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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时期城市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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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时期,随着工商业和市场交易的发展,城市的形态也发生了很大变化,其经济功能有了显著的提升。

《战国策·赵策三》记载,古时“城虽大,无过三百丈者,人虽众,无过三千家者”。而到战国时,却是“千丈之城,万家之邑相望”,不仅“三里之城,七里之郭”常见,而且还出现了“万家之县”“万家之邑”和“万户之都”。(《战国策》《韩非子·十过》)城邑规模的扩大、人口的增加,都与战国工商业的发展有密切关系。

战国时代中原国家兴起的重要城市,据《盐铁论·通有》记载,有“燕之涿(今河北涿州市)、蓟(今北京市),赵之邯郸(今河北邯郸市),魏之温(今河南焦作市温县西)、轵(今河南济源市南),韩之荥阳(今河南郑州市),齐之临淄,楚之宛、陈(均在今河南周口市淮阳区),郑之阳翟(今河南禹州市),三川之二周,富冠海内,皆为天下名都”。

此外,齐的即墨、安阳(今山东聊城市阳谷县)、薛(今山东滕州市),赵的蔺、离石(两地均在今山西吕梁市离石区),魏的大梁、安邑,韩的郑(今河南新郑市)、屯留(今山西屯留区)、长子(今山西长子县),楚的寿春,越的吴(今江苏苏州),宋的陶邑,卫的濮阳(今河南濮阳市),秦的雍(今陕西宝鸡市凤翔区)、咸阳(今陕西咸阳市)、栎阳(今陕西西安市阎良区),也都是当时工商业发达、人口众多的大城市。

其中,安邑、大梁、郑、洛阳、寿春、濮阳、雍、咸阳、吴等城,皆是各国国都,同时又是工商业中心。邯郸、宛是冶铁手工业中心,安邑则是煮造池盐业中心。宋国的陶邑,则因其交通便利而成为有名的物资集散之地。又因其工商业税收比较多,且是当时最富庶的商业城市之一,陶邑为列国权贵所瞩目。卫都濮阳地处濮水以北,交通便利,是三晋和齐国货物集散的重要地点,时人常以陶、卫并称。鲁仲连给燕将的信,就曾说:“请裂地定封,富比陶卫。”(《战国策·齐策六》)周都洛阳也是商业发达、人口众多的城市,后来秦王把河南洛阳作为吕不韦的食邑,民户有十万户之众。韩的旧都阳翟也是著名的商业城市,吕不韦曾经是阳翟大贾。

战国都市的市井生活已经相当丰富,市中有“县(悬)帜甚高”的“酤酒者”(《韩非子·外储说右上》);还有“卖骏马者”(《战国策·燕策二》),“积兔满市”的卖兔者(《吕氏春秋·审分览·慎势》);还有占卜、博戏等各类娱乐活动。以齐都临淄为例,战国中期,临淄户数多达七万,“其民无不吹竽鼓瑟,弹琴击筑,斗鸡走犬,六博蹋鞠者。临淄之途,车毂击,人肩摩,连衽成帷,举袂成幕,挥汗成雨。家殷人足,志高气扬”(《史记·苏秦列传》)。其中描述或有所夸张,但足见临淄城的商业繁华之景象。此外,楚国都城郢(今湖北荆州市江陵县),城内人挤人,有“朝衣鲜而暮衣敝”之说。秦都咸阳“四方辐辏并至而会”,城市商业也有极大发展。

那些由冶铁手工业发展起来的城市,也经常为各国所争夺。公元前301年,齐相孟尝君联合韩、魏攻楚。韩、魏两国取楚的宛、叶以北地。宛、叶以北地素有“方城膏腴之地”之称,宛就是著名的冶铁手工业地区和繁荣的商业城市。

秦国对这些冶铁手工业地区当然也十分关注,兼并战争中夺得的最富庶的地方经常会成为秦国权贵的封地。公元前292年,秦将司马错攻韩,夺取宛。次年,司马错又攻取魏的轵和韩的邓。同年,秦泾阳君公子市改封于宛,高陵君公子悝改封于邓。韩国著名的剑戟,有出于宛冯、邓师的,就是这两地的产品。宣太后时秦有四贵之说,其中,魏冉所封的定陶陶邑,公子市所封的宛,公子悝所封的邓,芈戎所封的新城(今河南新密市东南),都是当时工商业比较发达的地方,故此四人皆“私家富重于王室”(《史记·范雎蔡泽列传》)。

战国时期,是中国历史上少见的社会动荡期,也是社会格局发生剧烈变动的社会分化期。西周春秋时期以职业和等级世袭为特征的社会秩序被彻底打破,新的社会阶层陆续生成。

战国社会阶层剧烈分化是多方因素聚合的结果,其中既有政治因素,也有经济因素,同时还有社会性因素:

一方面,随着各国变法的展开,以各国中央集权为核心的新的政治体制逐渐建立,因功受赏、因能授官政策的推行,使原有的世袭社会秩序被打乱,不少旧贵族子弟沦为社会底层,而出身卑微的社会底层人士也可以凭借功劳而获得上升渠道,社会流动性进一步增强。

另一方面,随着授田制及配套政策的实施,个体小农经济确立,并因此造就了庞大的自耕农阶层,但小农生产的不稳定性加之其受集权国家的压榨和商品经济的盘剥,造成社会阶层无时无刻不在分化之中。

此外,其他社会性因素,如军功爵制的推行,政治官僚和封君权贵的出现,商品经济冲击下富商巨贾的产生,高利贷的盛行,土地、奴婢、劳动力的商品化,等等,也是造成战国社会阶层剧烈分化的重要原因。

在上述综合因素的影响下,战国社会阶层构成出现了一些新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