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线索
酒鬼张被王林的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
能看得出来，他手中是真的没有任何可以作为证据的东西。
“啧，如果你花费了这么长时间调查，就只查到这些东西。我看你也别惦记着替妻儿报仇了，安心在家养老吧。”
王林有些失望的摇头。
不得不说，这点消息，对他们接下来的调查。
有帮助，但真的不大。
何况案子都过去了整整十三年！
就算是当年有证据，现在还能否留着都是个问题。
报仇？
凶手说不定都早死了！
“你，我……”
酒鬼张有些着急。
可他的确没有能拿得出手的整局。
陆宰看到他那副着急的样子，都有些心疼了。
这样一个老人，背负了那么多年的仇恨。
明知道凶手是谁，却无法报仇。
这种憋屈，真是难受啊！
急迫的酒鬼张突然一拍大腿，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了王林的衣角。
“我想起来了，有一件事，是证据！”
“是什么？”
王林也看向他，认真的询问。
“我记得，当时在钱家那宅子里，看到了一个图案，那图案很特别，我记得特别清楚！”
酒鬼张说着，开始找树枝。
废了一点力气，才找到一节干枯的树枝，便迫不及待在地上画出了一个有点丑的图案。
“这东西看着有点像是鬼脸？”
陆宰试探着问道。
毕竟这图案是酒鬼张复刻出来的。
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而且酒鬼张常年酗酒，他的脑子也不怎么好使。
画出来的图案到底有多少可信度，还真不好说。
“是有点像。”
王林点头，同意了陆宰的说法。
反正这图案，他看不出别的含义来，还有点丑。
“对对对，就是鬼脸的图案，我画的可能没那么像，但就长这样！”
酒鬼张用力点头。
王林：“……”
陆宰：“……”
你都知道自己画的不像，是怎么好意思说就长这样的？
不过他俩也算是看出来了，酒鬼张水平有限。
能画成这样就不错了！
也不能太过苛责他。
“行了，有线索总比没线索强，酒鬼张，你也先回去吧。如果有消息的话，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王林摆摆手。
想要通过这样一个不怎么正规的鬼脸图案，找到当初杀害钱百万一家的人，难度不是一般高。
等回去之后，王林还需要好好和自己人研究研究。
“你，真的能找到那帮挨千刀的吗？”
酒鬼张眼巴巴看向王林。
哪怕知道幕后主使者可能是严望春，但他就是一个平民，还是一个贫穷的平民。
平日里连接触到作为户部侍郎的严望春的机会都没有。
除了指望王林二人外，酒鬼张也确实没有其他办法。
“我们会尽力，这案子既然我们已经接手，就不会放弃。我们可不像是你，会怕这怕那！”
王林没有给出准确的答案。
毕竟就凭一个鬼脸图案，加上酒鬼张的证词。
他们也根本不能拿严望春怎么着！
如果他们真的就凭这点证据，跑去找冯旭，估计只会挨骂。
甚至会被冯旭觉得他们两个没用，连带着看不起他们。
以后还有没有机会继续调查，都是个问题。
“好好好，谢谢你们，之前是我不好，你们是好人。”
酒鬼张有些惭愧。
当初负责调查案件的官员意外死亡的事，他也知道。
如今还愿意扛着巨大的压力，调查这桩案子，已经足以证明，王林和陆宰是好人了。
“这件事，你不可以和别人提起。哪怕是与你关系亲近之人，也绝对不能说，否则，就没人能帮你继续调查，找出凶手了。”
王林又警告了一句。
酒鬼张连连点头：“我绝对不会和任何人说的！”
送走了酒鬼张。
陆宰表情凝重的看向王林：“志远，你对这案子有什么想法？”
“有，但是不多。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先回去吧。”
王林并没有明说自己想到了什么。
就像他之前和酒鬼张说的，办案需要讲究证据。
猜测，就算是猜对了，也不能当做证据，让人伏法。
“好吧。”
陆宰苦恼的叹息一声。
至少王林还有想法，他连一个像样的想法都没有。
发现这一点后，陆宰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
王林看到陆宰有些沉默的模样，也不想浪费心思安慰他。
一个大男人，如果连这点打击都扛不住的话，还谈什么将来？
回家后。
王林见到了刚睡醒的小飞。
“怎么？一晚没睡？”
“是啊！”
小飞打了个呵欠。
哪怕睡了一白天，依旧感觉浑身疲惫，着实想不通那些江湖人士，怎么就喜欢晚上出没呢？
难道他们不需要休息吗？
“最近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吗？”
王林顺口问道。
“消息没获得多少，那些人排外得很。我在这儿还没站稳脚跟，就算有消息，也打听不到。”
小飞苦恼的摇摇头。
他作为一个外地人，想要打探到京城这边江湖人士的圈子，着实不容易。
连续去了好几个可疑的地方，对方面对他这个生面孔，都警惕的很。
别说打探消息，有他在的地方，别人说话都故意背着他。
“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王林也知道小飞的难处，不过这事儿，还真只有小飞合适。
“什么事？林哥儿你尽管说。”
小飞立即恢复了神采奕奕的模样。
其实他之所以如此没精打采，也不是因为累的。
而是一直努力却没有任何收获，拿不出任何成果。
任谁在长时间失败后，也不可能太有精神。
“去打探一下，京城周边有没有鬼脸图案为联络方式的组织。”
王林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鬼脸图案？”
小飞一愣，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还真知道。”
“你知道？”
王林诧异。
刚刚小飞不是还说，没什么收获吗？
“对，昨天晚上我去酒馆的时候，意外碰到了一个胳膊上画着鬼脸图案的人。不过没什么机会和对方接触，就听他们说，好像是个帮派的人。”
小飞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帮派！
只有很多人凑在一起，才能组建成帮派。
而且对方如今依旧在京城范围活动，说明对方的活动范围一直都在京城周边。
“那你就顺着这个思路继续调查，行动小心一些，避免暴露自己。有任何消息，不要妄自行动，回来通知我。”
王林表情凝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