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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饕餮纹”鼻部图法解密:鼻祖纹(3)

书名:青铜之道本章字数:1706

四 夏商周继承上古帝星纹、天帝纹

上古伏羲族和上古玉器族的两种专用帝星纹,被中古夏商周继承,分别见于图像系统、文字系统,即图、书系统。

1.夏代继承上古伏羲族的“帝”形天帝纹

上古伏羲族的“帝”形天帝纹,见于夏代晚期二里头骨匕,位于北极天帝鼻部。

上古伏羲族的“帝”形天帝纹,又见于夏家店下层先商文化彩陶,也位于北极天帝的鼻部或印堂。

两者都是商周“饕餮纹”鼻部之鼻祖纹天帝的源头和雏形。

2.商代甲骨文继承上古伏羲族陶文“帝”字

上古图、书未分,所以上古伏羲族的“帝”形天帝纹,也是具有文字功能的陶文“帝”字。

中古图、书已分,于是伏羲族的“帝”形天帝纹和陶文“帝”字,变成了商代甲骨文的“帝”字。

上古伏羲族的陶文“帝”字,中古黄帝族的甲骨文“帝”字,全都源于北极天象的连线。

由于上古图、书未分,所以上古伏羲族的“帝”形天帝纹和上古玉器族的菱形帝星纹,均属图像系统。

由于中古图、书已分,所以上古的两种专用帝星纹分别进入了中古的图、书系统:上古伏羲族的“帝”形天帝纹,进入了中古黄帝族的文字系统;上古玉器族的菱形帝星纹,进入了中古黄帝族的图像系统。

与“帝”字相关的商代甲骨文“昊”字,则把上古伏羲族和上古玉器族的两种帝星纹融合为一。

上古伏羲族的天帝造型,被其两大支族“太昊族”“少昊族”用作族徽,同时也是伏羲族陶文的“昊”字。商代甲骨文继承了“昊”字,但是伏羲族陶文“昊”字的圆点帝星纹,却被玉器族的菱形帝星纹替代。所以甲骨文的“昊”字,融合了上古伏羲族和上古玉器族的两种专用帝星纹。

甲骨文“帝”“昊”二字,不仅全都继承了上古伏羲族的陶文,而且全都可以表达天文概念“北极帝星”和宗教观念“北极天帝”,所以合词为“昊天上帝”。

上举各例证明:上古图像系统,是中古文字系统的直接源头。中古文字系统,大量继承了上古图像系统的天文概念和宗教观念。

3.夏商周继承上古玉器族的菱形帝星纹

上古伏羲族是黄河流域的主体族群,上古伏羲族文化是黄河流域的主体文化。所以黄河流域的中古夏商周黄帝族的图像系统,继承了上古伏羲族的“帝”形天帝纹;中古夏商周黄帝族的文字系统,继承了上古伏羲族的陶文“帝”字。

中古夏商周的黄帝族,又是上古玉器三族之一黄帝族的后裔,所以中古夏商周黄帝族也继承了上古玉器族的菱形帝星纹,见于夏、商、周的大量陶器、铜器。

商周陶器、铜器的“饕餮纹”,尽管构图方式繁复多变,细节要素此有彼无,时代特色判然有别,区域风格截然不同,但是无论差别多大,“饕餮纹”的帝面中心多为菱形帝星纹。

菱形帝星纹见于无数的上古玉器和中古铜器,放射着照彻古今的永恒星光,但是仅被极少数学者注意到。

李学勤《论二里头文化的饕餮纹铜饰》说:“这些铜饰上的饕餮纹的面部,很像二里头出土的一件陶片上刻成的双身龙纹的头部。陶片上的龙无角,有梭形目,尖喙,额间有菱形。”

美国学者艾兰《商代饕餮纹及相关纹饰的意义》说:“菱形纹饰在商代饕餮纹的前额上经常出现。许多蛇背部都有菱形纹,它们也常在商代艺术中得到表现,但笔者尚不能确定哪种蛇在前额有菱形。菱形纹饰在商代艺术中长时期存在,并常出现在饕餮以及与饕餮相关动物的前额上,但目前很难确定它究竟来自哪种动物。”

为什么古今学者极少注意到触目皆是的菱形纹,即使注意到也不知其内涵?

原因很多,至少有三。

其一,良渚南蛮族首创的菱形帝星纹,上古时代深藏在良渚玉器的繁复纹样之中,中古时代又深藏在商周青铜器的繁复纹样之中,由于上古玉器和中古铜器的繁复纹样均被后人视为没有确切内涵的装饰纹样,因而在对上古玉器纹样和中古铜器纹样予以科学认知、分类辨析、天文对位、宗教定位之前,菱形帝星纹不大可能被单独拈出、精确辨识、正确命名。

其二,宋代金石学家根据《吕氏春秋·先识》“周鼎著饕餮,食人未咽,害及己身”,把商周青铜器的主体纹样错误命名为“食人未咽”的恶兽“饕餮”,所以宋代金石学家以及被其误导的后世学者不大可能想到居于“饕餮”中心位置的菱形是北极帝星的专用符号。

其三,商周两代的青铜铸造技术不断提高,越来越多的青铜器使用多块陶范拼合浇铸,于是大量的菱形帝星纹被两块陶范接缝处的扉棱分隔为左右两个三角形,导致学者们对菱形帝星纹视而不见,遑论拈出、辨识、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