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各司其职
陈山拿出一叠A4纸：“这是我对网站的构思，你看看。”
其实阿里芭芭最盛时候的页面就是这个样子，陈山凭记忆写出来的。
郑怡接过A4纸，只看了两张，漂亮的脸蛋难掩震惊。真没想到眼前这个帅得一塌糊涂的青年竟然是凭才华成为CEO的。这样的才华，堪比比尔盖茨哪。
原先，她以为陈山定然背景深厚，才能年仅十八岁便成为CEO，想必他不想继续读书，想当老板，所以家里出资满足他的心愿。他身边那个丑陋的男人应该是家里找来的，真正有才华的人了，没想到事实跟她想像的大相庭径，以为有背景的帅哥才貌双全。
郑怡震惊的神情满足了陈山的虚荣心，他让马耘看这份设计图时，马耘也是一脸震惊：“你设计的？”
陈山很想说，是你手下的团队设计的，可张嘴说出的却是：“还不错吧？”
“岂止不错，简直是太好了，只是不知能不能招到好的设计师，做出这么高顶的网站。”马耘担心的是这个。
马耘看到郑怡的表情也笑了，想必当时自己也是这样。
“说说，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陈山的话让郑怡回神，她看陈山的眼神不一样了，在这之前她对陈山只有表面的尊敬，现在却是发自内心的尊重。
“陈总，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设计得太好了，照我看，现在D市的网站设计师也设计不出这么高端的网站。”郑怡恭敬道。
那是，这是十几年后的页面。陈山有点小得意，看在郑怡眼里，却觉得他很自信。才华横溢的人自信是应该的，于是郑怡更加恭敬了。
陈山道：“以你的能力，能完成吗？”
别以为老板温和，就可以当闲聊天，还在面试呢。这一刻，郑怡无比渴望得到这份工作，因而越发恭敬，道：“我想请大学的老师帮忙完成。”
这么高端的网站，以她现有的知识，很难完成，但是她不想说实话，说实话就得失去这份工作。她是计算机专业，找工作并不难，但若失去这份工作，极有可能失去跟精英共事的机会。她不想失去这样的机会。
陈山也知道，能做出这么一个网站的人，现如今怕是难以找到，毕竟这是十几年后的网站，超前十几年的时间，中间不知有多少次修改完善，全被越过，一次到位。
“好。”他道：“什么时候请你的老师过来坐坐，我们聊聊。”
网站设计太先进，以现在的技术，肯定会遇到很多麻烦，陈山又不是技术出身，不懂建网站，所以最好能多找些专业人士研究。
郑怡没想到陈山对她的老师如此欢迎，怔了一下，赶紧点头：“我这就去找他。”
外面雨势稍缓，从倾盆大雨变成中雨，路面积水很多，来不及通过下水道舒缓的积水漫上人行道，浅的地方到人的足踝，深的地方到人的小腿。
刚才郑怡冒雨过来，现在陈山要是让她就这样急匆匆去请老师，就显得不近人情了。陈山和马耘对视一眼，两人心意相通，都觉得可以让郑怡先试试，实在不行再转别的职位，能冒雨过来的应聘者，对这份工作的渴望应该得到肯定。
陈山开口：“不急。你明天开始上班，先对手头的工作有个初步计划，然后再请你的老师过来聊聊。你对待遇有什么要求？”
郑怡很认真地想了想，报了一个数字：“一千五。”
现在是1999年，一千五的月薪可不低，相当于外企的白领了，不过她负责网站的建设，算是项目负责人，领的是经理工资，倒也说得过去。
陈山跟马耘商量了一下，答应了。至于五保一金，自然是通过试用期，签了用工合同后才能享受的福利，这在任何单位都一样，并不是阿里芭芭苛刻。
郑怡高兴坏了，不仅找到一份很有前途的工作，还是高薪。她并没有闲着，而是开始着手研究按照陈山设计图建造的网站应该从哪着手。
除了郑怡，另外两个预约面试的应聘者都失约了，这么大的雨，没有来可以理解，但失约连一个电话一句交待都没有，就太过份了，陈山直接视为放弃此次面试。
三人各自忙碌，办公室里安静得很，只有雨敲打窗玻璃的声音，直到门再次被敲响。郑怡自觉地过去开门。
张一凡站在门口，裤管直往下滴水，认出郑怡，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道：“请问，陈总在吗？”心里却在嘀咕，难道昨天在人才市场看到的这位美女是托？要真是这样，他对这家网络公司可得重新评估，别掉坑里了。
在人才市场，郑怡挤在最前头，又是最先递简历，并没看到一开始站在人群外的张一凡，见他一手拎伞，一手拎包，一双皮鞋湿得不能看，伞和裤管滴滴嗒嗒往下滴水，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不禁多看一眼，但还是客气地道：“陈总在公司，请稍待。”
陈山听到两人对话，走了出来，奇道：“一凡？”
你冒雨过来做什么？
张一凡笑道：“陈总好，我没有等到面试通知，于是冒雨过来，希望您看在我这么有诚意的份上，给我一个面试的机会。”
陈山无语，下这么大雨，谁会缺德到让你过来面试？这是给你机会还是整你？
郑怡听说是面试者，朝张一凡点点头，进设计部继续工作了。
陈山招呼张一凡坐，道：“其实你不用冒雨过来，而是应该多看几本计算机方面的书。当然，我们有职前培训，但你应聘的是产品经理，除了对产品熟悉之外，对计算机的操作最好熟练，谈业务时能把公司的产品展示给客户。”
张一凡大喜：“这么说，我被录取了？”
“是，你先跟郑怡学习一下怎么操作电脑吧。”陈山把郑怡喊来，让她教张一凡一些简单操作。没办法，现在会操作电脑的人真的很少，这是一个很多公司招聘文员，都把熟练操作电脑放在首位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