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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起:执着功名,兴魏变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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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起(?—前381),卫国左氏(今山东菏泽市曹县西北一带)人。

吴起好求取功名,先拜曾参之子曾申为师,学习儒术。吴起母亲病逝,按照当时礼法和儒家弟子的行为准则,他应该回家奔丧并为母守丧,但吴起却没有这样做。曾申一怒之下,就与他断绝了师生关系。吴起于是弃儒学兵,仕于鲁国季孙氏门下。

齐宣公派兵攻打鲁国,鲁君想任用吴起为将御敌,但吴起的妻子是齐国人,鲁君对他有所怀疑。吴起渴望成就功名,就杀掉妻子,以表示不偏向齐国之决心,于是被任命为将军,率军大败齐军。但取胜后的吴起却遭到鲁国群臣的非议,有人认为鲁国是个小国,一旦有了战胜国的名声,就会招致各国的攻打。于是鲁君免去了吴起的职位。

吴起听说魏文侯很贤明,转而离鲁奔魏。魏文侯任命吴起为将军,辅佐乐羊攻打中山国。不久,吴起任主将,攻下秦国的河西地区(今山西、陕西两省间黄河南段以西地区),秦国被迫退守至洛水,沿河修建防御工事,魏国全部占有河西地区。吴起也被任命为魏国河西守,担负起防御秦国的重任。

吴起在河西任内,政绩卓著,万民亲附,百官洽治,府库充实,使秦兵不敢东向,韩、赵宾从,拓地千里,为魏国建立了不小的功绩。

魏文侯死后,魏武侯继位,魏国国相一职空缺,大家都认为吴起能够顺利当选,但最终魏武侯任命田文为相。吴起面对现实,只有默默忍耐了。

田文死后,公叔痤出任国相,他对吴起的才能有点畏惧。他的仆人建议说:“吴起为人有骨气,却又看重名誉声望。您可以对武侯说,国土太小,容纳不了吴起这样的人才,建议武侯下嫁公主给吴起,试探他是否真心;再对武侯说如果吴起有长期留在魏国的打算,就一定会迎娶公主,如果没有长期留下来的打算,就一定会推辞。然后,您找机会请吴起到家中做客,故意惹怒公主,让她当面羞辱您,吴起看到公主这样羞辱您,就肯定不会娶公主了。”公叔痤采纳了仆人的建议,照计行事,吴起见到公主如此羞辱国相,婉言谢绝了魏武侯联姻的邀请。从此,吴起失去了魏武侯的信任,最后只好弃魏奔楚。

楚悼王一向仰慕吴起的才能,任命他为宛(今河南南阳市)守,负责防御魏、韩。不久又提升他为令尹,主持变法。吴起变法,重点打击楚国的权贵力量,加强楚君集权。正是由于这一点,他遭到了楚国贵族的激烈反对,也为自己埋下了杀身之祸。

公元前381年,楚悼王死了,楚国贵族趁机发兵攻打吴起。贵族们用箭射伤吴起,吴起拔箭逃到楚悼王停尸的地方,将箭插在楚悼王的尸体上,大喊:“群臣叛乱,谋害我王。”贵族们在射杀吴起的同时,也射中了楚悼王的尸体。按楚国法律,伤害国王尸体者,诛灭三族。楚肃王继位后,命人把射杀吴起的人全部处死,受牵连被灭族的有七十多家。

吴起以善用兵而闻名于当世。战国时有“孙吴”之说,“孙”是指春秋末年著名军事家孙武,“吴”就是吴起。《汉书·艺文志》载《吴子兵法》四十八篇,现存仅六篇,即《图国》《料敌》《治兵》《论将》《应变》《励士》,是中国古代著名兵书。

吴起历仕鲁、魏、楚三国,通晓兵家、法家、儒家三家思想,在内政、军事上都有极高的成就。吴起在魏、楚两国军事、内政方面均取得了相当的成就。东汉人班固认为:“吴有孙武,齐有孙膑,魏有吴起,秦有商鞅,皆擒敌立胜,垂著篇籍。”(《汉书·刑法志》)曹操评价吴起:“吴起贪将,杀妻自信,散金求官,母死不归;然在魏,秦人不敢东向,在楚,则三晋不敢南谋。”(《举贤勿拘品行令》)吴起的人品虽然有缺陷,其治军理国之才却在历史上产生了深远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