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魔灾：第9节：失禁
见大家都明白了他的论证，列山又喝了一口水，“我们叫邪魔调查局，就是要加深对邪魔的认识。我们可以对这两类情况进行监测，观察一段时间，肯定会有收获。不论有污染，或没有污染，在偏远的海州，如果我们首先将这一点研究清楚，都是巨大的荣誉。”
行动部的青年都是精英，特别有上进心，大家心情振奋，开始讨论具体如何实施。
韦伯斯特看得无趣，转身要走，列山一把拉住他，语重心长地说：“韦伯斯特，你身居这样重要的位置，是组织对你的信任，让你为大家服务。你不能由此产生优越感，太过自负，自命不凡，看不起我们这些在一线杀敌的战士。你现在已经自我膨胀，自认为掌握了巨大的权力，有种位高权重的错觉，这样下去，只能自找倒霉，毁了你自己。”
韦伯斯特挣扎着要走，“我代表组织找你谈话，你心怀鬼胎，不肯老实交待，还敢攻击诬蔑我？”
他眼光扫过在场的行动部的武者，很多人都低头避开，“你们跟列山混在一起，早晚要出事。”
“好大的威风，我今天倒要好好跟你谈谈。”列山怒了，对班尼迪克道：“你先回去，我跟韦伯斯特抽根烟去。以后别跟着他，要学好。”
说着一把搂住韦伯斯特的脖子，快步往旁边的树林子走去。韦伯斯特还想挣扎喊叫，全身麻木，一口气出不来，被列山硬拖进树林。
列山松开韦伯斯特，让他慢慢恢复，自顾点了一支烟，呵呵笑道：“韦伯斯特，我很喜欢跟你玩下去。每次你带着满满的恶意来挑衅，我把你踩扁，看着你嫉妒、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的哀怨目光，像个乡下的童养媳，真是极大的乐趣啊。”
他吐了个完美的烟圈，假惺惺地说：“可惜，这样的好时光就要结束了。你瞧，你现在才是个副科长，副营级。我已经晋级英士，也就一年半载，就会提为营级。明年我晋级武师，就奔着团级去了。你这怂货，武功不如我，职务不如我，每次见面挨顿打，我都觉得没意思。你长点出息好不好，跟我这样的天才斗，得打起精神呀。”
韦伯斯特喘过气来，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盼着邪魔越多越好？你这种敢打敢冲的蠢货就能立功升职？现在邪魔没了，你是不是很失望？”
列山笑道：“你心理太阴暗了，韦伯斯特。没仗打了，我搞文学创作呀，这方面也是天才呢。我们的剧很轰动，你不至于不知道吧。你居然没看《槐树巷》，你快要被妒火烧死了吧。”
韦伯斯特面目狰狞地笑道：“呵呵，搞文学创作，快点创作，快出作品吧。”
不知为什么，列山给他笑得心头一寒，感觉到一团阴冷的恶意。
看来文学创作也是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风险很大啊，还是杀邪魔爽快。
他机智地强行扭转话题：“邪魔比你想像的狡猾，他们是智慧种族，是自认为比人类更高等的种族。他们隐藏得很深，很有耐心。你武功这么低，小心给邪魔生吃了。”
韦伯斯特冷笑道：“你果然暴露了，盼着还有邪魔，唯恐天下不乱。一旦没了邪魔，一旦剿匪结束，你这种敢打敢杀的蠢货，再也没有用武之地。规则会越来越多，制度会越来越严密，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列山恶念翻滚，真盼着跳出个邪魔把这王八蛋给生吃了。
“邪魔是你家养的呀，你说没了就没了。我跟你打一根烟的赌，若有邪魔出现，我就打得你大小便失禁。”
韦伯斯特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呵呵笑起来。
却听伯纳远远地喊道：“列山，列山，西关有邪魔，快走！”
列山精神一振，“韦伯斯特，运气在我一边呢。”
说着，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小乖乖，快过来，让老子打一顿，爽一爽。”
韦伯斯特拔腿就跑，后心一痛，又是那种阴险毒辣的气息钻入体内，在脏腑尽情肆虐。他一头栽倒，张着嘴暗哑地叫着。
列山走过来，把烟头弹在他脸上，笑嘻嘻道：“你愿意玩，老子就陪着你。你的肌肉快要失控了，肠子和膀胱都会清空。这是人类濒临死亡时的症状，最后的尊严也会丧失，你提前体验吧。”
6月3日，下午。
宁城的西关，院落和房子大多低矮破旧，身高两米开外的邪魔特别显眼。
几十个共和军士兵和警察，分散在周围，不断射击。
邪魔的附近还有群众，地上躺着伤者，他们只能寻机开枪，不敢使用手榴弹。
然而，轻武器的杀伤力显然不足，射在邪魔身上，尽管能够破开皮肤，却难以造成致命伤害。
有几名武士和秀士曾贴近邪魔，试图近身搏杀，几乎一个照面，就被击杀。不论速度还是力量，差距太大。
邪魔对战场形势的认识也在快速调整，很快意识到，如果进入到人群中，人类的射击就会减少。于是，邪魔一直向人多的地方冲，顺着大街，从西关往市中心突击。
第一个赶到现场的高级武者是一师的英士奥斯顿。他的重剑只支撑了三招，就被打飞。在十几支枪械，包括三挺轻机枪的拼死掩护下，奥斯顿才逃得性命。
直到调查局的伯纳赶到，两名英士才合力挡住了这只强壮得过份的邪魔。
列山只是跟韦伯斯特多说了几句话，就发现行动部的同事们全部走了。最前面的一拨，乘坐几辆摩托车，后面的跑步前进。他能感觉到，这些同事对他并不友好。
既然已经被落在后面，列山反而不着急了，走得不紧不慢。大家这么积极，想杀魔得补，没必要跟他们抢。
当列山赶到现场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幅场景：奥斯顿和伯纳，一把重剑，一杆铁枪，并肩抵挡着一只庞大的邪魔。
另有四五名武者，拿着刀剑在周围寻机进攻。还有十多人，在更远些的位置，举枪对着邪魔，一有机会就开枪射击。
奥斯顿是资深英士，伯纳枪法精湛，两人合力勉强能挡住邪魔，但其他人的武功跟他俩差得太远。邪魔左突右冲，两位英士自顾不暇，不时有武者被击伤，被击杀。
而枪弹射击，邪魔在极速运动，又与人类武者缠斗，极难射中。
这时的情形非常地紧绷，人类方面已经濒临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