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双羊之异1
云燕的疑问引起了大伙的不适，都在思考着这个传说故事，蓝玉儿却不以为然道：“此事多是杜撰，换脑？除非现代医学的开颅手术，过去施展这个无异于找死。”
二呆问道：“诶，蓝姐，您不是诡杏元良，药门大拿么？怎么还妄自菲薄呢？老祖宗神乎其技，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术。”
蓝玉儿说道：“那也不能不说实话吧？什么都要找借口么？行就行，不行就是不行，咱们古代最成功的外科手术就是阉割，也就是给宦官那个，还有刖刑，就是挖膝盖，要说救人顶多割个疮什么的，开颅是不可能的。”
我说道：“没错，实事求是么，不过这就是个传说，当神话听就完了，至于云燕所言……确实有些恐怖之处。”
蓝玉儿说道：“多半是那货郎的孩子早就死了，编造个故事来掩盖自己买了个孩童的消息。”
我说道：“确实，蓝姐这话有道理，我出个问题，大伙说说，唐代买卖人口是否触犯律条？”
苏秋瑾说道：“不知道，但史书记载唐代岭南鬻子为业成风，这一习俗在其它地区鲜见，关于鬻子习俗的记载多见于史书、文集，南平獠女多男少，嫁女儿需要用财货去贿赂男方，殷实富裕之家能够负担女儿出嫁的嫁妆，贫困家庭出不起嫁妆，就只能将女儿卖给富裕人家充当奴婢。同时，妇女还是充当官府劳役的主体之一南平獠因贫困无资嫁女而卖女为奴，位于五岭之南，更加偏远的地区则存在更为落后的习俗，即腹卖和借贷卖子关于“腹卖”，史书记载南海贫民妻方孕，则诣富室，指腹以卖之，俗谓指腹卖。就是说，南海贫困之人将腹中还没有出生的孩子卖给富裕之家。除此之外，还有借贷别人家的孩子卖出。所卖孩童不分男女，孩童完全商品化，父子之间没有伦理亲情可言，并且已经形成一种公认的习俗，孩子还可以当成借贷的物品，此类做法已经超出人伦底线。”
齐云燕说道：“确实岭南当时有这种反人伦的底线的习俗，也是因为边疆地区赋税太重的缘故，百姓需要承担赋税、军费支出、官员俸禄、公廨开支等费用。苛政猛于虎，为了筹措这些费用，许多人家被迫卖儿鬻女。但在唐代，贩卖人口其实是触发唐律的，历史课上学过，具体的我就不太懂了。”
雅丽说道：“难得有小嫂子不懂的事儿，我来说吧，《唐律疏议》中的人口买卖主要包括立法直接列举的四类犯罪行为，风别为略与略卖、和诱与和诱卖、和同相卖以及知情故买。贩卖行为的分类依据主要是被卖者的主观意志，具体量刑受到等级、身份等因素的直接影响。立法针对将良人卖为奴婢、部曲、妻妾子孙等不同情节列举了相应刑种与刑等，以此作为基本刑，卖部曲、奴婢及其他相关犯罪行为多在此基础上加减刑等。知情故买的入刑门槛极低，具体量刑比照相应贩卖行为减一等或加一等，刑罚适用仍受等级、身份等因素的影响。立法针对略或略卖良人为奴婢设置了死刑，并通过立法解释扩大了死刑适用范围，贩卖十岁以下之人或者贩卖过程中造成他人伤害，皆处以绞刑。这些我们法律课上学过，五哥，我班门弄斧了。”
我说道：“唐律中确实有这说法，所以蓝姐所言是有可能的，如果这货郎孩童早夭，其伤心之下买了个别的孩子，这便犯下知情故买之罪，又可能其故买的是十岁以下的孩子，最重是会被绞死的，编造传说异闻掩盖自己罪行的动机便有了，加上孩子聪慧异常，之前的李代桃僵也不无可能。”
云燕点头道：“所以把这传闻说的恐怖怪异，那么别人也就不会深究，脑子都换了么，性格学识大不相同的情况也能自圆其说。”
二呆说道：“好了，猞猁的故事讲完了，还破了案，列位咱不聊了，外面风小了很多，咱们要不趁着天没黑透再上去点？老在这窝着也不是事儿啊。”
我点头道：“二呆说的有理，欧洲人登顶过，再上几百米咱们看看，如果我能看出格局，补足一些我记住的残缺地形图，咱就能打道回府，不用上这怒燕峰顶了。”
大伙一致同意的我一间，收拾了帐篷，趁着天没黑，又开始了行动。
走走停停，上了二百米却又碰见了难题，没有可以攀爬的路，再往上都是冰川，湿滑无比，只能徒手爬行，然后钉楔子、穿缆绳、锁卡扣，拉着攀岩绳上去。
我和二呆先往上爬，俩人有冰镐和钉鞋加持，钉楔子穿绳子做的还算顺利。
后面的队员沿着我们的缆绳攀爬，我和二呆在先到了冰川斜坡顶部，往下看着我们的同伴依次往上攀爬。
蓝玉儿雅丽和姥姥敏捷异常，苏秋瑾扶着云燕，反倒是小三上的缓慢，二呆喊道：“三儿，加把子力气，你看你，还不如女同志们，最难的道路我跟我哥都趟出来了，你跟后面拽绳子还这么费劲？”
陆小三冲仰面冲我们笑了笑，加快了攀爬的速度，前面几个女同志都到了，就等小三上了冰坡坡我们就能收绳子，可就在这时候，后面传来了蹄子声，好似一大群什么动物超我们冲来。
我刚想让小三快点，可正在攀爬的他却停下了移动，拽着绳子闭目凝神，紧接着喊道：“五哥，小心，一大群动物过来，我有感应，这些动物很暴躁。”
我喊道：“你想上来再冥想成么？再入神了掉下去。”
二呆喊道：“想是那猞猁昨天看你们俩发现了他，自己对敌不过，跟你们点头哈腰使唤缓兵之计，今儿个人家搬救兵了。”
我扶着小三上了坡，说道：“猞猁是猫科，没那么大动静，应该是它给咱们传递的信息，就像云燕所言，也许是羊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