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伏罗晶
分秒之间，女子出手攻向梁暮面门，林数嘴角微动，女子在离梁暮二十公分左右的地方被定住不能动弹，梁暮这才反应过来，看到眼前狰狞的鬼脸吓得啊啊直叫，抓住林数的肩膀藏在了她身后。
林数无奈叹息，手指轻点，女子被部分解开禁制，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面上依旧狰狞，露出獠牙。
林数伸出剑指，再次召唤出了魂火，那女子面露惊恐，仿佛很怕这小小的火焰。魂火这次并没有在地上燃烧，而是被她点在了女子的眉心。
女子面部表情逐渐缓和，少顷，怔怔的望向他们“你们是？”
“卢杨的朋友。”
“哦，你们好，卢杨他在那边。”女子已经跟暴走的她判若两人了，特别友好的跟二人指路。
“我们去看过他了，能问你一些事情吗？”
“什么事情？”
“你见到是谁把卢杨拖下水里了吗？他说你在这里待的时间比较久一些，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见到？”
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是听到落水声，才过去看的，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然后也没见什么人。”
林数点了点头“请问怎么称呼？”
“我叫刘梦。”
“能冒昧问一下你男朋友的名字和地址吗？”
……
回到住处梁暮又进入十万个为什么模式了。
“你要人家男朋友的地址干什么？是要找那个人渣报仇吗？你准备怎么报？还有，她为什么要攻击我啊，我这么好看？不比那个卢杨帅多了！”
林数从柜子里取出纸笔递给梁暮“把刚才桥上的那个问题也记上，回头我拿着本子收费，有多少问题，就给多少钱。”
“……”梁暮愣了好一会儿，笑着说道“计较这么清楚干嘛，交个朋友交个朋友。”
“不需要。”
“那好吧。”他略带委屈的坐在茶几前，趴在桌子上开始打笔记，回忆完了桥上的问题就开始总结新的问题。
而林数，去厨房烧了点水，倒了两杯水。从衣服兜里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小盒子，取出里面的伏罗晶咽了下去。皱眉站了一会儿之后，拿着水杯出去了。
伏罗晶是一种比较罕见的丹药，主要的功能是止痛和麻醉，根据用量的不同，对灵魂进行不同程度的麻醉，跟尘世间的止痛药、麻醉药差不多。身体有疼痛神经，麻醉了就会稍微不那么疼，灵魂也一样，它的疼比身体的疼痛更甚，如果出了问题，不来点特殊止疼药根本无法正常生活。
但它的罕见不是因为炼制困难，而是因为需求甚少。在炼制难度上它顶多算是中等，理论上来讲，价格也不应该贵，但灵魂出问题的人实在是太少了，丢魂丢魄找到也就没什么事了，况且找起来也不难。这需求度就低至冰点了，价格也就格外高了。实不相瞒，林数大部分的钱就都花在买伏罗晶上了，房租还真的只是一小部分。
因为她是长期需求，所以，也有固定合作的几个丹药师，买的价格比市面上还稍微便宜一点。但……在需求巨大的前提下，这些都没有太大的帮助。
炼制它还是蛮耗时的，林数也从来没想过要自己去做。
出去的时候，梁暮已经写了将近一整页的问题了，看的林数嘴角有些抽搐，自己是不是太随便了，虽然也不教他真正的法术，但……这么多垃圾问题，回答起来也挺费劲的。
“你回来了。”
“嗯。”
“那我先问了啊。你把火放在她脑门上的法术叫什么，好像跟之前点的火功效不太一样？为什么你点上去她就乖了？之前烧火都没用。”
看着梁暮那充满希冀的、闪闪亮亮的、渴求知识的眼神，林数差点以为自己在希望小学。不过也是因此，她态度稍微好了些，他虽然话痨，但到底还是单纯的人，本性善良，在外应该还挺招人喜欢的。
“点亮的都是魂火，只不过之前的比较弱，没有攻击性，仅当作媒介使用。点在她眉心那个也没有什么名字，就是多放了我的一些魂魄信息。她的魂魄当时属于暴走状态，我用我的魂魄信息压制了她的。就这么个意思。”
“那她为什么攻击我？我明明比卢杨好看多了，她怎么不攻击他？”
“三种可能，一是你长的比较像她的男朋友；二是她恰好该暴走了；三是她在演戏。”
“演戏？演什么戏？”
“演一出她心思单纯且无法控制自己的戏。”
梁暮微微皱起眉头，一副严肃的样子“你是说……她是凶手？”
“不一定，她可能不是凶手，但绝对跟这些案子有关。”
“哇！能不能仔细讲讲，我完全看不出来什么？她不是对卢杨挺好的吗，怎么还害他？”
“你知道有东西叫歪门邪道吗？新闻上说卢杨是本月第三起，这里面信息量太大了。”
“有多大？”
林数喝了口茶，提醒道“你别忘写本子上啊？”
“哦。”梁暮已经完全沉迷于案情之中，在林数的撺掇之下完全失去思考的把“有多大”这个本应该跟上个问题完全一样的内容都写了进去。
“这个啊。”林数点了点头“你看的一些影视作品和文学作品里应该有提到过，比如什么吃了内胆功力大增之类的，总结来说就是吃各种不该吃的东西，害各种不该害的人。魂魄这边呢，一直有个说法就是，刚到第七天的魂魄灵气最盛，通俗点说——就是最好吃。一个月内三起……现在是20号，第一起是5号，第二起是12号，周期就在七天左右，很难不让人怀疑。”
“那……谁是凶手？”
“不知道。”
“哦，那她还留在世上不走，是想报仇吗？”
“谁知道呢。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为什么不会是好事情？”梁暮停下手中的笔，对这个回答超级不明白。
林数笑了笑“你知道鬼一般在世上都能停留多久吗？”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