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二两加六两，一共挣了八两
佟掌柜：“小娘子，口气挺大啊！”
华汀雪：“我只是对我的鱼有信心。”
佟掌柜：“好，这些鱼我可以收了，不过……小娘子你打算怎么帮我卖掉这些鱼啊？”
既然人家都下了保证了，佟掌柜自然也不想再推辞。
毕竟，只用了一半的价钱，便买回了全部的鱼，就算最后真的卖不完，拿盐巴腌了也能做咸鱼卖。
可万一要真让她卖完了，那今日酒楼的收入，便会比昨日翻上一倍。
这笔生意，怎么算都不亏。
怎么卖？
当然是做成水煮鱼来卖了。
昨天大兴他们吃饭时一直在夸好吃，所以她很有信心，只要掌柜的肯配合，别说替桃源楼卖掉自己挑来的所有鱼了。
再多一半，也是不担心卖不掉的。
事实也确如她所料，夹河镇一带嗜辣成风，这里的人口味很重，最喜欢的就是辣菜。
所以，当飘满了红辣子油的水煮鱼一上桌，不但是佟掌柜眼睛亮了，食客们也全都吃疯了：“呀！今儿这新菜卖相不错啊！”
“何止是卖相，味道也相当不错啊！快尝尝，尝尝……”
“唔！好吃，真的好吃，鱼肉鲜嫩，又辣又麻，特别入味儿。”
“这垫在底下的豆牙，莴苣，还有豆腐丝也都和奶不错，好吃啊！我已经好久没吃到这么合口味的菜了，而且，份量足，价格也不贵……”
“掌柜的，再来一份！”
“这边这边，我们也要再来一份……”
随着食客们的热情高涨，不过一个时辰，华汀雪已不知到底做了第几锅水煮鱼片了。
虽然她带来的鱼多，但也没有那么多。
所以，不到半日，所有的鱼，全都卖光了。
这时还有食客吵着要再来一份，却已经是没有食材可做了。
大获成功，华汀雪开心地抹了把脸上的汗，终于欣慰地笑了:“可累死我了~！不过，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嘿嘿嘿！”
无论她是影后华汀雪，还是寡妇华汀雪，只要她努力，面包会有的，银子会有的，好日子也同样会有的，灭哈哈哈哈哈哈！
正心底狂笑间，佟掌柜慢慢踱门而进，端看那一双笑得都快看不见的眼，她就知道她的计划已成功了一大半：“华娘子，辛苦辛苦了！。”
华汀雪也笑眯眯的：“掌柜的别客气，既然我答应了要帮您卖完这些鱼，自然就得说到做到了。”
虽是灵机一动想的法子，没想到竟比自己想象中要顺利得多。
总而之言，还是她遇到好人了，这个掌柜的人不错，以后有机会，还能多合作。
“好，好，好好好！”一气说了五个好，佟掌柜搓着一双肥手，笑眯眯地自袖袋内摸出了四两银子。
二两是之前说好的卖鱼的钱，后面的二两嘛！
佟掌柜笑眯眯地说：“这算是华娘子的辛苦费，不过你这个水煮鱼……”
华汀雪抬手，制止了佟掌柜继续。
她只接了二两银子，不接那多余的，还笑吟吟地看着佟掌柜道：“掌柜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鱼，我卖……但水煮鱼的菜谱，是不卖的。”
托了自己曾是位影后的福，华汀雪也可以说是阅文无数了。
她读过的很多剧本里，都有佟掌柜这样的角色，所以，他现在正打什么主意，华汀雪都不用动脑子，就都想得到。
才二两银子，就想抢走她的‘招牌菜’。
别说门，窗户都没有。
（提示：本文的金银兑换率为：一两黄金=八两白银=8000铜钱，一千个（文）为一贯，一百文为一吊。）
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华汀雪转身就要走人。
佟掌柜一急，不顾身份地追了上来，急道：“唉！唉！华娘子，价钱好商量，真的好商量，要不，我给你这个数？”
佟掌柜伸着四根手指，忍痛翻了一倍的价，可华汀雪还是摇头，一脸坚决：“家父说过，这祖传的食谱是不让外传的。”
“华娘子，实话实说，再多我可真的加不了了，就这个数。”说罢，闭了眼狠狠心将四又换成了六，佟掌柜真的觉得这已是底限，再多他也不愿让步了。
见他一脸肉痛，华汀雪憋笑到几近内伤。
水满则溢，月满则亏。
人被逼得太紧了，结果也往往会两头不落好。
华汀雪的水煮鱼也不是什么真的家传食谱，而且，真正懂得做菜的，仔细研究一下，也不是学不会。
此刻这么‘扭扭捏捏’，也就是为了加加价。
现在，见好就收：“佟掌柜，您这么有诚意，我再不答应好像也有些不近人情，可是，我有个条件，从今往后，无论大兴兄弟送来多少鱼，您都得照单全收……只要您答应了这个，这菜谱……我就卖给您了。”
“啊这……”佟掌柜有些为难了。
华汀雪见状，又笑笑补充道：“掌柜的，您就放心吧！就算我想让大兴兄弟多送，那鱼也不是我们想捉多少就会有多少的啊！而且，您的酒楼每日的吞吐量有多少，我心里也多少有点数，到时候，会按您正常的需求量来送。而且，我保证，绝对是吊子河里的野鱼，不是什么西水河里的普通鱼，不一样的食材，不一样的味道，这一点，您可是内行人，清楚得很的是不是？”
什么话都让她说完了，佟掌柜也真不知还能说什么了。
不过，他一个生意人，无利不起早，亏本的生意不会做。
虽然，舍了六两银子他很肉疼，可华汀雪的暗示也很清楚了。水煮鱼也许谁和都可以做，可吊子河里的鱼，却不是谁都能买到的。
王大兴以后往他这里送的，也只会是吊子河里的鱼。
只要他从现在开始不收别家的鱼，那么，独门独份儿的招牌，也就能慢慢树立起来了。
这往后啊！无论是香满楼，还是五房斋，还是其它什么酒楼，就算做得出水煮鱼，那也是不地道不正宗，自然而然也就掉了一个档次，和他们是没办法比的。
心里的小算盘来回拨了好几圈，佟掌柜终于一锤定音：“成交，咱们现在就立字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