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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是苗寨的蛊虫传人。
刚因救警察覃刚而被蛊虫所伤,还没等伤口结痂,便被他以谋杀罪名关入湘西警局拘留室。
我忍受着伤口的阵阵刺痛,咬牙问道:"我救了你的命,你就这样对我?"
覃刚冷笑一声:"我的命是你这种女人能救的?就你也配?"
绝望涌上心头,我不再说话。
身上的蛊虫咬痕隐隐作痛,提醒着我不该对他抱有任何幻想。
"我总要关你一段时间,才算给我们之间的感情一个交代。"覃刚说完,冷冷一笑。
我心中黯然,原来曾经的温情只是逢场作戏。
他将我在拘留室关了几天,后又将我转到了阴暗的地下室。
索性地下室发生意外,水管爆裂,我趁乱逃了出来,却意外迷路,来到了一片陌生的山林。
真是蹊跷,和我一起逃出来的还有一名犯过命案的黑帮成员。
他身手不凡,反应也很敏捷。
我醒来时,他便已经搭好了草木帐篷躲雨。
"醒了?"
我警惕地看着他,并未搭话。
正直如覃刚看见我的容貌,都对我恨之入骨,何况眼前这个亡命之徒。
"下雨了,进来避避吧。"他侧身示意。
我依旧不理会。
"喂,你怎么回事?"他大步走来,盯着我。"不会说话了?"
"小哑巴,说句话呗。"
"再不说话我就让虫子咬你了!"
我快崩溃了。他怎么这么聒噪。
"你再不说话我就要逼你开口了!"
说完,他从地上拾起一个诡异的虫茧,作势要往我脖子上放。
"无赖!"
我一把躲开,脸上写满厌恶。
虽说我会操纵蛊虫,但这种普通的虫子,我还是觉得十分恶心。
他却笑了。"会说话就好办了,说不定还能帮我赚大钱!"
"你……你要干什么?"我惊恐地瞪大双眼,他笑得更开心了。
那个虫茧被他玩弄于指尖,随着笑容上下翻飞。
"从现在起,黑帮成员秦诀就死在拘留室了。我要去县城里做大生意。"
"你这丫头,一定是老天赐我的摇钱树!"
不知秦诀从哪搞来一副手铐,他铐住我的双手,押在身后。
他听说县城里开了家新街坊,便打算带我去城里卖钱。
我问他,为何不在镇上卖了我。
"就你?"他不屑地瞥我一眼,"脸蛋漂亮点儿还能卖个好价钱。"
我自嘲一笑,也对。
为覃刚“抵命”的人是我,他尚且视我如仇寇,何况那些买家。
这张脸,还真没几个人瞧得上眼。
"还是多谢您赏识,我这条贱命,能让您换笔钱,真是死而无憾。"
"说了多少遍,不许叫我‘您'。"秦诀突然变脸,"皮又痒了是吧?"
我苦笑摇头,"不必了。脸上的疤已经算我看透世情的学费。再多添一道,不如划在心上,死得痛快些。"
秦诀沉默许久。
我们躺在湘西的群山间歇息,我望着漫天繁星,只觉新奇有趣。
"城里的星星,一定比这璀璨多了吧?"
"不知道,没去过。"秦诀闷闷地说。
"你没去城里做过生意?那还去?"我诧异极了。
看来黑帮大佬做事也不带动脑子,跟警察也没什么两样,都不事先调查,就开始做事。
前几天穿越密林,遇到一条湍急的溪流,我一看到水就想起差点让我窒息淹死的地下室,吓僵在原地。
秦诀彻底没耐心,一把将我扛在肩上,飞速穿过溪水,动作干净利落。
自那时起,我便再没想过逃跑的事。
因为我知道,以他的身手,我逃不出他的五指山,不如伺机行事,等他放松警惕时再伺机逃脱。
被蛊虫伤了容貌,当然不容易卖钱。
一路上没有钱财的我们只能露宿山林,风餐露宿。
等真到了县城里,秦诀比我还憔悴。
他原本就高大威猛,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如今却因吃不饱饭,瘦得脱了形。
倒是我因为体质特殊,没受多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