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牺牲品
我能感觉到苏九九的内心动摇了，尽管她竭力保持冷静，但从她紧咬的嘴唇和微微颤抖的双手来看，情绪已在崩溃的边缘。
此时，张老头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苍老，却充满了权威，“楚问说的没错。我们必须做出选择。”
他的目光深邃，能穿透一切，“从目前的情势来看，带小桐去罗刹堂是唯一能彻底破除逆灵祭计划的方式。”
苏九九猛然转头看向张老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你……你也认为这是唯一的办法？”
张老头缓缓点头，眼中没有任何犹豫，“不，这不是唯一的办法，而是目前情况下的唯一选择。”
“我们都清楚，逆灵祭的阵法不可能凭我们普通人的力量摧毁，除非你们愿意冒着小桐完全失去生命的风险，放任整个阵法继续运作。”
“我不同意！”苏九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绝不会让小桐成为牺牲品。”
张老头叹了口气，目光深沉，“苏九九，我明白你的感受。小桐的命运无辜，她只是个孩子。”
“但你要明白，做决定的，不是我们个人的情感，而是整个世界的命运。你能接受小桐的死，却能接受她所带来的灾难蔓延至整个世界吗？”
苏九九眼中闪过一抹迷茫，她低下了头，双拳紧握，好像要将内心的挣扎压抑到极限。“你知道，我不能。”
“那么就得做出选择了。”张老头的语气无比沉重，“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的痛苦蔓延，甚至将一切拉向崩溃。”
空气突然变得更加沉重，我能感受到每个人心中的压力。
小桐在苏九九怀中轻轻发抖，泪水已经无法再流出，似乎所有的情感都在这一瞬间冻结。
林昭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不安的光芒。
楚问的每一句话都在他的心头激起层层波澜。
他深知，局势复杂，尤其是在楚问那张冰冷的脸上，隐藏着无法捉摸的危险。
他的语气冷静，态度决绝，似乎没有丝毫动摇的余地。
但林昭总觉得，他的话里有某种未曾言明的玄机。
“小桐的命运岂能由他来决定？”林昭的目光落在楚问身上，心中的疑虑越发深重。
若只是单纯的为了解除阵法，楚问的做法似乎并无不妥。但他越是深入了解，越觉得这其中不简单。
楚问为何对小桐体内的怨气如此熟悉？又为何对罗刹堂的阵法掌握得如此透彻？
他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大胆的念头：楚问的目的，恐怕不仅仅是帮助他们破除阵法。
“你们的犹豫只会加重小桐的痛苦。”楚问再次冷冷地说道，他的话语像刀锋一样刺入林昭的心脏。
林昭突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楚问的冷静让他感到一股莫名的威胁。
他不禁握紧了拳头，强压下心中的不安。
“你说的没错，阵法越稳定，后果就越严重。” 林昭终于开口，语气沉稳，“但是我们如何相信你？你对阵法太过熟悉，甚至可以说，你对这场逆灵祭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地锁定楚问，“你是不是在隐藏什么？”
楚问的眼睛微微眯起，冷笑声带着一丝讥讽：“你认为我隐藏什么？你认为我做这些，是为了什么？”他看着林昭，眼中的冷意似乎刺入骨髓。
林昭不为所动，继续说道：“你带我们进入罗刹堂，破除阵法，听上去是唯一的出路。但我始终觉得，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他深深地看了楚问一眼，“你似乎知道太多，而我们只是这场棋局里的局外人。”他的话里带着一丝挑衅，但更多的是不安。
楚问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掠过一抹冷笑。他没有立刻回答，似乎在思索什么。
“你们的质疑并无错。” 他低声道，声音冰冷，“但你们真以为，能单凭一群普通人的力量，阻止逆灵祭的计划吗？罗刹堂的阵法，背后藏着的是极为深邃的力量。你们即便有心，也没有资格挑战。”
他转过身来，目光落在林昭身上，“你们能阻止的，只有小桐的痛苦，而不仅仅是阵法本身。你们若不相信我，那就看看她的命运如何被吞噬。”他的话语如同一枚炸弹，轰然落下。
空气中一时安静得令人窒息，林昭看着眼前的楚问，心中的疑虑并未消除，反而愈发强烈。
他相信，楚问绝非无私之人。
这个男人显然有着不为人知的目的，而他们，或许正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你到底想做什么？” 林昭终于按捺不住，声音低沉，带着隐约的威胁，“你说的每一个字都很有道理，可我却始终无法相信你。”
楚问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凌厉，好像能看穿一切。
他微微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带着浓重的讽刺。
空气中，张老头沉默不语，苏九九的眉头紧锁，所有人都被这股压迫感所笼罩。
“小桐的命运，不能由你们来决定。”楚问的声音依然冰冷，好像从冰窖中传来，“如果你们决定无法保护她，那么我只好接管了。”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我的心头，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眼睛不自觉地锁定在他身上。
我知道，这一刻，他的威胁已经不再是言辞，而是行动。
楚问展现出来的压倒性气场，让人不敢轻易反驳。
“你在威胁我们？”我咬牙问道，话语间尽力维持冷静，但心中的愤怒却几乎让我喘不过气。
楚问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种自信的危险。
他的目光扫过每个人，最终定格在我身上，“威胁？你可以理解为威胁。或者你可以理解为，我在给你们一个选择。”他停顿了一下，“你们希望自己来掌控局面，还是希望我来接管？”
他的态度依然那么淡漠，好像一切尽在掌握。
空气中的每一分动静都像是被他算计过。
我知道，楚问并非简单的敌人，若我们不能尽快做出决定，这场局势将彻底失控。
“你别得意。”我冷冷回应，压抑住内心的怒火，“就算你真有能力掌控这些，我们也不会让小桐成为你的一颗棋子。”
楚问的笑意愈发冷冽，“棋子？你们才是棋局里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