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没底气
小飞打探拥有鬼脸的帮派，这事儿并不顺利。
倒是王林从第二天早上赶回来的六子口中，意外得到了一些消息。
“真是倒霉死了。”
六子回来之后，便直接开始烧水洗澡。
看他换下来的那身衣服，竟然全都是泥水，让王林疑惑不已。
天也没有下雨，他是跑到田里打滚了吗？
不然怎么能把自己造得如此狼狈？
不过王林也没有催促，等六子洗完澡出来，才询问他经历了什么。
“别提了，本来我在护城河附近打探消息，那边每天都有进城卖菜的老乡。结果遇到了一伙人，一个个身强体壮的，看着就很唬人。
我也没想和他们有什么接触，那帮人竟然欺负来买菜的乡亲，让他们每人拿出一两银子出来。
最后要到了我头上！我哪能答应啊，他们就把我推到泥坑里去了。”
一提起这事，六子就火冒三丈。
长这么大，他还没被人欺负的这么狠！
“每个人一两银子？还没入城？”
王林听到这个说法，眉头也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京城是没有入城税这个说法的。
毕竟京城的达官显贵们，家中也需要每天有人送来新鲜的瓜果蔬菜。
并不是谁家都有那么多的田地，可以种植那么多的瓜果蔬菜。
有地，种点粮食不好吗？
又能自己吃，又能拿出去卖钱。
至于瓜果蔬菜这些日常需要用到的食物，直接从附近的农民手中购买，价格也不贵。
最重要的是新鲜！
如果自家种，送到城里也是需要运输成本和人工成本的。
但是从农民的手中购买，就不用自己承担这份成本。
百姓只要能拿到钱，保准能拿的出新鲜、品质最好的货物来。
可……
“对，就是每人一两银子，我看的真真的！”
六子笃定道。
说起这事，他都觉得费解。
王林蹙眉：“这也太高了，朝廷难道不管吗？百姓们都乖乖交钱了？”
“交了，也不知道那些百姓是怎么有那么多钱的。每一个人都能拿得出一两银子，我当时要不是没带东西，估计就不止被推泥坑里那么简单了。”
六子回忆起当时发生的事，还不免感慨。
而王林，则已经开始思考。
京城的百姓就算收入比其他地方的百姓多。
但每个人都能拿出一两银子，只是为了进城，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除非……
“那些人身上有没有什么特点？或者，你有没有听到他们是什么帮派成员？”
王林追问道。
“帮派？这个还真有！我听那些百姓说，他们好像是什么鬼头帮的。”
六子努力回忆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什么，用力点头。
“鬼头帮？他们身上有标致吗？比如鬼脸纹身之类的。”
王林继续问道。
六子挠挠头：“这我还真没注意，林哥儿，你若是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去打听打听。那些百姓，应该知道一些关于他们的消息。”
“行，你去打听，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将任务安排出去，接下来，就是等待消息了。
六子和小飞都被派出去，走的时候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
王林倒是安然的享用了一顿不怎么好吃的早饭。
严重怀疑六子就是不想吃那厨娘早的饭，才故意早早离开的。
刚吃完饭，家中便来了客人。
也不是什么外人，正是陆宰。
“志远，我来了！”
陆宰见到王林，便迫不及待想要拉着他，继续研究案情进展。
然而，还没等他后面的话说出来，王林便直接打断了他。
“宏图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去外面走走。”
“啊？哦。好，听你的。”
陆宰虽然不明白王林为什么这么说。
不过觉得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想到王林比自己聪明，陆宰也就顺着他的意思点头同意。
等两人出了王家的门。
到了街上，陆宰才好奇的打听起刚刚什么情况来。
“志远，你家里不安全吗？难道是添了什么人？”
王林苦笑一声：“前些日子觉得家中只有几个大男人，连个会做饭的都没有，就买了两个仆妇。不过那两个人，算了，不说也罢。”
陆宰瞬间明悟。
虽说买仆人这种事，基本上都是去牙行。
偶尔也不是没有苏国安那样，善心大发，遇到什么自卖自身的，直接买下来入府当仆人。
不过这种事终究是少数。
最主要的是，这种自卖自身的人，手续不全。
去牙行买的仆人，基本上都是过了明路的。
手续齐全，且牙行会帮忙办理大部分的手续，买家只需要付钱即可。
剩下的事儿，交给牙行。
买回来的仆人如果存在什么问题，比如说偷东西，叛主。
就算是打杀了，有衙门备案，也不会受到太大的惩罚。
最多赔点钱了事。
所以大多数人在考虑买仆人的时候，都会去牙行。
但偶尔牙行也会存在问题，尤其是京城的牙行。
之前陆宰就曾经遭遇过类似的事儿，他可门清！
“如果用不惯，就换一批便是。京城有那么多牙行，总能买到称心如意的仆妇，没必要非可着那两个不放。”
陆宰劝慰道。
他可是知道，王林家里不差钱。
不然也不会租住在那么昂贵的院子了！
王林却是有些无奈：“就怕我现在去其他牙行，也买不到合我心意的。”
“这……倒也是。”
陆宰也跟着叹了口气。
没有足够的背景，在京城这地界，的确没什么自主权。
如果当初不是老师冯旭的帮忙，他何尝不是另外一个王林呢！
不对，他甚至过得还不如王林呢！
毕竟王林身边有三个帮手，而他当时可只有一个书童。
“不说这个了，我昨晚回去和我大哥聊天的时候，发现他好像也见过一个身上有鬼脸纹身之人。”
陆宰突然说道。
“哦？陆大公子竟然也遇到过？什么时候，那人长什么样？是什么身份？”
王林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陆宰却只能摇头：“这个，他也不记得了，只说有这么个印象。至于在哪见到，对方的身份，完全想不起来。”
想起这事，他也很惆怅。
本以为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对案件多少起到一些帮助效果呢！
结果倒好，他还是什么都做不到。
“宏图兄也不必为此事烦扰，我已经安排人手去打探消息了，顺利的话，今晚就能有结果。”
王林安慰了一句。
不过说出这话，他自己都没什么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