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虚弱一些也正常吧
“这样吧,你让你主人加我的Q信,咱们再商量商量,我家就一个月月在外面抛投漏面的台柱子赚钱。我来一回好歹加个Q信,你看我俩都是小伙子我也不会骚扰他。”
灵俐:“你哪只眼睛看出他是小伙子了?”
“难不成,他是个姑娘啊?”林麒风的心性这一刻真是沉稳到底了,竟然举着手机半老天也不恼火,一脸天真的问宋江山是不是姑娘。
灵俐:“他的性别,那肯定不是姑娘。但他本人肯定不是小伙子啊。”宋江山在它眼里就是一个老不死,“行吧,我帮你加Q信,但是你不要总是提钱的事。”灵俐是真的很好哄啊,提起宋江山的后腰就摸出了他的手机,然后扫上林麒风的二维码,叮唧加好了Q信。只见宋江山的Q信是一个白发的动漫古风弟子,手里抱着一把画的很敷衍的剑,名字叫做长疯好色(宋江山)。
林麒风心满意足,站起身,招呼起剩下的十一个人,重新收敛好队伍,悄然无力的走出了宋江山家。唉,来的时候还是十七八个人呢,走的时候就剩十一个了,看得出他家也真是一团祸水一团糟。“看这个背影,真是无奈话凄凉啊。”灵俐甚至飘过去替他们关了房门,“唉。”
听到关门声的两个人回头看去,只觉得灵俐剑的身形都高大了半分。“别这么看着我,只是关门这样的一件小事。”它腾空飘向天花板,索性就贴在天花板上休息了。
“小事么?你冲出去把人打一顿,带回来的东西还被我拆了,人家追上门带了十几个人打你,你还帮他关门?灵俐,你不要忘了你是一把剑,人心浅薄且复杂。”宋江山一手端着笔不自觉间人已经走了过来,左手上全都是乱流的墨水。
可灵俐剑好像很累似的,竟然贴着天花板睡着了。呼噜声奇怪的从它身体里传出来。
宋江山站在下面,觉察到明显的不对。
“它怎么又睡着了?我上次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它在睡觉。”太上老君悄无声息的追了过来,站定在宋江山身后右侧一步的位置,和他一样抬头看着剑。只不过,由于两个人的身高差,两颗头仰起的幅度是截然不同的。宋江山大概要平仰,脸都快跟天花板平行了,而太上老君只需要微仰就可以了,看起来下巴都只是微微抬起了一丁丁点的幅度。
宋江山虽然这几年对很多事袖手旁观后,对灵俐的关心也减少了。但是今天它的反常,自己还是能明显感觉出来的。
“我的剑它好像不太对劲。”宋江山回头看向老君,原来短短的几天相处已经使他拿笔的姿势和老君拿拂尘的姿势一模一样了。
老君:“好像是虚弱了一些。它毕竟刚刚和一群人打斗过,虚弱一些也正常吧。”
“这正常吗?”宋江山追问了一句。只要老君说一个不正常,他马上就将老君拉到“熟人”阵列,可惜:“这可能...不太正常?”他说的太犹豫了,那等一会儿再拉到熟人阵列吧。
“绝对不正常。”宋江山立即闪身到房门前,几乎只用了0.04秒就消失在门口。太上老君在后面把灵俐像个孩子一样的抱下来冲着走廊里面喊:“他上电梯了,你走窗户啊!”
“走窗户,我怕来不及。”宋江山没有喊回去,因为他已经直穿入地板,从28楼下降的电梯,在26楼被宋江山破金而入。彼时,偷到灵俐东西的林麒风正看着自己手上的一团气满面惶恐。两人对视了一眼,电梯还在继续平稳下降,林麒风:“你……”一个你字还没说完宋江山就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打人不打脸!”宋江山的头在连续撞了电梯侧板两下后落到了电梯底部。
“你也能算人?灵俐饶你一命也就算了,你居然还敢偷它的心!”说着,宋江山夺回那团从灵俐身上掉落的剑气给林麒风又补了两脚。今天也就是过于着急,穿拖鞋出来的,不然他这身皮都给他踢碎。
——
电梯落地的时候,林麒风一个人跪在电梯里,两扇门向左右两边打开的时候,林麒风已经一口气都吐不出来了。幸好外面没人。
楼上,宋江山回到灵俐的身边,看见它被太上老君婴儿一样的抱在怀里,好像变短了,也变粗了,老君抱人家的姿势不对!来不及打他一顿了,宋江山先把灵俐身上掉下来的一部分还给她,约莫一分钟后,满头大汗的宋江山才收回自己送气的手。
“太可恶了。怎么偷人家的剑心呢?他前面找麻烦也就算了,居然要走了还整这一出?”太上老君晃了晃手里的襁褓,说实话,丢失自己一部分的灵俐的确很像个婴儿。“如果咱们俩早一点出手就好了,何必还让那个家伙走出房门!”太上老君想说畜生两个字,但是碍于身份和修养跨过去了。
“这笔账不能这么算了!”太上老君脖子拔起来,那么老长,跟长颈鹿成精一样。宋江山以前没发现,今天才发现这东西居然不是缩头乌...那什么的。他什么都没有再说,转身走回到书桌前,放下了左手的破笔,坐下后抽了两张纸巾缓慢的擦了擦手上本不该有的墨汁。虽然不见得能完全擦干净,但擦淡一点总还是可以的。
灵俐剑交给老君调养,约莫过两天就可以恢复活蹦乱跳了。现下眼前,还是擦干净手里的墨才是最要紧的。
宋江山的心境很平和,虽然就在刚刚的几个瞬间里发生了很多事,自己的剑被人挖了一块,自己又好像杀了人,不过他的心境还是一如擦左手的右手一样平静。没有什么能让他的躁动和雷霆之意超过一秒,说实话,就算灵俐刚才死了也不会让某种情绪持续太久的。
半个小时后,他手上的墨迹才算被擦干净。他重新调整了一下凳子的位置,让自己的胸前最后一对肋骨距离桌面只有一拳远,见天色有些暗点亮了台灯,再把那支唯一的笔放在手里,看看自己前文写到哪了。
“2013年,也就是十一年前,我杀了十四个人。”宋江山读着自己的罪迹,这拙劣的叙事方式实在是算不上罪证,最多只能算罪迹,具体的事项和细节以及求证,可能还要交给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