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秦锴伸手去拿她看的书，却原来是一本古筝谱，笑道：我早该想到我家小小那么隽永古典的女子肯定会弹古筝
小小叹气：无聊随便弹弹而已
秦锴：你的古筝呢？
小小：刚毕业那会寄回家了，现在在网上订了一台，估计过几天就到了
秦锴听见小小叹气，想到自己很多晚上都不在家，让小小一个人独守空房甚是内疚，她也经常发微信问他在干什么，让他直接发图片，等秦锴发了图片，然后经常他收到一连串的哭脸，然后就没回信了。有时，她想等就一直躺在床上看书等着，不想等就睡着。她很少找茬，但是只要是听别人提到宋云回家就要变脸，想到这，秦锴不知不觉笑了，他搂紧她说：发货没有？没有发货就取消
小小仰头：为什么？
秦锴：我有个朋友卖古筝，音质非常好，比你淘宝上买靠谱多了，你不信我我明天带你去试试
小小：好
第二天两人一起吃了中饭，去店里看古筝，店主看见是秦锴两人先寒暄一番，说了各自事业。听说是来买古筝热心推荐一款楠木雕花的，此琴已经调好弦可以现试，平时他们用来招徕顾客就是用此筝，因其音色好顾客多被吸引，但是能买此筝的人却并不多。小小轻抚筝弦，音调从厚重到轻灵缓缓划过如同故人重见，于是戴上弹片，坐下去，拨了几个音，接下来如行云流水般弹开来，不过是用来练琴的一小段音符，原没有什么起伏感情，然而瞬间整个室内被一种旋律充满了，这种旋律说不上好听但是有一种缠绵韵致，可以想见弹筝的主人是要经历多少个日日夜夜才能让音符之间衔接的那么自然，才能把这些音符合而为一，又以主人自己的风格把它们连贯起来形成属于音符和主人的韵味－－－弹完小小发现两人都愣在哪里看她，稍顷，主人回过神说道：这把筝可以按７折优惠给你们，甚至５折也可以，但是兄弟能不能请你女朋友去我的培训班上课？就周末，每次一个小时
秦锴看着小小笑道：你愿意吗？
小小：实在抱歉，我可能没有时间做不了多久
那个店主搭着秦锴的肩深表遗憾：你女朋友不去教古筝太浪费了，她要是开个古筝培训班或者去当老师赚的钱比移动的工作多都不止多
秦锴：哈哈，艺多不压身，说不定以后有机会的。于是店主让他们先回去，古筝他指派工作人员亲自送过去
小小要付钱，秦锴却揽着她的腰往外走，小小回看一眼出去。
车上，小小笑着：买的送给我呀，那么贵
秦锴看着前面：还没送过你东西，一直琢磨着送你什么好，现在你买古筝正好
小小竖起一个手指：也太多了
秦锴：嗯，你要是嫌多，以后每年的物业费都你交
小小诧异地望着秦锴，他知道她交物业了！一年２千多的物业费，相比这架古筝实在不算什么
小小笑道：这样子，你的亲朋好友会说我占你便宜，要不以后我交一半房租给你，你再交给房东
秦锴转过头看着她：房东是我
小小洁白的牙齿笑的无辜：那我就给你呀
一阵急刹车，小小惊了一下，通过车窗看着后面幸好路面很宽、地点偏僻少人行，不然肯定追尾，秦锴转过头看着小小，扭过她的粉颈抬起她下巴：嗯，你刚才说什么？
小小小心脏砰砰直跳，天真望着他：那句话？我不记得了
秦锴松开她，车重新启动，他说：你最好不记得，如果下次再犯，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小语塞
一晃过去半个月，星期一他们在分公司开会，小小注意到楚小杏屡屡眼神复杂的看着她，然而她装没看见。秦锴给她发微信：开完会一起去吃饭。她不回应楚小杏低头专心和秦锴打情骂俏。
开完会，秦锴微信上让小小出门走５０米拐弯处等她，小小出了公司往外走，楚小杏叫住她，问她去哪里，快中午了，一起去吃个饭，我请你
小小手一指远处车里的秦锴：他在等我，我跟他说一声
两人走近，秦锴摇下车窗，楚小杏说：秦总好
秦锴眉头略皱了一皱：说笑了，杏姐好
小小：杏姐今天中午请我吃饭
秦锴：今天中午我请你们吃饭
小小看楚小杏，她一脸尴尬，秦锴：杏姐，你该不会不给面子吧？
楚小杏笑了笑、无语：那就非常荣幸
秦锴开车去了他和小小中午吃饭常去的地方：荆楚人家，里面设了小包间，比较干净雅致。秦锴让她们先点菜，小小让楚小杏点，楚小杏点了一个红烧排骨一个小炒，小小点了一个汤，秦锴点了两荤一素又点了枸杞菊花茶。服务员先上了茶，于是小小笑问：杏姐今天怎么有空约我吃饭了，平时不都很忙吗，是有什么事吗？
楚小杏：没什么事，一直都想请微姐吃饭的，没机会
于是服务人员端上菜来，三个人开吃。小小就开始和秦锴聊每道菜的做法，又说为什么要叫糍粑鱼，鱼要晒多长时间才好，又问楚小杏：吃过糍粑鱼没有？这都是荆州那边的吃法
楚小杏吃得心急如焚，她本来今天看秦锴不在打算单独约小小，没想到他们套路那么深约在偏僻处见面，她平时却没注意。按照她妹妹的说法，过了半个月她又去倩丽，那个财务人员淼淼又没怎么理她，倒是她妹妹给她端了茶水，催淼淼：好歹给别人一个回信。她才见到了经理助理，对方明确告诉她确实想换彩铃，但是彩铃宣传词需要设计，他们公司用移动号和联通号各占一半，联通的客户经理也过来拜访了说愿意帮他们设计，半个月后给方案给他们看看，现在和联通合作的可能性更大。楚小杏这才意识到她如果不和小小合作，什么好处都捞不到，如果合作还能争取最大利益，因此心急如焚的要和小小商量此事，却不巧碰见秦锴，对着他很多话她都说不出来。
小小和秦锴看着她把一块鱼吃下去没有挑刺，鱼上还沾了朝天椒。果然楚小杏下一秒就辣的脸红耳赤还呛到了，小小忙给她拍背，楚小杏背过桌子弯着腰辣的眼泪都出来了还一个劲的咳，真是狼狈不已，秦锴说我出去一下，然后起身出去。楚小杏辣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小小给她递纸擤过后，又递了一杯茶给她喝过后好点了，然而喉咙里真的有刺，小小问道：是不是鱼刺卡喉咙了？不如再喝点水或者吃点饭之类的
楚小杏转过来扒了一大口饭，鱼刺终于吞下去了。她脸上火辣辣的，一双杏子眼都红了，真是太丢人了，幸好秦锴出去了，她问小小要不去个卫生间？小小说好。于是两人一起去了卫生间，又洗手补妆整理完毕回来，秦锴好整以暇坐着喝汤
楚小杏想：妈的，果然犹豫不是我的风格，一犹豫扭捏就要出丑，先前还觉得有个这么不好接近的帅哥在此不好意思，现在管你好不好接近是不是帅哥，老娘也得先把话说完。于是楚小杏说：微姐，听说你蛮有才呢
小小笑一下：哦？
楚小杏想不出她哪里有才，然而这重要吗？她笑着接到：要不，倩丽的彩铃宣传词你想想？咱们合作吧
小小笑道：怎么合作？
楚小杏笑的像花朵一样：这次的彩铃业务咱两合作，三七开或四六开都可以
秦锴笑道：你们谁占大头？
楚小杏脱口而出：当然是我啊
小小和秦锴对望，秦锴静静的笑着看楚小杏，眼神里尽是玩味，楚小杏知道自己被鄙视了，脸一红，然而她从来就不是什么淑女：小小，你觉得怎么样？本来倩丽的业务和你是没关系的，现在咱们合作，我让彩铃业务的一部分给你
小小笑道：我也不和你兜圈子，如果彩铃业务你自己能办根本不会找我，如果彩铃业务你办不了，后续的业务你都不谈。你不和我合作，倩丽的业务和你也没什么关系。而我，小小笑着道：如果我去跟冯总说倩丽的业务我能办，你猜冯总会怎么样？他会把倩丽的业务让我全权负责，那时候倩丽你更沾不上边。所以倩丽的业务和我始终是有关系的，和你就悬了
一席话说的楚小杏杏眼圆睁，无比愤怒，刷地站了起来，她原以为小小温柔好对付，搞了半天果然是心机婊而且还这么老辣，莫非她是仗了秦锴的势？她以手指着小小：洛小薇，你、你，你怎么确定你能办得了倩丽的业务？
小小轻抿一口茶抬头笑道：因为我知道我写的宣传词他们肯定喜欢
楚小杏看着小小，她真恨不得把她撕了，她心底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看上去文质彬彬，实际上厉害狡猾的角色
楚小杏坐下，大口咕咚咕咚喝茶，喝完，她已经恢复常态：微姐，你说咱们怎么合作？
小小：倩丽的彩铃业务我八你二，除这一笔业务，后续开户业务什么的我全都不参与，都是你的
楚小杏嚷到：你这！！！她想说趁火打劫，然而顾及到秦锴在，她接下去：我考虑考虑
小小：好，你好好考虑，杏姐，你再考虑，业务就是联通的
楚小杏：你知道？
小小笑着：我知道
楚小杏很恼火嚷到：我这是被你算计了
小小：这话错了，我从来没算计过你什么，杏姐有的方面略差于人怎能说别人算计你？
楚小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咬咬牙：那好，就这么说定了
小小笑道：合作愉快，饭菜可还合胃口？
楚小杏：蛮合胃口，只顾着讲话没吃饱
小小：不如我陪你再吃一碗
楚小杏自顾自添了一碗吃得旁若无人，小小舀了半碗汤，陪喝。吃完，小小说送楚小杏回家，楚小杏答应说好，小小看着秦锴无比诧异，秦锴面无表情的笑道：把你家地址告诉我，楚小杏告诉了地址，两人送她回家。
楚小杏下车后。秦锴说：洛小小，下次你再让我送她你就自己学车自己送
小小：哎呀，送一下同事而已嘛，咱们要合作就得搞好关系啊，她今天肯定觉得特委屈觉得自己很吃亏，所以来者不拒，饭也要多吃一碗才罢休。为什么我不要求和她长期合作就是这个原因，她太算计了
秦锴：她委屈是她的事，就是你们合作也用不着讨好她
小小凑过去，红口白牙笑着问道：那你就是说我让你送了一下，现在还得安慰你、给你赔不是？她反问道：你这是要造反？
秦锴很温柔：不好意思，惹我家小姐生气了，是我的不是
小小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