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小说

第77章 聚魂阵

书名:宋诡秘影本章字数:2001

祁无觉便以云贵妃身体已好为由,不再入后宫给贵人们看诊,不久后,云贵妃怀孕之事也传出来,祁无觉心灰意冷时,受人蛊惑,入了楼兰的迷阵之中,被带到了一出秘境,他找不到路出来,被困在秘境整整一年,期间与一名女子还发生了关系,毕竟是自己的骨肉,你女子十月怀胎,生下了一个女婴,女婴一哭眼泪就变成了红色,宛若滴血。

此事很快就在秘境之中传开,秘境中的人对此十分兴奋,因为这个少女是新的楼兰巫女的继承人,而祁无觉这才知道,这秘境是楼兰后裔的生存之所,并非世外桃源!

祁无觉带着女婴逃出了秘境,为了不受楼兰胁迫他下了狠心要杀了女婴,但最终这女婴命不该绝,若不是云贵妃死了,珩姬欺瞒他,让他以为是皇后毒杀的云贵妃,他也绝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和楼兰站在一条船上。

珩姬告诉他当年那个孩子还没有死,但楼兰为了成就大事,还差一个毒人,既然你视她如毒蝎,杀之而后快,为何不让她成为你手中的利刃呢?

祁无觉一心要为云贵妃报仇,寻找研制毒人的方法,最终阴差阳错,他受邀去给临安县林府治病时,在路上碰见了未死的女婴,便是陆莓莓,正巧当时陆伯鸣为了让陆莓莓回开封,找陆百贺要人,陆百贺心知陆伯鸣为了复国什么都做的出来,于是便求祁无觉带走陆莓莓,这才将陆莓莓阴差阳错的送入虎口。

如今毒人已成,楼兰也利用野利一族得到了曼鹞藤的种子,只是第一批曼鹞藤的疫病被陆莓莓研制的药方抑制,但西夏梁氏已经等不及了,一听说京都疫病横行,便觉得时机一到,没想到功亏一篑,失去了梁相不说,还让原本式微的野利一族又死灰复燃,这一切都是陆莓莓从中周旋!

野利早就和陆莓莓里应外合,梁相便是死在陆莓莓的刀下,既然陆莓莓终究是要死的,那就替他做最后一件事吧!不然他又岂会在京都等她回来?

被绑在十字木架上的女子面色憔悴,但目光澄澈,她深吸一口气,语气虚弱至极:“为什么?”

“为什么?”祁无觉失声笑,几近疯狂道:“你不需要知道!过了今夜,只要过了今夜……”

祁无觉说完便不再理会陆莓莓,走向另一边,烛光下,清晰可见的是一樽灵柩,琉璃透明,里面静静的躺着一袭粉衣女子,女子宛若熟睡,皮肤吹弹可破,红唇微翘,美艳动人。

——她是谁?

祁无觉靠在灵柩旁对躺在里面的女子柔声道:“芸芩,让你等了这么多年,如今我终于从楼兰手里得到了聚魂阵,今日便是你再世为人的时候。”

——芸芩是谁?祁无觉又是谁?

是了,此时绑在木架上的正是刚回京都的陆莓莓,她被祁无觉下了散去功力的药丸,这药丸不是毒药,所以陆莓莓挣脱不开,此时全身酸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刚进京城的时候,她便注意到有人一直在监视祁无觉,可祁无觉似乎并无异样。

她进城时看见了少女失踪的布告,让百姓多注意家中有女子的人家,夜里不要单独出门,拐卖少女的人贩还没有缉拿归案,京城里到了夜里都关门闭户,哪里还有她一月前来开封的繁华之夜?

“师傅,芸芩是谁?”

“芸芩啊……是我今生最爱的女人,也是……二皇子的母亲。”

二皇子的母亲?魏京的母妃?不是七年前就死了吗?可眼前琉璃灵柩中的女子似乎只是睡着了,面上还有微微的红晕,根本不像是死了七年的人。

祁无觉从袖中抽出一柄尖锐的弯月匕首,寒光阵阵锋利无比,他一步一步朝陆莓莓走去,眼中是看不出的漆黑,语气带着诱惑:“好徒儿,你的血可以救她,加之聚魂阵,我的爱人就能复活了,我教了你三年,该是你为师傅我付出的时候了。”

“师傅觉得,徒儿是会扔你摆布的人吗?”虽然身体很虚弱,但陆莓莓却冷嗤一声,祁无觉认为,吃了散功丸的陆莓莓还能如何?如今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一切都是掌握之中。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把魏京引了进来,不过他们去的密室只是放那七具女尸的地方,与这里不是一个空间,想让他来救你,我看你,还是不要妄想了。”

“师傅就这么有把握吗?”陆莓莓又一次问祁无觉:“你在烛火里放了曼陀罗,会致幻,但那味道有些太浓了,徒儿鼻子向来灵敏,这间密室与你藏尸的那间应该不远吧,你也不会傻到将两个密室分开,毕竟,你的阵法应该不能离开那七具女尸!”

祁无觉浑身一震,眼中寒光毕露,他没想到陆莓莓居然可以猜测至此,但又如何,如今她没了功力,魏京又被困在迷阵中,想要从他手中逃脱,痴人说梦!

“徒儿,我还真是小瞧你了,不过魏京若是死在这里,便神不知鬼不觉了。”

陆莓莓闻言声音更冷了:“他是皇子,他失踪了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难道你就不怕被官府通缉,等你复活了芸芩,让她与你亡命天涯吗?!既然芸芩是二皇子的生母,那她活了过来,发现自己的儿子被你杀了,她还能与你天长地久的生活下去吗?”

“啰嗦!以前我怎么没觉得你这么能说会道?”他怒喝一声,此时已经走到了陆莓莓身前,他手中的弯刀贴近陆莓莓的手腕,露出嗜血的笑容:“过了今夜,你就安静了!”

刀锋在陆莓莓的左手腕上狠狠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血色深红,陆莓莓咬着唇不发一声,陆莓莓深吸一口气,颤抖着笑了起来。

祁无觉疑惑的望着她,手中的刀还在滴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面上,发出粘稠而沉闷的声响。

“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