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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营救公输玭

书名:中天稗史前传5:中都魔案本章字数:2387

骑都尉正要快马加鞭,听到什长喊道:“前面那是什么东西?”

看到前面摆放着四辆大车,车上堆满了坛坛罐罐,骑都尉觉得怪异,顿时警惕起来,大声喝道:“大家都把眼放亮点,盯紧四周,准备战斗!”

龙武卫纷纷下马,刀出鞘,弩上弦,全神贯注的戒备四周。斥候四处游走,一炷香后返回报告并无异常。骑都尉这才松了口气,让士兵将阻道的大车推开。士兵们发现大车车轮损坏,坛坛罐罐用来装粪,肮脏恶臭,很不耐放的把这些坛坛罐罐四处乱扔,坛坛罐罐被摔破后,散发出了浓烈的令人眩晕的气味。

“芥气!”骑都尉惊恐的大喊道:“赶紧撤!”

在强烈的刺激下,众人剧烈咳嗽,双眼流泪。胯下战马狂躁不安,场面顿时大乱。这时,突然发生爆炸,几辆大车同时涌出了绿气,士兵吸入,走路踉踉跄跄,中毒较深的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两眼翻白,四肢抽搐。骑都尉知道中计,赶紧护送着囚车后撤,发现后路也被切断,团雾正缓缓涌来,前后都蕴含杀机,骑都尉唯恐有什么闪失,命令道:“快,把囚犯带下来,我们闯出去!”

骑都尉和府卫、司寇府官员赶紧上前,手忙脚乱的打开钢囚车,将昏昏沉沉的公输玭架了出来,奔着从树林惶恐而去。正当众人以为逃过大难时,从林中黑暗处射来的弩箭如雨,很快将剩下的士兵就清扫一空。这时,从林中各处缓缓走出三四十名蒙面黑衣人,将昏迷的士兵全部割喉杀死!

为首的黑面人看着地上的死尸,满意的言道:“海脉油、海星爪、芥末粉,还有这炸药,弄不死你们才怪。”环顾四周,沉声问道:“都打扫干净了吗?”见到手下点头,命令道:“马上护送公主去北野城的芦田港登船。”

众人有条不紊打扫战场,将女子扶到马上,绝尘而去……

庞大赛马场上,两名高大的青年说笑着,拍马向赛马道而去。

为首是公遂,他在龙骧卫中历练一年,沉稳成熟,龙行虎步,落地有声,像极了年轻时的父皇。而他的族弟,公协的独子公师都看上去很是勇武。

站在马道上等待的便是张达印和丁本良。张达印是公师都的小娘舅,丁本良是公遂师父的儿子。张达印笑道:“殿下和公子准备好了吗?”

公遂直接拍马而去,后面的公师都大喊道:“好啊,耍赖啊!”嘴上说着,手上也不慢,绝尘而去。等两匹马慢步溜了回来,公遂无精打采的样子。

丁本良见到公遂闷闷不乐,以为是刚才赛马输了,笑道:“殿下,胜负乃兵家常事。”便安抚道,“殿下,我弄来桑落酒,可是二十年的陈酿啊。”

张达印指着远处一匹高大的骏马,笑道:“那是图兰骏马,长得多神骏,奔跑起来如同雷电。”很是遗憾的言道:“不过……无人能驯服啊!”

公遂看到这匹骏马高大异常,引颈长嘶。见其狂野不羁,公遂心痒难耐,翻身上马。见到公遂要驯服这匹烈马,众人脸都吓白了,唯恐殿下有失,赶紧跟了上去。银鬃马发了性子,来回狂奔,上蹿下跳,想把公遂摔下来。可公遂无所畏惧,发狠要驯服这匹野马。随着骏马上下颠簸,缰绳越勒越紧,狂暴的银鬃马逐渐安静下来。感受到银鬃马屈服,公遂松开缰绳,操纵骏马飞驰。

公师都有心比试,催马跟了上去,两匹骏马飞奔。起初还能不相上下,随着公遂慢慢驾驭的得心应手,银鬃马速度越来越快,高大的躯体焕发出惊人的能量,竟然绝尘而去!公遂意气风发的返回,满意的问道:“这匹马多少钱?”

见到公遂平安无事,张达印长长的舒了口气,笑道:“这是下官赠送给殿下的,好马要碰上好骑手,只有这匹神骏才能配得上殿下的英武之姿。”

公遂也没推辞,将缰绳交给了马仆,四人进入厅堂中。

丁本良很是敬佩的言道:“也只有殿下这样的雄主,才能驯服这匹绝世的烈马!为了这匹烈马,好几名驯马师都受了伤,依然无法驯服,到了殿下手中,须臾之间便将其降的服服帖帖,殿下果然是刚烈神武,有至尊之风啊!”

张达印言道:“殿下,领参军来了,我们进屋商议。”

看到领参军公子胜大步而来,公遂遣走众仆,请公子胜坐了下来,露出超越年龄的凝重,微微露出了怒容,言道:“他们动手了。”

张达印忧心忡忡的言道:“是啊,殿下,四个兄弟已被暗杀。”

公师都言道:“御前提起此事,中辅们将罪责都推到了茶陵斗家。”

丁本良冷笑道:“斗家?依陛下之聪明神武,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吗?”

公师都眼露凶光,狠狠言道:“不能只是他们杀咱们的人!必须反击回去,不然还有谁会相信我们?惧怕我们?依附我们?”

高大的北军领参军公子胜愤怒的起身,“仓啷”一声,拔出腰刀,“我们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要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见到众人狂怒,丁本良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言道:“诸位莫要心急,现在是非常时刻,宜静不宜动!陛下马上给殿下赐姓,自然会默默观察殿下为人!为政者,不是刀来剑往,雷霆霹雳,而是和风细雨,润物无声!要心胸宽广,容人海量,这便是人君气度,也许陛下在权衡呐!陛下神目如电,明见万里,姚家所做,就是不能洞悉,也能猜知大概,也许隐忍不发是更好的办法。”

公子胜不快问道:“难道就任他们肆意胡为?”

丁本良摆了摆手,“他们所做所为,螳臂挡车而已!陛下心意才是根本,要紧跟陛下步伐,揣度陛下心意,顺势而为比横冲直撞要好得多。”

公子胜不置可否,“话虽这么说,可是圣心难测,若我们不反击,陛下还以为我们软弱呢?我可知道,陛下不喜欢太子,就是因为他太过柔弱。”

公师都言道:“圣上更喜欢殿下,就是因为喜欢殿下这种性情。”

丁本良笑道:“咱们要做的,不是捕风捉影,是弄清楚真相!若真是太子和姚家所为,需要拿出证据来,呈送陛下案前,才能服众。”

公子胜无奈的笑道:“我们都是当兵的,哪懂得办案啊!”

张达印轻声提醒道:“殿下,难道你忘了卫公车丘梁!”

丁本良凑到了公遂耳边,小声嘀咕,见到张达印、公子胜、公师都也要凑上来,笑呵呵的制止众人,“这个计策,只能殿下听。”

趁着众人不注意,丁本良将红丹药放到公遂酒杯里,丹药遇酒即化,众人毫无察觉,继续举杯,不到半个时辰,公遂感觉腹中绞痛,疼的在地上打滚。

众人赶紧喊太医前来,见到公遂口鼻流血,张天士吓得魂不附体,赶紧给公遂诊脉,又是扎针,又是灌药,忙了半天,才从鬼门关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