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巡逻归来（2）
"然后我们在对付那些怪物，它们简直像是死灵僵尸，我告诉你。无论我用什么打它们，它们就是不倒下。最后我把那个可恶的东西烧了好多次，它才倒下来，然后一个丑陋的虫子从它的背上爬了出来！"
"罗格纳，我觉得你已经喝够了。我真搞不清楚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 我没事！"
"你不行了，你已经试图在那碗坚果里喝了整整十五分钟！"
"……也许我已经够了。"
"我还以为法师们应该聪明些。你一个小时前就已经够了，白痴。你现在比节庆时的小提琴手还要稀薄。我敢打赌你现在连走路都做不到了。"
罗格纳的眼睛一阵空白，他摇摇晃晃地试着保持平衡。
"你说得对！" 他宣布道，"我走不了路了。"
菲奥娜不耐烦地哼了一声。她本来很高兴加入并喝几杯，但很快意识到这里酿造的烈酒比他们在地表喝的要强烈得多。所以她放慢了节奏，享受着这里的欢乐氛围，观察着伊尔瑞斯各种种族和社交群体在这个场所里的交融。
罗格纳只是自找苦吃并且抱怨。
"他还能回家吗？" 酒吧主人随口说道，他走过来。
这位身材魁梧的奥林达林人林男子整晚都在关注着他的生意，但并没有对任何人大张旗鼓。这点菲奥娜感激不尽。他身高近七英尺，看起来确实像是从山坡上雕刻出来的，他的皮肤虽然并非真的由石头构成，但密实的皮肤和灰色的质地结合在一起，确实给人一种石头般的感觉。
"我会搀扶他回去的，他会没事的。" 她向他保证道。
酒保咕噜一声，重重地跨到吧台的另一边，准备为另一位准备熬夜的顾客继续服务。
"罗格纳，快点起来吧" 菲奥娜催促道，抓住朋友的肩膀。
"嘿！别…… 嘶嘶！" 他喃喃地说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菲奥娜走出罗格纳在兵营的房间，门口已经传出了沉重的鼾声。这个白痴在每一步都摇摇晃晃地踉跄，还在路上停了几次排出最糟糕的酒意，导致本应该很快的路程延长了四倍。她一推他上床，他就像灯泡一样熄了火。
"熬夜了？" 一道轻柔的声音从黑暗的走廊中传来。
她转向左边，看到凯瑟琳从军官宿舍的那一侧朝这个兵营的翼廊走来。所有来自奥罗拉分部并最近晋升的新兵，连同他们的军官，都被安排在一个兵营的翼廊里。
"啊，" 菲奥娜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某些人比其他人的要更大。"
凯瑟琳笑了笑。"我一点也不惊讶。年轻的罗格纳总是难以应对压力。考虑到他最近经历了多少变故，这是可以预料的。"
"哦，正如你所说，我们的生活已经被颠倒了。我们甚至没有地方在地面上叫家了。" 菲奥娜指出，带着一丝苦涩。"没人应该感到震惊，有些人无法应对。"
凯瑟琳只是点了点头，走向这位年轻女子，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我们所有人都失去了在地上的家和家人。我们只能希望和祈祷，其中一些人能够存活和逃脱。在魔法水平回落之前，我们的职责是守卫堡垒，防止更大的破坏发生。"
菲奥娜甩开了她的军官的手，转身直面她。
"那会是什么时候？自从我们来到这里以来，我们一直在战斗。过去两个月我杀了比我之前整个生命中加起来的还要多的怪物，但情况似乎没有改变。即使现在堡垒里的士兵也在战斗。无论我们如何战斗，似乎都没什么用。我们真的有所作为吗？"
"我们正在做重要的事情，" 凯瑟琳断言道，声音中毫无疑虑之情。"每一个我们杀死的怪物，都是一个被消除的威胁，每一天我们守住堡垒，都是至关重要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地下城的这一部分被封闭如此重要？军团的这种做法正常吗？我们还在其他地方创建了类似的袋袋吗？"
凯瑟琳闭上眼睛，片刻后重新睁开，直视年轻的军团士兵。露娜一直都很坚强。她不仅在军团的训练中表现得异常出色，还展现出一种稀有的情感力量。她是训练组的支柱，许多本来可能失败的人都依靠她的支持而通过了。
在许多方面，她让凯瑟琳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样子。这是一位会走得很远的军团士兵。也许比她自己更远。
"你对太古者了解多少？" 她问道。
露娜对突如其来的话题眨了眨眼。
"不多吧？我是说，你是指灾变前的人们吗？"
"不，" 凯瑟琳摇摇头，"我在说太古者。那些最初的怪物。"
露娜的眼睛眯了起来，凯瑟琳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
"全都是迷信，对吧？在灾变期间出现的第一批怪物，撕裂了这个世界。只不过是个传说而已。晨光教会努力让人们忘记那些旧故事，某些方面也是有道理的。"
军官转身把手放在兵营墙壁上，感受着那坚实的石头。
"有些军团成员曾经前往第六层，那是数百年前的事了，那是唯一一次非怪物实体下降到那么深的地方。你知道吗？那几乎让他们发疯，但他们回来告诉了我们一些我们不敢轻易忽视的事情。"
"他们看到了什么？" 露娜低声问道。
能够深入到那么远的地方，对露娜来说简直是超乎想象。那里的魔法可能浓得你几乎可以在里面游泳。那里究竟有什么样的怪物呢？
"太古者的文献中记录了十九个古怪物。十九个。那些下降到那么深处的军团成员回来证实了其中三个。那些巨大的生物具有无尽的力量，更像是神而非怪物。当他们回来后，军团投入了所有资源来揭开它们的秘密，尽可能了解这些生物。最终我们发现了一些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
凯瑟琳从墙上拿开手，把制服上的灰尘抖落。
"系统想要召唤另一个远古怪物。据我们所知，一直存在着十九个，但有时强大的怪物会被召唤下降。我们不确定具体如何，或者它们到达后会发生什么，但我们不想弄清楚。军团和其他势力共享知识和资源，防止另一个远古怪物被创造出来。”
"加拉洛什" 露娜说道。
凯瑟琳点了点头。“那只胖鳄鱼兽很久以前就被召唤了。地下城的先知们不知怎么做到的，能感觉到地下城在召唤怪物。召唤一开始，军团就动员起来封锁了这一地区。我们未能击败加拉洛什，她机敏而坚韧，但我们成功地阻止了她下降。”
露娜摇摇头，试图消化这些新信息。她心里有一个念头挥之不去，于是她不得不问道。
"太古者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如果它们确实存在，已经数千年没有出现了。再加入一个怪物到深处真的那么重要吗？"
"或许是，或许不是，" 老妇人回答道，“有些人和你一样认为，这不会有太大区别；还有些人则相信，当它们的数量达到完整时，它们将再次崛起，引发第二次灾变。还有一些研究古老文献的人认为，帕格拉将在二十个怪物的手中终结。谁又能说什么是真实的呢？我们只是尽力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