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可怕力量
我的双眼渐渐变得沉重，越来越能感受到他话中的深意。
楚问的每一句话都在不停地打压我们的信心，他知道我们心中有犹豫，有动摇，但他偏偏要将这股压迫力带到极致。
我们这一方人，原本以为自己能够拼尽全力保护小桐，可此刻的局面让人怀疑，是否真的有力量抵挡住逆灵祭的可怕力量。
“李峰。” 苏九九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沉着，“你觉得，楚问说的有没有道理？我们真的能拒绝他吗？”
她转过身，眼神充满挣扎。
此时的她，像是被困在了一个绝境中，似乎每一条选择都注定带来巨大的代价。
小桐依旧蜷缩在她怀中，低声啜泣，好像没有力气再做任何选择。
她已经感受到了来自阵法的威胁，甚至是整个人都在动摇中。
“我...” 我缓缓开口，思绪纷乱，“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倘若楚问真是为了我们的好，那么他不应该如此逼迫我们。”我眼神坚定地望向楚问，“你究竟图什么？”
楚问的眼中闪过一丝冷笑，他并未立即回答，似乎是故意挑起我们的疑虑。
他轻轻扯了扯衣袖，眼神依旧沉静如水，“图什么？当然是想让你们明白，单凭你们的力量，无法保护小桐，无法阻止阵法的彻底复苏。”
空气变得压抑，好像整个世界都在窒息。
我们每个人的神经都绷紧了，目光紧紧锁定在楚问身上。
尽管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气息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威胁，但与此同时，心中隐隐有一种声音在提醒我，眼前的楚问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我强压下心头的不安，转头看向苏九九和张老头，看到他们脸上同样写满了焦虑。
小桐此时已完全失去力气，瘫软在苏九九怀中，那种无助的感觉在她的眼中愈加清晰。
“我们不能再犹豫了。”苏九九低声说道，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眼神里闪烁着无奈。“李峰，你认为我们还能阻止楚问吗？他对这一切的了解，远远超过我们。”
她说得没错，我们的力量的确无法与眼前的阵法抗衡，楚问的强势让人无从反驳。
然而，心底的疑虑依旧未曾消散，楚问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所说的“选择”又到底意味着什么？他真的仅仅是想帮助我们，还是有着别的不可告人的计划？
正当我还在思索这些时，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沉重的震动，地面在轻微颤抖。
我的心猛地一紧，下意识地转头望去。
“这是怎么回事？”张老头的声音透着一丝慌乱，目光四处扫视，似乎在寻找震动的源头。
忽然，一股难以形容的压力从集市的深处传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怨气，那股怨气愈发强烈，带着一种恐怖的压迫感。
几乎在同一时刻，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从远处传来，那声音好像是来自深渊，冰冷而阴沉。
“小桐！”苏九九猛地抱紧怀中的女孩，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不——”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烟雾突然自集市的中心升起，快速盘旋，化作一只巨大的虚影。
那虚影弥漫的怨气似乎凝结成实体，周围的空气被压得几乎失去了流动感。
“这是阵灵！”林昭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的语气充满了震惊，“它是怨气凝聚成的存在，目标直指小桐！”
那阵灵的轮廓逐渐清晰，愈发显得庞大，在这片空间中，所有的怨气都汇聚到了一起。
它的眼睛似乎锁定了小桐，黑色的烟雾凝成了一个巨大而恐怖的漩涡，散发出让人心悸的气息。
我下意识地挡在苏九九和小桐面前，双手紧握长剑，眼睛死死盯着阵灵。
它的动作越来越快，庞大的身躯宛如无尽的黑色漩涡，向小桐逼近。
“怎么可能！”我咬牙道，“这股怨气...怎么会突然爆发？”
楚问并未因为阵灵的出现而慌乱，反而是冷静地注视着眼前的情形，他的目光中似乎没有一丝惊讶。
就像他早就预料到这一切的发生一样。
“这就是你们的选择。”楚问轻轻地说道，他的语气依旧如同冰冷的刀锋。“如果你们无法保护她，那么她将会成为阵灵的祭品。”
那阵灵的气息愈发强烈，它察觉到小桐体内的怨气，对她展开了吞噬般的侵袭。
小桐此时已经被那股黑色的气流吞噬，整个人开始颤抖，双眼露出无助的神色。
“李峰！快想办法！”苏九九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助，“我们能不能破除它？”
我咬紧牙关，强压下心头的焦虑，眼前的局势愈发复杂，阵灵的力量太过庞大，我们的力量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我能感受到，小桐体内的怨气正在不断增强，而她周围的空气也愈发沉重，整个世界都在被吞噬。
“我们必须让她逃脱！”林昭猛地冲向前，试图将小桐从阵灵的范围内拉走，但那阵灵的黑色气流像是一堵无形的墙，直接将他挡了回去。
“你们都不明白。”楚问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目光依旧沉冷，早就对这一切有了预料。“阵灵的目标，是小桐体内的怨气。你们若不做出选择，她就会被彻底吞噬。”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压在我们心上的一座大山，令人喘不过气。
我低头看着怀中的小桐，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似乎连气息都变得微弱。
她的怨气正在被那阵灵疯狂吸收，逐渐被它所吞噬。
“不行！我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苏九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眼神里闪烁着一股决然，“李峰，快！我们必须打破它！”
空气中弥漫的黑色烟雾逐渐凝结成一个巨大的阵灵，像一头被怨气激发出来的恶兽，随着它的出现，整个集市的氛围都陷入了沉重的压迫感。
我能感受到阵灵带来的强大威胁，眼前的景象就像是一场噩梦般慢慢逼近。
小桐被那股黑色气流吞噬，整个人的身体颤抖着，连灵魂都要被那股强大的力量抽离。
她的眼睛微微睁开，眼中满是绝望，却已经没有力量再做任何反抗。
苏九九紧紧抱着她，眼中充满了无助，但她的身体却无法再向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