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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靠在城郊一家医院旁边歇息,一个开着豪车的富家女降下车窗问我,"他,多少钱?"
我尴尬地看向秦诀。
"不卖!"他怒气冲冲地将我拽起,朝着反方向走去。
见我憋笑,更是气急败坏,"竟然还笑!就你这破相,也不照照镜子。"
我不以为意,顺着他的话说:"是啊,我这幅尊容卖不了几个钱。不如秦哥您,还能值几个钱,再给我治治脸,咱们就能赚大钱了。"
这句话有三分玩笑。
我敢轻松开玩笑,一是这些天相处下来,我俩多少熟络了点。
我看得出秦诀只是想把我卖了换钱,并无其他恶意,这让我放心不少。
二是眼下已经来到县城里,我猜秦诀很快就会出手。
因为在我看来,他快饿晕了。
我在他身边只是个累赘,但钱却能让他饱餐一顿。
本以为秦诀不会搭理我,便由着他拉着我走。
谁知他竟突然停下了脚步。
秦诀两眼放光,亮得吓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更让我震惊的是他接下来的话。
他说,不如我们俩试试。
秦诀去商场买了两套衣服,款式是最近流行的休闲装。
对我们这种乡下人而言有些新鲜,好在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
马马虎虎看得过去。
他盯着我的眼睛,一脸严肃地叮嘱我,从现在起我们是一伙的。
我点头应允,让他放心。
"那好,我就信你这回。"
"咳咳…"我大声提醒秦诀。
"哦对,口误口误。"
对视一眼后,我扑通一声跪在了街边,他直接躺在地上。
"救救我哥,他身患重疾!"我声嘶力竭地吆喝。
秦诀配合地点头,摆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可惜老天不帮忙。
我们嚎了一下午,直到夜幕降临,也没见有人愿意停下来搭话。
"后悔了吧?"这钱还不如用来买吃的。
秦诀懊丧地捶胸顿足,顺便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
"哥,别急,再等等,说不定能碰上那天的富家女呢。"
秦诀翻了个白眼,一脸"你做梦"的表情。
正当我们要收摊的时候,一辆加长林肯稳稳地停在面前。
"想赚钱吗?"
我一指秦诀,"他想。"
轿车后窗缓缓下降,露出一张精致的脸,"成交。"
我手握一沓还带着温度的钞票,目送秦诀坐进去,目光跟着轿车远去。
临走前他叮嘱我去县城的一家网吧等他。
我踌躇了一会儿,转身朝最繁华的商业街走去。
......
脑后的剧痛令我皱紧眉头,我缓缓睁开眼。
"你可算醒了。"
听到这个声音,我不由一阵战栗。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问覃刚。
"当然是来带你回去协助破案。"他逼近我,钳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我说关你一段时间,不代表你就能逍遥法外。"
"这里是县城,不是你们警局,你奈我何?"
"呵,向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装腔作势。"
覃刚猛地推开我,本就虚弱的身体经不起他的粗暴,我控制不住摔倒在地。
"区区一个蛊女,也敢在老子面前耍狠?"
我默不作声,任凭他出言羞辱。
但心中仿佛扎了根刺,密密麻麻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