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地牢审问
陆莓莓笑的有些咳嗽起来,“师傅,楼兰阵法就真的有效吗?即便是活了过来也是活死人!可能连现在这种鲜活的躯体都保不住,师傅你一旦开馆,你的芸芩就会快速腐烂,你是学医的,居然会相信这种厌胜之术!不觉得可笑吗?”
“闭嘴!”祁无觉被陆莓莓激怒了,失声吼道。
他再次举起弯刀朝陆莓莓的右手割去,却听轰隆一声,地窖里的一道石门打开了!
魏京一袭白衣负手而立,空洞的地窖中烛火昏暗,但依稀可见一位白衣少女被捆在十字木架上,浑身浴血,魏京双拳紧握,冷声怒喝道:“拿下唐沛!”
他身后的一群提刑司的衙役,他们纷纷上墙去缉拿祁无觉,祁无觉见状立刻将弯刀架在陆莓莓的脖子上,冷笑道:“你们再上前一步,我就杀了她!”
“住手!你若敢伤她,我必定将你五马分尸!”魏京双目染血般怒喝出声。
祁无觉失声笑道:“二皇子,我这是在救你的母亲,用我徒儿的血,加上楼兰的聚魂阵,你母亲就能复活了!难道你不想她复活吗?”
“唐沛!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我母亲是为谁死的,你自己好好看看!”魏京从袖中拿出一封信,信封已经泛黄,上面写着:唐沛亲启。
是芸芩的字迹,唐沛绝不会看错。
他顿时丢开手中的刀,朝那封信跑去,就在他丢刀之际,便被衙役拿下,不得动弹。
祁无觉即便被衙役压制,可目光热切的看向魏京手中的信,可魏京只是冷冷道:“押回提刑司,等本官回去审问!”
“是!”一众衙役将祁无觉押了出去。
魏京疾步上前查看陆莓莓的情况,为她松绑,失去支撑的陆莓莓,软倒在魏京的怀中,她的身体是冰凉的,碰到魏京的手时还在微微颤抖,魏京撤下衣角为她抱扎伤口,将她抱出地窖,马不停蹄的朝皇宫奔去。
马车速度很快,可马上之中魏京将她抱的很紧,生怕她颠簸再次受伤,陆莓莓笑道:“不必紧张,这是小伤,沈御医医术高明,必定会医好我的。”
小伤?魏京看着她手腕上依旧潺潺不断涌出的鲜血,已经将抱扎伤口的布条浸的鲜红。
魏京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她逐渐冰冷的身体,他不要再被这个女子骗了!
“魏大人,你……哭了吗?”陆莓莓看见魏京的泪光,她想伸手去擦拭他眼眶滑落的泪珠,可自己的手满是血迹,会弄脏他的脸。
就在她要收手的时候,魏京孟的抓住她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脸上,让这只冰凉的手感受他脸上的温度:“陆姑娘,我不会让你死的。”
陆莓莓含着笑,魏京的眼神还是这般温柔如水,可自己的眼睛真的好累,眼皮好重,好重。
“陆姑娘!陆姑娘!”
陆莓莓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觉得耳边聒噪,总有人在叫她,她吃力的睁开眼睛,一丝光亮透了进来,入眼便是沈清的脸。
见陆莓莓睁开眼,沈清心中大石也沉了下去,若是救不活这姑奶奶,恐怕自己的小命也保不住了。
“魏大人呢?”陆莓莓虚弱的开口问道。
沈清走到桌案边断了一碗药过来,叹了口气道:“魏大人守了你一夜,刚走,审唐沛去了。”
陆莓莓缓缓起身,散功丸的功效已经过时了,如今除了手腕有些疼痛,身上因为失血过多的无力感,其他身体机能还是可以的,她反问道:“唐沛?”
沈清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对陆莓莓解释道:“唐沛就是祁无觉。”
陆莓莓却比沈清想象的要冷静,她喝完药便自行起身道:“所以,祁无觉是我的生父,可他却要杀自己,真是讽刺!沈御医可以带我去提刑司的地牢吗?我想见一见他。”
“可你的伤害没好,地牢阴冷,要是二皇子知道了,我的脑袋要搬家的!”沈清直接拒绝了陆莓莓的请求,可陆莓莓伸手拿过床边的长刀笑道:“沈御医你想清楚,是要我硬闯还是你带我去?”
沈清感觉头要裂开,一边二皇子他惹不起,一边的陆姑娘他好像也惹不起,只好点点头,带陆莓莓去提刑司的地牢。
提刑司地牢的衙役见到是陆莓莓和沈御医,都不没有阻拦,两人进了地牢,正好看见守在地牢门口的严凌,那么这间牢房里面的便是祁无觉。
陆莓莓没有进去,对严凌做了一个噤声的手指,严凌便没有通报,这是里头传来刘魏京的声音:“唐沛,七名少女从你别院的地窖中寻出,已被你做成人彘,你为何如此做?”
“为何?聚魂阵需要七名少女的性命,我也只是随意寻了七名少女罢了,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是如何破解迷魂阵的。”祁无觉声音平淡而冰冷,似乎那七条活生生的人命不过是他手中捏死的蝼蚁,无情冷血!
“即便你是为了复活我的母亲,但七条活生生的人命,你视而不见吗?你枉为医者!”
“我身为医者又如何?我却救不了我心爱的人,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如何破解迷魂阵的!”
“陆姑娘早就察觉了你的动向,将解毒的药藏在了地窖之中,只是你没有察觉罢了!”
“我这徒儿倒是厉害,死到临头了,还留了一手,算我输了,可她也别想好过。”祁无觉冷语气不咸不淡,他坐在冰冷的地上,手脚均挂着镣铐,披头散发十分狼狈。
魏京蹙眉,祁无觉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祁无觉垂着头没有去看魏京,只是冷笑道:“二皇子,我一边准备着复活你母亲云贵妃,一边想要让整个京城都给她陪葬,我不过是没救活你母亲,但我可以让整个京城给她陪葬!”说完他疯狂的笑了起来。
他抬起头,那双深棕色的眼眸里满是嗜血的笑意,他起身站在魏京身前:“你以为那些人的疫病都被我控制了吗?算算时间,他们进京也有些时日了,曼鹞藤的传播很快,这会儿估计大半个京城的人都染病了吧,起初只是有点风寒,再后来便成咳血,再过半月,整座开封就会便成一座死城,怎么样?没想到吧!”
“唐沛你疯了吗?是楼兰的人杀了我母亲!你自己看吧!”说着,那封写着唐沛亲启的信递给了他,唐沛迫不及待的去拿,颤抖的拿出一张泛黄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