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９月１号，大家都７点都来到营业厅，朱经理开会
从今天起到１５号，是各名牌高校开学时期，迎新的最关键的一段时期，营业厅秋季的业务量就看这几天，如果营业厅的业务量好，迎新津贴会很高，吴巧、温雅芳这几天你们不捞钱就要等到过年了，为了大家的钱包，大家要鼓舞士气，我们虽然是小厅，但是我们的业务量一直不是垫底，这次大家要争取第一。这也是最幸苦的一段时期，希望大家要振作，吃得苦中苦，腰包才能比别人鼓，市公司、分公司领导会来巡查，大家一定要精神高涨，给领导留个好印象
开完会，分公司的车已经到了，营业厅只留曾彤、孙玉洁两个财务支撑、大家收拾好东西，到达某某２１１加９８５大学
小小这才知道朱经理提到的分公司、市公司领导会来巡查是怎么回事，不仅是大领导而是总部和分公司倾巢出动
先是总部的人来了一大批，帮忙布置帐篷的、搞基地建设的、搞后勤的，９点多总部领导来了，随来的有人力部领导，分公司冯总、营业厅朱经理和几个客户经理陪着、姚丽丽拿着摄像机拍摄，从布置的帐篷走了一遍就一边商量战略去了，接着分公司谢总带着人来了，给各个帐篷派发避暑神器，什么风油精、藿香正气水、人丹、之类的给了一大包，又给了几提农夫山泉。除了移动人员，来的还有合作方可口可乐公司人员，弄了一车一车加冰可口可乐，都堆成山型，供移动公司人员和办业务的学生喝。
这些领导一拨接一拨的来，加之市公司和各个部门的人都在，小小他们丝毫不敢放松，到处去发传单，引同学过来办业务，办完业务又指引同学去领赠送的可口可乐，同学虽然陆陆续续来了很多，算起来还是没有移动出动的人多
吴巧、温雅芳办业务办到手软，小小从不喜欢那些人发个传单像拉客一样，又是吆喝又是动手动脚侵犯别人，她还在读大学时对这种过分热情的业务人员深恶痛绝。她的话语亲切的像是和家里的亲戚朋友说话，从不高声吆喝，然而也从不会落人后，饶是这样几个小时下来嗓子都说哑了，汗流浃背，饥渴交加，好不容易弄到两点了，订的几百份盒饭终于到了，上至领导下至员工，大家窝在业务帐篷后面的大休息帐篷吃饭，小小看秦锴没怎么吃，和市公司领导有说有笑。
吃完领导们又去巡查其它营业厅了，４点多，差不多总部和分公司来的人员都走光了，到了下午７点，小小他们才收摊，各自回家
接下来几天也是如此，早出晚归，烈日炎炎，大家都无心说笑，各自拼命。好不容易到了７号，迎新的势头已经降下去一半，总部、分公司来的人没那么多了，几个大领导也只是隔三差五的抽查，迎新的主力各大营业厅仍然坚持早上７点半到，晚上６－７点回家，这样又过了４天，１１号了，领导们和总部、市公司各个部门基本上不来了，间或偶尔有部门来看着她们已经松懈的不成样子，一个个像晒殃了的老黄瓜，又黑又无精打采，也是同情和关心的话语。各大高校也差不多都开完学了，业务量骤减，又回到轻轻闲闲的样子
１２号那天中午，小小在某某高校西区的树荫下无精打采，吴巧他们买了饭来，小小只吃了几口，吴巧笑着问小小：天天吃学校的饭，吃腻了吧，不好吃，等会我们去买点别的东西吃，学校的小吃不错
小小笑着回：也不算腻，早餐吃多了的缘故，等会我们买小吃
一回秦锴过来看到了，吴巧和曾彤他们去到处溜达了，小小一个人坐着镇守，他私下问道：早上也没见你吃什么，中午饭怎么就吃了两口
小小叹气：累得要死，那些饭又那么油腻，闻到只想呕，哪里吃得下。又反问他：我什么时候吃早餐你知道？
秦锴：我猜你急着出门，从不会在家里吃，每次带的牛奶和红枣才是早餐
秦锴：现在迎新已经闲下来了，下午我怂恿他们早点收摊，一起吃晚饭吧
小小无比感激：好呀
吴巧她们提着饮料回来，看见两人凑在一起讲话，笑道：你们说什么那么亲热？
小小笑道：我们商量着下午能不能早点回去，又担心别人听见
下午４点，还没等秦锴怂恿，吴巧和曾彤就跟张华胜说要回家，张华胜看了大家一脸期待，给朱经理打了个电话说道：各自回家吧，小小、秦锴明天起可以留营业厅了，这边三个人足够了
小小开心：好呀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暴晒，原本不爱空调的小小，现在巴不得天天抱着空调，哪怕做一只冻干了的蝴蝶标本也好
小小和秦锴在学校附近的餐厅吃饭，经过奶茶店，小小歪着头好笑
秦锴，请我喝一杯蜂蜜柚子茶？
秦锴笑道：当然
果然去买了两杯，秦锴的是红茶，秦锴带小小在林荫下穿梭，好久才到东湖边一个小餐厅，并郑重介绍这是武汉大学最好吃的小餐厅了，这家的白切鸡是很多高校都比不上的，小小好笑：好像你吃过似的
秦锴：和兄弟哥们吃过，和女性朋友还是第一次
小小：那我们以后把吴巧他们叫过来吃
秦锴撇小小一眼
两人坐下，小小点了玉米鸡蛋羹、秦锴点了白切鸡，一个青菜，又点了一个芹菜香干炒蛋
服务员说：一般是芹菜香干炒肉比较好吃
秦锴说：没关系，就炒蛋吧
小小诧异：秦锴，你也喜欢吃芹菜香干炒蛋？
秦锴说：我只是喜欢吃里面的香干，芹菜不过是借它的香味而已
小小：你这么挑剔，怎么长这么高的？而且居然没有被亲人朋友嫌弃？
秦锴：他们哪敢嫌弃我，他们只会吃，都是我做饭做菜
小小：哈哈，那天你要是也做一次给我们吃，我们自然不敢嫌弃的
秦锴：给你可以，其它人难
小小笑道：我是怎么获得你特殊照顾的？她觉得他很熟悉，性格为人处世也有相似之处，他又愿意主动跟她说话交往，或许朦胧之中也感觉到他很欣赏自己，因此不知不觉多了几分好感和信任。若是说有其它想法断然没有，这些天相处下来，大家也都知道他和她们不一样，他平时的交际圈子、会欣赏的女性也和她们截然不同。因此，对他有非分之想的也是少数。当小小问时，她也怀着一种好笑心态，一种和朋友相处时调侃的心态，发乎情、止乎礼、不越矩，大家表面亲热，乐得恭维对方，然而各守底线，各自知道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分量，绝不会当真。但是被自己欣赏的人恭维、互相捧场也是一件美事。果然秦锴笑道：因为你在我心中很特殊
小小笑了：你夸起人来果然很动听，别人还不知道你有这优点呢
秦锴：－－－－－
一时饭菜具备，小小帮秦锴盛了饭，自己也盛了三分之一，因着饭好吃，又盛了些
夹了几筷子青菜，又吃了些香干就饱了，一时又舀了鸡蛋羹慢慢喝
秦锴：怎么不吃肉？
小小喝着玉米羹，心满意足，笑道：喜欢清爽的事物，比如喜欢素菜而非大鱼大肉，喜欢家里空明简约而非堆彻，喜欢清澈的眼神而非混浊－－－－所以还是你多吃点鸡肉
秦锴说：洛小薇，请你吃饭，你还嫌弃菜不够清爽。
小小：别人请我还不会嫌弃呢
秦锴喊到：服务员这位女士买单
小小喝到口里的汤差点没噎着，不是秦锴请吗？都怪自己吃饱了饭不动脑子乱说
两人结账出门
９点多了，两人沿着东湖散步，水光粼粼，伴着岸片酒店的一线红灯笼，夜风袭人，秦锴安静的像岸边的一棵树，在夜风中伫立在身边让人心生宁静，又像远处那些红灯笼，远远的隔着水映照过来，荡漾起朦胧而诱惑的涟漪。两人都不说话，秦锴送小小回家
第二天，营业厅上班，小小在干净清凉的营业厅踱步，果然还是营业厅好啊，又清闲又凉爽，如此过了２天，第三天起床就觉得人站不稳，头晕想呕，复又躺在床上平复了一会再起床天昏地转的更厉害了，小小躺在床上只是心急，这个点只怕迟到了梅梅去上班了，自己挣扎着拿起电话，跟朱经理说明情况请假
电话里，听见张华胜怨怪小小：怎么不早点请假，营业厅只有小小、曾彤、吴巧上班，我们等会要去市公司，小小现在不在，营业厅不是缺人手？
小小在电话里听到他的埋怨，说道：我半小时之内过来
朱经理说道：小小，你别过来了好好休息，争取明天来上班，营业厅的事情我来安排
小小带了不悦的语气：知道迎新完了，营业厅人少，我又不是故意生病
朱经理在电话里很爽快：没事，你好好休息，其它的不用担心
小小才挂电话，接着一个电话又来了，是秦锴的
洛小薇，帮我查下流量用了多少了
小小无力：我病了，请假在家休息
秦锴：那营业厅不是缺人
小小：谁故意要生病让营业厅缺人呢
秦锴：那你好好休息
小小挂完电话昏昏沉沉睡去，做了无数个梦，醒时只觉得冷汗泠泠，看时间已是晚上了，挣扎着起来到客厅里烧了温开水，喝了一杯又一杯，发了一回汗，坐在沙发上望着落地窗发呆，又捱了一些时候还是不舒服，正打算上床，有敲门声
小小想，梅梅忘记带钥匙了
怏怏的过去开门，是秦锴，提着一包感冒药，还有一碗粥
小小感激，翻了一下袋子里，有感冒清片，只把感冒清片吃了四颗，又昏昏欲睡。秦锴说：你怎么招待客人的，把客人丢着自己去睡觉？好歹陪我吃个饭
秦锴拿出粥，拿出勺子，小小看见是青菜胡萝卜粥，几叠小菜，还有一盒龟苓膏很是清爽
吃了一口，胃口大开，吃完粥又吃了一点小菜，说道
这个粥果然好吃，极其清爽，难得的是还有甜品
秦锴一笑：那当然，据说爱吃甜品的人脑子不好使
小小一笑：爱吃甜品的人一定很善良，倒是爱吃肉的人，说不定会脑满肠肥、蠢笨如猪
秦锴看着小小，她那样的伶牙俐齿里面沁着温润的笑意，娴静雅致，她明明在嘲讽人，说出来却祛除了火气，只余娇俏罢了。她嘲讽人，拌嘴掐架都掐的风情万种
他说：你还是快点好了，也请我吃一次饭
小小无力撇嘴：岂有此理，我不过就喝了你一碗粥
秦锴只是一笑了事。吃完饭，小小实在无力躺沙发上睡着了，秦锴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第二天好了许多，去上班吴巧说：小小你肯定是外面热的人快中暑了，回营业厅又贪吹冷气导致的，工服里面可以再加一件背心打底的，幸好秦锴替你代班了，否则真的忙不过来
小小一边殷勤答应着，想到这次确实欠他一顿饭
因着小小感冒，秦锴在的日子，倒是顺便给小小带过几次中餐经常是蔬菜粥加各色小菜，又或者白米饭和一个二色青菜，极中小小的意
吴巧诧异：洛小薇，你减肥吗？感冒也早就好了吧，还吃的那么清淡
小小想回答，一边秦锴说：洛小薇真的在减肥
小小不满的望了秦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