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知道是几点
当夜23:00，太上老君在给剑喂..奶？动作娴熟，节奏干练，举手投足之间皆尽绵薄之力是十分亲和。多少带了一点父爱相关的母性光辉。倘若，宋江山和老君真的带一个孩子的话，那这个画风还真是挺好看的。更好看的是，老君还真给虚弱的灵俐剑裹了一张被子，绣花粉面的白芯小被子，给灵俐剑都哄晕了，直呼：“我不配。”
“别说话，不要影响宋你爹写自首书。”老君竟然毫不避讳的这样说。
“你就这么认妈了？”灵俐是万万没想到也接受不了，差点直接从他怀里翻出去。想想外面就是冰冷的地板，它还是忍住了翻滚的冲动，“行吧，你俩自己的事，自己分配吧。”吸溜吸溜喝了两口老君滴管给它的营养液。这其实就是一种水，水里掺杂没有他的灵力还得看他心情，灵俐剑硬生生喝了一个水饱，也硬生生把自己灌晕了。
讲真，就这样一直窝在老君怀里，也是十分爽呢。虽然他这个身高的帅哥自以为自己是个妈，但他帅不帅灵俐剑又不是没有眼睛。没有眼睛只有明显的性识别能力的是宋江山的后背好不好。此刻，宋江山背对着他们俩，好像一座雕像，真的像一座方圆十个小区里都没有出现过的雕像，灵俐剑跟随宋江山回城之后，上一次见到这样的雕像，还是在地铁站上的广告上。
她两眼一翻收回视线，在盯着太上老君的侧脸注视二十分钟后，才终于实打实的睡着。彼时，不知道是几点，只知道太上老君的坐姿非常端正，一动不动的，比宋江山还像一座真雕像呢。
这个不大的房间里，居然坐了两座雕像，了不起，真真是了不起。而且这两座雕像还相互关联，相互不影响。约莫再晚一点的时候，楼下才传来有警察和急救车过来救人的声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拖拉这么久，反正警车和急救车的声音出现在楼下时，已经是夜半三更了。
老君听到声音无法脱手怀里的灵俐剑，只好用眼神去示意宋江山去看一下外面发生了什么。宋江山木得瞪大眼睛，才看见墙上的始终已经显示着是23:43分，距离零点只剩那么一点点的时间。
“怎么会这样呢？”楼下有极个别人的喊声特别大，听起来是个女的，还蛮凶的，像个女警。
“不知道，先驱散人群。散开！都散开！”
“不让围观知不道啊！都散开！等着被查啊！”
……
吵吵闹闹的，宋江山站到窗口，顺着窗子望下去，看见一左一右两栋商业大楼的中间，和他们这栋楼的前面那块圆形广场上大概聚集了七八十个人。
平时大家上下班的时候也能看见这里的人流量是可以凑出这么多人的，但是都没有此时此刻凑的这么明显。
宋江山甚至看到了林麒风躺在担架上，被十几个人簇拥着抬了过去。看起来那个人还活着。
“这楼里的人也太冷漠了吧，问了好几个人都说看见了尸体，没人报警？”下面熙熙攘攘的。
“都胆子大呗，电梯里有死人，还带上带下的跑了十来个小时。胆儿真大。”另一些人说。
约莫又过了二十分钟，楼下广场的人才散干净。
宋江山收回视线，准备洗澡睡觉了。至于内疚吗，看看昏迷成婴儿状的灵俐，一点都不内疚，甚至下次再看见他的时候，还会打他一顿。
宋江山拿上换洗的衣服，从老君的面前走过，洗完澡后又走了回来，看他还是保持抱灵俐的动作没有一点变化，略微诧异的说：“你是不是自己没儿子？馋的慌吧？”他擦了擦脚上残余的水珠，也知道这样跟某君说话不好，但是他实在抱的太久了，不好也得说。
老君嘘了一声：“恰恰相反，我带娃可熟练了，宫里四十几个弟子，和牛犊子，都是我亲手带大的。”
“什么独子？”宋江山擦完脚上的水，腰还没直起就听到一个不太清晰的名次。
“牛，犊子。牛的犊子。初生牛犊血战四只大老虎的那种东西。我家青牛儿生的。”太上老君温温柔柔的嗓音低声说，说话像梦呓一样，越听越困。
“你家青牛都生崽子了？”这是宋江山这一天听到的第五个不可思议消息。第一个是林麒风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400亿。第二个是...是什么忘了，反正第五个是太上老君家的青牛已经生了儿子。
“你等一下！”襁褓里的灵俐剑听闻此等骇人听闻的消息腾的睁大眼睛：“我刚才半梦半醒间听到了什么？”
“牛.....又不是绝育的牛，生牛崽不是很正常吗？”老君明知道他们震惊却还是装作本就该如此的解释道：“去年十四月，我家青儿连同火云菩萨的坐骑，生了一只小娃娃，如今也有半人高四岁了。”
“十四月？”灵俐剑听到八卦可高兴了。一根直挺挺的立了起来：“是我想的那个二月吗？”
它这个动作多多少少有一些不礼貌，差点削了太上老君的鼻子。
老君蹬了它一眼：“不是。是从它父亲青儿的生日算起，之后的第十四个月。”
灵俐：“是这样吗？嗷！原来如此！”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宋江山掀开他俩身后的被子，卷到了沙发的末端，在这里停了一下，又跳到了墙角的床上，然后躺下，侧卧着看着他们俩的背影，缩在被窝里，极度舒适。
老君抱不住因一个消息就活蹦乱跳的剑儿了，只能将怀里的小被子做虚无。
灵俐回光返照般，不是，不能这样说自己，骂人一样，总之灵俐一瞬间活蹦乱跳......嗯，就是凌晨1:30突然活蹦乱跳，宋江山那个成人只能躺在被子里看它闹了，他一个单身汉卷起被子还挺熟练的，眯着不太清醒的眼睛，洗过的头发柔软的散在脑瓜顶上，好像一个乖乖的娃娃。
当然，只是像而已，实则宋宋随时都可以抽出一把钢刀连夜把老君切成八块。灵俐刚才学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东西，摆弄着十根手指头算的那叫一个开心：“这个计生日的办法好啊，这样只要不清楚上一辈的生日，就根本算不到下一辈的生日，有效避免陌生人知道自己家的生辰八字。
“嗯，”太上老君点了点头，“不过你既然休息好了的话，今晚我们出去走走吧。”
“今晚？”灵俐虽然是一把正经的凶剑，但是言语间总有几分似是而非的不正经，不着痕迹。小月月的不正经完全是字字放在明面上，所以才被它嗤之以鼻一耳朵都没有都听出来了，唉。
“咱俩？就你跟我？”灵俐音尾提的老高了，“不太好吧。万一你把我炼化了怎么办？”傻傻的抱紧了自己。
老君：“我只带你，不带炼丹炉过去。”一字一字解释的可认真了。
“过去？去哪儿啊？有明确的目标吗？为什么不带江山呢？”灵俐问得也可认真了，“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不可信。我才不单独跟你出去呢。你要是收拾我的话，我连叫一声的时间都没有。”
“我抱了你一下午又一晚上，你就这么提防我？我好歹也是个正经的仙君。”太上老君脸色一板，看起来好像是真的夜半三更了，到合理闹鬼的时间了，他的瞳孔突然放大，说：“灵俐，你虽然是一把剑，可你知不知道剑也是会有血光之灾的。”
“我不是刚昏迷醒过来吗？”被他这么一说，剑可害怕了，灵俐赶紧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