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浩劫：第14节：无能狂怒
在人类的幸存者全体发誓之后，那个自称天帝的声音出现了。
他表示，鉴于是在天帝空间立誓，作为中心宇宙的第一服务者，他将会监督誓言的生效。
也就是说，违背誓言的人，将由他送去喂给虫子。
所有的人类武者都懵了。
考虑到他们身上发生的一系列神奇的事情，他们倾向于相信，如果违背誓言，真地会被送给虫子吃掉。所以，这三条誓言，执行得相当好。
因此，两位小姐只能用言语互相伤害，而不能用铁爪功抓对方的脸，或用擒拿手法撕扯对手的头发。她们争吵几句后，如同往常一样，在薇拉的劝解下体面地停止了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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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列山一行靠近战场时，他们立即明白了人类的困境。
天幕上的鲜红数字显示人类已经陷入绝境：人类死亡68人，虫族死亡57只。或者反过来，人类有32人幸存，虫子还有43只活着。
薇拉他们撤退到一座高峰上，再向后撤，地势显著地变低，将被虫子居高临下地追杀。
但是，虫子并不急于进攻，因为时间在虫子一边，它们提升得更快。
列山和里德仔细地勘察周围的地形，找好了快速逃走的路线，并在一处枯草遍地之处准备了燃料，一旦被虫群追击可以放火阻击。
然后，生性谨慎的他，才与里德一起，靠近到虫群三百米远的地方，开始观察母虫。
有十几只虫子在悬崖下列阵，监视上面的人类。另外的将近三十只虫子在附近觅食，一直不停地大吃大嚼。
母虫站在虫族阵地的后方，身边有六只强壮的虫子护卫。
列山问道：“你觉得母虫的战斗力怎么样？”
里德一边观察一边分析：“母虫有八条腿和蹄子，形状更接近食草动物。蹄子虽然非常粗大，但没有尖利的爪子，可以行走，应该不具有强烈的攻击性。
“它的牙齿，虽然很尖，但脸上的肌肉不够发达，说明咬合力不强，的确可以吞咽和进食，但攻击性不强。有时候，母虫靠如同吸管一样的鼻子进食。
“它的身体上没有硬壳，虽然堆积了大量脂肪，可以长期消耗，对身体的保护力并不强。”
最后，里德不太有把握地总结道：“看不出母虫有哪方面的战斗能力，或许跟人类的很多指挥官一样，并不依赖武力。”
列山也看到了母虫在牙齿和蹄子两个方面，更接近食草动物，这非常诡异。
母虫的眼睛甚至也像食草动物，长在一个巨大的头颅两侧，观察面非常大，但两只眼睛不能同时观察同一个事物，获得立体图像。这样，母虫对敌人的方位、距离和速度根本无法准确地评估。
“这是什么鬼东西？”列山非常迷惑，难道母虫真地专司繁殖和指挥，或者说控制？
但是，就算母虫没有战斗力，仅仅站在那里，列山也不知道如何杀死它，因为这东西实在太大了。
母虫有四米高，三米宽，八米长。
它的头是一个一米见方的接近长方体的事物，脖子比头略细，直径接近一米，而且很短。
列山完全没有把握一刀斩断，甚至没有太大的把握切开，因为没法评估母虫皮肤的强度。
更不用说，母虫身边有六只强壮的虫子。干掉这些护卫时，别的虫子完全有时间赶过来。
列山又问道：“你觉得母虫有大脑吗？从哪个位置攻击，最容易伤到大脑？”
两个人就这个困难的问题讨论了一会。母虫的头盖骨可能非常厚，或许从侧面的眼睛刺入，更接近脑浆？
“你觉得母虫有心脏吗？会在哪个位置？”
这个问题更加困难，似乎不应该按照人类的五脏来确定，甚至不能按照一般的哺乳动物来确定。
最终，列山判断，以他们现在的力量，很难突破护卫的阻拦，并且干净利落地杀死母虫。
他让里德在远处燃起一堆火，既向山崖上的人类发出两面夹击的信号，也可以引诱一些虫子过来。
如果来的虫子只有五六只，他们就干掉，削弱虫群。如果来这么两次，人类就可以挽回颓势。
当然，如果来了大队虫子，他们就会逃走。追击的虫子将会被引入埋伏，或许可以烧死几只。
引走大队虫子，也可以使战线前沿的力量对比发生变化，人类主力或许可以突击一次，斩杀几只虫子。
里德的手法很高明，一道色彩鲜明的烟气腾空而起，红、黑、灰三色变幻，似乎在传达一些复杂的意义。
列山爬在逃走的路口，紧张地观察着母虫的反应。
山崖上，薇拉他们兴奋地看着，人类士气大振。
虫群一阵骚动，母虫侧头观察着一千米远的烟气。过了一会，这畜生发出几声晦涩难懂的嘶鸣，正在觅食的虫子收缩了进食的范围，向阵地靠拢一些，然后，就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了。
显然，列山粗陋可笑的阴谋诡计已经被智慧的母虫识破，并且应对非常恰当。
列山恨得牙痒痒，让里德将火堆向前移动了三百米。这是里德能够及时逃走的最近距离，再近对他就太危险了。
母虫又观察一会，再次发出意义不明的嘶鸣，虫群进一步聚拢，母虫也向虫群靠拢。
列山气得跳起来，站在离虫群只有六百米的地方，又吼又叫，发泄他的怒气。
可是，母虫理也不理，看列山的眼光如同看一只最蠢笨的小虫子。
无计可施的列山，像传说中的那头“黔之驴”，恨恨地骂了几句。又觉得发怒咒骂，无聊且无能，悻悻地掉头走远。
无法用计谋战胜母虫，只能野蛮攻打。
里德提出，现在虫群收缩，猬集一团，可以绕道过去，上山峰求援。如果能请来几位顶尖高手，就可以形成真正的夹击之势，强行突击母虫也有成功的可能。
他们斩杀六只虫子，得了一些前肢，可作刀剑，也送了几支去山峰。里德观察，山上的人类武者有的还在用木枪，杀伤力有限。
几个人商议了一些突击母虫的细节，到时候要让山上的主力协助。
直等到第二天，也就是开战的第十四天上午，里德才回来。
同来的有白藏，列山大致预想得到。另一位却是雷娜，这位左道高手肯冒险，大出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