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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刑罚会治愈每一个嘴硬的人

书名:叹灵犀本章字数:2424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问:“所以你一直觉得,我把他赠的画挂起来,是为了恶心你?”

“当年,是我用不光彩的手段娶了你,我以为你怀恨在心。”

当年良王贪墨案一经爆出,老瑞国公下狱,太子分明,没有抄了宋家满门。

我去探望宋呁,他在府内喝的大醉,见我到来,抱着我痛哭。

后来,我陪他喝了不少酒,糊里糊涂两人行了周公之礼。

醒来后,宋呁向我表明心意,我早先因为那副画便钟意与他,便答应了他求亲的请求。

我思及此,不禁苦笑,老天爷你确实开了好大的玩笑。

“你我缘分已尽,你好自为之吧。”我欲离开。

他喊住我:“灵犀,你可恨我?”

我看着他眼底的希冀,淡淡道:“你为了你们宋家的荣辱,占了我的身子,让我嫁你,婚后让我为宋家求情,我许家也受你们连累,我父亲现在还在宝华寺清修,我如何不恨你?但我现在不想再为你劳心劳神,不值得。”

“陛下已准许我休了你,从今往后,我和你再无瓜葛。”

走之后,芳翠给狱卒一锭银子,道:“我家小姐请各位喝茶。里面这位犯下大罪,陛下盛怒,大人可知道该怎么办?”

狱卒急忙道:“小人明白,明白。”

我离开宋呁的牢房,转而来到苗芊芊的牢房。

如花似玉的娇嫩小姐,被打的不成样子,衣服被鞭打的成条成缕挂在身上。

她看到我来,眼里闪过憎恨:“你个贱人,你来做什么!”

狱卒给我搬了个凳子,沏了壶茶。

我漫不经心的品着茶,未曾说话。

芳翠对狱卒道:“看来这几日苗小姐在狱里还没有学乖,大人,您看?”

“小人明白”狱卒躬身道,说完招呼了两个人上来,按住苗芊芊。

没一会便传来痛哭的喊叫声。

芳翠拿手绢挡住我的视线,不让我看见血腥的一幕。

一刻钟以后,我问苗芊芊:“苗小姐,可学会说话了?”

苗瞪着被污血染过的眼睛,很有傲气的说:“贱人,有本事打死我。我永远不会对你卑躬屈膝!”

我给狱卒使了个眼色,狱卒了然。

又是一阵痛苦的挣扎声“表哥,表哥救我。”

“太吵了,把他嘴堵上。”芳翠吩咐道。

“不必,让瑞国公多听听,情意缱绻的,我们怎么好阻拦。”我轻笑道。

苗芊芊反复嘴硬了几次,再也没有刚开始的戾气。

“我问你,刘芳是你害死的吧?”我正视着她。

她已经奄奄一息,话也说不清楚,“她活该!”

我厉声道:“你为何杀她?”

“哈哈哈哈,那个小贱人,她活该!她对你还挺忠心的嘛,我问她我和你谁更美,她竟然说你,我当然不能饶了她。”她笑得残忍。

“她在我国公府卖身为奴,自然为我说话,就为这些,你就害她一条性命?你这个疯子!”

“你算个什么东西,她敢为你说话。我弄死她时,她力气还挺大,一个劲喊你去救她,呵呵呵,她还真是天真,你知道我怎么杀的她吗?”她笑得疯魔又兴奋。

“你刚才叫的那么凄惨,你的呁哥哥可有为你说话求情?”我笑着说:“你恨我,不过是因为你长得像我,你也知道他在你身上找我的影子吧?”

我戳她痛处:“你费劲心思装病,求他垂怜,可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杀了刘芳吗?”

她脸上闪过慌乱,“你怎么知道?”

“呵呵呵,你自己猜吧。”说完我对狱卒道:“各位大人审讯辛苦。”

狱卒笑呵呵着求赏赐:“夫人。您看。。”

我平静道:“各位大人请随意,但是别玩死了。五日后,她还要上刑场。”

“得嘞得嘞,小人明白。”

从狱中出来,天阴沉沉的,像是暴风雨之兆。

我看着阴沉沉的天,感觉心里惴惴不安,像是有事要发生。

临行刑前一天晚,沈邕璃来侯府找我。

自从监举宋呁之后,我就带着芳翠从瑞国公府府搬出来,回了一品侯府。

当年父亲入寺清修,天子黑白分明,没有牵扯到侯府,府里一应家奴都在。

沈邕璃来时,我正在勾勒一幅秋菊绘。

“春花富红紫,黄菊与秋宜,灵犀的菊花,风节更甚。”他身着海青色常服,一副偏偏佳公子的模样。

我笑着看他:“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就看不到这么高雅的菊花了,岂不可惜。”

“你倒是会巧言令色。”我嗔笑道。

随后和我调侃一番,便进入正题。

他敛了神色,严肃道:“灵犀,事情有变。”

我描勒的手一顿:“怎么了?”

他正色道:“太后今日与我攀谈,力保宋呁。”

我不解:“为何?”

他脸色不自然的转过头:“此事涉及宫廷秘事,你还是少知道的好。”

“你就算今日不和我说,你以为我打听不到吗?”我紧盯着沈邕璃。

“此乃皇家秘辛,你一个女儿家,实在不适合知道这些。”他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尴尬。

我心中细细过滤他的话,一个想法慢慢浮现。

我试探问道:“莫不是太后与瑞国公府有什么鲜为人知的过往?”

他脸蓦地一红,不自然的清了清喉咙,眼睛看向别处。

我心下了然。

原来还有这这样一段过往。

只是。。。

“那宋呁。。不会是。。?”

他面色一晒,“你打住,别胡思乱想。”

“好好好。”我立刻停止想象,复又问:“所以太后要保住国公府的唯一血脉?”

“太后是有此意。”

“何至于此,宋呁和太后并无血缘关系,何至于太后至此?”我很是疑惑。

沈邕璃一开始不愿和我说这些宫闱秘辛,被我缠的烦了,这才细细告知我原委。

当年太后青春年华,和老瑞国公是青梅竹马,绕床冬梅。

后来朝臣女儿到了年龄选秀,太后穿着一隅藕色长衫入宫面圣。

本以为圣上讨厌藕色,必会败选。

谁知当日,圣上看着藕色长衫,肤白面净的太后,忽然改了想法。

道:天下人皆知朕不喜藕色,今日选秀你非穿一身藕色,想必是另出一番心裁,今日朕便留下你,看你到底有什么花样。

就这样,因皇帝一时新鲜,生生分离了一对鸳鸯佳人。

只是入宫后的太后,日日郁郁寡欢,远离后宫争斗和皇帝的恩宠,如此行为,更是引起皇帝关注和好奇,便对太后起了心思。

尽管皇帝将整个前朝后宫最稀罕的玩意捧到太后面前,太后都无甚兴趣。

太后一生无子,但是先皇依然将她封为皇后,唯一的皇后。

奈何太后心里,只有那个记忆深处的少年郎。

我听了这个故事,感慨良多。

“皇家人多薄凉,先皇倒是少有的痴情。”

沈邕璃反驳道:“灵犀怎知,先皇是唯一的痴情人呢?”

“君情与妾意,各自东西流。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古往今来,男子多寡情,女子多薄命,本不该奢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看着手中的菊花被自己绘成凄凄的模样,不禁惆怅。

“灵犀难道因为一次的失意,就要否定这世上的所有感情吗?”

我淡淡笑了笑,“我刚经历家门事变,许多事,先容我缓一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