情况。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负责调查这桩案子的人，就是上吴村人。
王林认真的打量着吴老二，蹙眉问道：“既然你就是上吴村的人，应该也很了解他们才对。为什么还会做出这样的判断？”
“这……小人……”
吴老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
“在本官的面前，你最好如实作答。若是事后让本官知道你有所隐瞒，本官定不轻饶。”
王林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别看他年轻，不过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官，身上也积累了一些官威。
至少冷脸的时候，吓唬一个吴老二，还是绰绰有余的。
吴老二顿时被吓得不轻。
哪怕王林只是一个县尉，但对于他这样的百姓而言。
县尉也是天大的官了！
“是，是，是，小人不敢有所隐瞒。其实，当时我已经有段日子没有回到上吴村了。”
吴老二当即老实说道：“大人您也知晓，小人在边城当捕快。捕快其实是没什么休沐日的，所以小人在上吴村出事之前，就很久没有回去过。
不过据小人所知，上吴村其实一直都有村民不和。出事之前，小人还曾经亲眼见到过上吴村村民发生械斗。
如果不是当时有人阻拦，恐怕当时就要闹出人命，所以小人觉得，他们自相残杀也是有可能的。”
听着吴老二的描述。
王林觉得这件事当真是越来越不对劲了。
上吴村的村民关系不和？
就算是关系不和，也不至于要人命吧？
得出多大的事儿，才能导致村民们要互相残杀啊？
如果能做到这个份上，为什么还能当这么多年的同村人？
一个个问题出现在王林的脑海中。
不过看吴老二的样子，他应该是不知情的。
“那你去上吴村的时候，可见到其他活人？”
王林继续问道。
按照白阳和王玄当初的说法，上吴村似乎是有活口存在的。
只是那些活口后来也都搬走了，如今下落不明。
反正白阳、王玄两人根本不关注案子，自然也不会过问那些人之后去了哪。
而吴老二本就是上吴村的人，或许他能知道些许。
“这个……小人当时只见到了一家三口，而且那一家人，好像也不是上吴村本地人。听他们说，是临时过来走亲戚的。”
“他们为什么没有事？”
王林继续问道。
“小人听那家的孩子说，他们当天晚上听到了外面的吵嚷声，还有喊杀声。那家的男人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女人带着两个孩子躲在了房间里。
这才幸免于难，等外面安静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天亮了，他们推门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地的尸体。”
吴老二越说越顺畅。
似乎是当初的记忆在慢慢恢复。
早就已经遗忘的回忆，也慢慢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王林听着吴老二的诉说，似乎是想象出了一副画面。
当年的上吴村，夜里喊杀声震天的村子。
孤苦无依，瑟瑟发抖的女人抱着自己的两个孩子躲在房间里。
又从吴老二的口中了解到了一些当年的情况后。
王林觉得这件事越来越不对劲了。
“你们今天就先回去，明天，辰时，到这个地方集合。本官带你们一起去上吴村周边走一遭。”
王林摆摆手，将人赶走。
吴老二也是这个时候才认出来，原来刚刚一直跪在地上的两个人。
竟然是他曾经的同僚。
换言之，这俩人也是边城曾经的捕快，同时也是与吴老二一起负责当初上吴村案子的人。
只不过，他们知道的情况没有吴老二那么多。
他们可不是上吴村的人！
不过，同样得到了王林的许诺，两人和吴老二一样，如今混的也不怎么好。
都答应愿为王林效犬马之劳，只求一个恢复差事的机会。
吴老二跟着两个过去的同僚一起离开后。
张军、六子才几乎同时从房间里面走出来。
“怎么样？你们可听出吴老二的话中有什么端倪？”
王林看向两人。
“林哥儿，我倒是觉得，吴老二说的应该都是真的。他那人看着不像是那么会编故事的人，而且，如果他有所隐瞒的话，必然是收了别人的好处。
可根据我的了解，吴老二如今的日子过得十分困苦。若是他真的收了别人的好处，怎么可能还过得这么苦呢？”
六子认真的分析道。
不得不说，来的边城之后，六子也成长起来了。
至少说话做事的时候，很有大将之风。
不再像是当初钱塘县的时候，整个人性格那么跳脱，没有正形。
“有道理，但不着急做出判断。一个人穷，原因有很多，咱们不了解吴老二这个人，着急做出判断很容易忽略一些关键信息。”
王林严肃地说道。
他不想因为某些迷惑性信息，误导了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