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总监，请你自重
“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乔莫莫诧异地睁大眼，看向她。
“我们这不是在谈你的感情问题嘛！”李嫣然耸了耸肩：“于少卿好歹也是你的前男友，问问怎么了。”
“哦。”
乔莫莫的情绪变得有些低落，也没有留意她眼底闪过的晒然，“你都说了是前男友嘛！过去的事情了，还有什么好谈的。”
“诶，说真的，你们之间，真的就这样了？”李嫣然撞了撞她的肩膀。
“就这样了。”乔莫莫觉得心里堵得难受，却还是在脸上摆出无所谓的笑容，“我和顾梓轩都这样了，和于少卿自然没可能。”
李嫣然闻言沉默，两人相对而坐，心有灵犀地保持缄默。
上班时间早就过了，乔莫莫摸鱼摸了这么久，也没人来催促她做事。看来这服装设计部，还真是多她不多，少她不少。
她起身走向自己的位置，却看到她的顶头上司，服装设计部一把手，周明。迈着步子朝她走过来，脸上还带着很微妙的笑容。
乔莫莫被他看得毛骨悚然，连忙问好：“总监，早上好，找我有事？”
“是有点事，来我办公室一趟，我们好好聊聊。”周明的手搁在她的肩膀上，停留了好一会儿。
乔莫莫心道不妙，嘴上还是毕恭毕敬：“有事找人过来喊我一声就好，还劳烦你亲自过来一趟。”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周明的办公室，气氛有些诡异。
“坐吧。”
周明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沙发上。
乔莫莫浑身不自在，又站起身来，“总监，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
“莫莫，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你应该很清楚。”周明的手在她肩上慢慢游走，一直滑到她的后背。
操！
乔莫莫忍受着那只咸猪手，表情变得不悦，“总监，请你自重，这里是公司。”
“当然了，你如果愿意，我们可以回家做。”周明说。
“……”
乔莫莫瞪着他，突然爆发，一把挥开他的手，站起身：“你有病吧，你怎么不自己回家慢慢撸？”
周明不怒反笑，后退几步靠在办公桌边缘，胸有成竹地看着她：“乔莫莫，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最好放明白点。”
乔莫莫惊讶于他的不要脸，“不要，我拒绝。”
“是我没把话说明白还是怎样？乔莫莫，你没有选择，要么跟我，要么被炒鱿鱼。”周明嘲讽道。
“你要辞退我？”乔莫莫不敢置信，“凭什么，我做错什么了？”
盯着她倔强的模样，周明点了根烟，冷笑出声，“我们公司的规章制度一向很明确，你私生活混乱，并且因此影响到公司名誉，我有充分的理由辞退你。”
“我……”
乔莫莫语塞，“那些都只是空穴来风，你就因为这种毫无根据的流言辞退我？”
“无风不起浪，甭管你是不是真的，只要传出去了，对公司就有影响。”周明冷哼道，“我念在你工作还算兢兢业业，所以才给你这次机会。”
乔莫莫愣了半天，一向伶牙俐齿的她却根本无言以对。
盯着周明那张面目可憎的脸，半天才说出一句：“这种机会，我宁可不要，再见。”
“……”
“乔莫莫，你除了一张脸，要地位没地位，要背景没背景。不等着被人潜规则，还痴心妄想能靠自己的努力上位？”
乔莫莫气得不轻，“呵呵，别用你扭曲的人生观套用在别人身上。希望顾梓轩能够早日看清你这副嘴脸，到时候看你是不是还能继续作威作福。”
周明咧咧嘴，一副有恃无恐的表情：“顾梓轩？难怪不愿意跟我，原来是惦记着爬总裁的床？”
“乔莫莫，你太天真了。他玩过的女人能绕城市一圈，像你这样的，就算侥幸爬上去了，他恐怕玩一次也就腻了。”
周明的笑容极其刺眼。
乔莫莫在他的嘲讽之下走出办公室，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直奔财务部。
当初来公司，压着三个月工资。她现在不干了，自然得清算。
然而，她得到的答复却是：周总说了，你算主动离职，拿不到抵押金。
不想再和周明那个神经病独处，她沉默地走进停车场，坐在驾驶座上发呆。直到前方另一辆车打来刺眼的灯光，她才慢慢启动车子。
车子缓缓驶上大路，手机就响了起来，医院两个大字跳跃在屏幕上。
乔莫莫瞄了一眼，心里略略有些不安，按下接听键，“王医生？”
“乔小姐，你赶紧来医院一趟，乔先生情况不太好。”
乔莫莫一脚刹车将车停在路边，“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她背后浮起一层冷汗。想启动车子，手却一直发抖不听使唤，心跳快得几乎从喉咙里蹦出来，脑子只剩一片空白。
她僵硬了一会儿，最终将头靠在方向盘上，冷静下来。
下了车，乔莫莫招了一辆的士，直奔医院。
到达病房的时候，乔志已经送去了急救室。
她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手脚冰凉，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两年前的一幕。
当时她连续签了好几份病危通知单，心里的绝望几乎要溢出来。那个时候，医院也如同现在这样，冰冷苍白毫无人气。
经过整整两个小时的抢救，乔志的病情总算是稳定下来。
乔莫莫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直到医生摘下口罩，喊了她一声。
“乔小姐，我知道现在提这个不大合适，不过医院有规定，医药费的问题，还是要赶紧解决。否则下一次乔先生再出现问题，我们就无能为力了。”
乔莫莫面无血色地抬起头，“医药费用完了？”
“是的。”
“我之前在医院存了那么多，怎么用得这么快？”
“心脏病就是这样，一旦出问题就是一笔大费用，何况每天的住院费治疗费也是一笔大支出。”医生叹了口气，“乔小姐要有心理准备，这是长期作战。”
乔莫莫点点头，很是无力。
这两年她衣食住行都是顾梓轩在负责，自己基本不花钱，手上一旦有余钱就会存到医院来。
前两天又存了一次，现在，根本就是兜里空空。
“再宽限我几天吧，我会想办法的！”乔莫莫请求道。
医生同情地点点头，“我也知道你的难处，不过医院的规定也不是我制定的。我这边最多只能再宽限三天，如果再拿不出钱，乔先生恐怕就不能继续住在医院了。”
送走了医生，乔莫莫站在病房外，隔着玻璃看着父亲苍老惨白的面容，竟没有走进去的勇气。
静静的站了一会，她走出医院，从包里拿出手机，找到顾梓轩的名字，然后点开短信。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想你了~’
面无表情地打出这句话，按了发送。
她想他……的钱。
如果不是当初还想保留最后一丝自尊，坚持一个月只要五万块，现在她也不需要这么为难。
顾泽集团，会议室。
公司正在召开季度会议，销售总监汇报着这一季的预期销售指标，一边说，一边战战兢兢地观察着顾梓轩的表情。
突然瞄见他嘴角扬起一个轻微的弧度，心里不禁忐忑起来：“顾总，您看……有什么不妥没有？”
顾梓轩抬起头，目光扫过PPT，随口道：“指标再提高5个百分点吧。”
“……”
没有理会销售总监陡然变得悲壮的表情，他低下头开始戳手机：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很快，乔莫莫的回复就来了：就是想你了嘛，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我有惊喜给你。
顾梓轩继续戳：说来听听，看看值不值得我回去。
乔莫莫：绝对是你想要的，先保密，包君满意。
顾梓轩：今天心情不错？
乔莫莫：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顾梓轩望着她的回复，若有所思地弯起唇，回复她：小妖精，洗干净在家里等我。
乔莫莫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发来一个眉开眼笑的小表情。
顾梓轩放下手机，当即宣布：“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大家散会吧。”
在座众人纷纷面面相觑，而顾梓轩已经转身出了门。
另一边，乔莫莫提前回家洗了个澡，还特地擦了精油。又从衣柜里找出自己从来没有穿过的情趣内衣，穿在身上，接着站在镜子前打量。
刚做过面膜的脸颊还泛着水光，吹弹可破的肌肤白皙如瓷。
精致的五官，姣好的身材……这就是她所有的资本。
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她恍然惊醒，却站着没动。直到一双手臂从身后环住她的腰，灼热的呼吸划过耳边。
“回来了？”她微微侧头，巧笑嫣然。
顾梓轩没说话，就着这个姿势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嗯……”
苦肉计
她双腿发软，半靠在他怀里。
顾梓轩将她整个人扳过来，吻得更深。
乔莫莫步步后退，直到后腰抵上楼梯的扶手。
顾梓轩大手扶着她的侧腰，掌心带着灼热的温度。
乔莫莫的身体陡然一僵，伸手抵住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