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没有左耳的男人
“对，一切都过去了，小雅现在已经过上了好日子，过一段时间还要把我接过去呢？”老人好像想到了什么，终于从悲伤地会回忆中脱离出来。
“要把你接走？她什么时候和你说的。”我有点疑惑，向老人询问道。
“她打电话给阿桥的，阿桥告诉我，她过一段时间就会把我接走，阿桥已经提前过去了，先安顿好，”老人好像很期待很高兴的样子。
阿桥？完全没有印象的名字，“阿桥是谁啊？”我看着老人，竟然有点不忍告诉她她的引以为傲的女儿是一个虐杀儿子和丈夫的变态疯子。老人应该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如果善意的谎言可以帮助老人度过快乐安稳的余生，那么我们警方没有资格去破坏老人对于儿女的期望。
“对啊，阿桥，阿雅走后一直都是他在照顾我，虽然不是亲生的儿子，但是这么多年来，已经胜过亲生了。”老人一看满足的样子。
从这些话中，我们可以推断出，老人口中的阿桥就是那个和她们母女相依为命的酒鬼的儿子。可是既然是接家人去过好日子，为什么不让老人和阿桥一起过去呢？院长夫人已经在城市里面生活了这么多年，现在才想起家人，有点奇怪。
不过我可以判断出躁郁症的来源了，应该就是她所谓的酒鬼继父带给她童年的伤害，留下了很大的阴影。养成了挤水泡的习惯，从中获得快感，形成了最后残害其他受害人的一种习惯。看来童年对于个人的影响是不可忽视的，一旦童年被故意破坏和毁灭，那么毁灭的或许就是这个人的一生。
没有和老人说出任何实情，安慰告别了老人之后折身回警局。现在需要找到阿桥这个人，我们需要知道阿桥被院长夫人从农村老家叫到城里面到底是为了什么，肯定不是过好日子这么简单。
根据从老人那里得到的外貌信息和身形特征，我隐隐约约觉得，这个阿桥和我之前在慕容清案发现场遇到的那个神秘消失的男人很像。因为很特殊，没有左耳。是酒鬼在喝醉了之后，用菜刀割下的。当时，那个给我看慕容小Q微博的男人也没有左耳。那么这个神秘的男人和案件说不定也有关。我立刻命令调查组展开调查，就围绕这个没有左耳的男人，但首先必须找到他。
人海茫茫，无异于大海捞针。我努力思考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院长夫人说出或者从其他地方来找到这个神秘男人的下落。
“罗队，罗队，有人投案自首！”小刘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小刘在调查院长夫人的社交圈子无果之后，我便让他待在警局候命。
“自首？自首什么？”我很疑惑，现在我接手的案子就只有正在调查的恶性杀人事件。该查的凶手都已经查到了，院长也死了，院长夫人被看押着。
“他说慕容清是他杀的，九江妇幼院的院长和院长的儿子都是他杀的，”小李向我说了大致情况。
我心中最先想到的是不可能，所有的证据都已经齐全，很显然，院长夫人就是杀人凶手，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有人来自首呢？那之前他去哪儿了，但是他又是怎么知道这三个死者是同一个人所杀呢？
“他在哪，快带我去看看，”难道我们真的抓错人了，院长夫人不是凶手？
等我到了审讯室时，突然心一紧，没有左耳的男人。他看到我进去之后，微笑“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罗队长竟然抓错了人，已经开始考虑承担后果了吗？”
我拿过已经做好的个人信息的记录。名字宋桥，性别男，年龄35，职业无业游民，住址无。
我想也许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记得你，上一次在慕容清的案发现场，给我看微博日记的人就是你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你说，是你杀了院长，院长儿子和慕容清？那你的杀人动机呢？为什么要自首？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自首？”
在童年时已经经历过那种事情的孩子，一般会比同龄人成熟要早，现在这种人的心理素质也是极其可怕的。我必须比他冷静比他有逻辑，不能让他占据主导地位，否则就会被牵着鼻子走。
“该先回答你哪个问题呢?为什么杀人，大概是因为爱情吧！我爱慕容清，可她却把每一个男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我想不过所以杀了她，至于院长，为了钱啊，你们难道没有发现他的账户下面少了一大笔钱吗？他儿子我只是顺手罢了。”很无所谓的表情和语气，他的眼睛一直带着嘲笑看着我。
“是吗？那你能讲一下细节吗？杀人的细节。”我实在不敢相信凶手不是院长夫人而是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男人，他从来没有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类。如果不是因为去调查了院长夫人的家庭背景，他不可能出现在我的视野。
但我并不打算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了他和院长夫人的关系。
“细节？你说我用铁棍直接从阴、道插入捅死慕容清，还是用铁楸砸晕那个老男人，然后灌入开水烫死他，还是把他儿子煮熟的细节？”他露出疑惑的表情，说出了案件中最重要的作案手法。
我们所调查出来的所有信息到现在为止完全处于保密的状态，他知道得太多了，和案件肯定有必不可分的关联。看着我陷入沉思，他继而露出微笑：“罗队长，你想听哪一个？”
“杀人了，你觉得你很自豪吗？”语调升高，我故意露出了愤怒的表情，我要让他以为我已经相信他了，让他自己主动说出更多的信息。“注意笔录”我转头看了看坐在我旁边的警员。
“既然，罗大队长无法选择，那我帮你选吧，我先说我是如何杀死慕容清的吧！”看到我异常愤怒之后，他又笑了，不过这次，我能感受到一种发自内心的笑容。以前的微表情心理学讲到过：判断笑容的真假可以从瞳孔和鼻子看出来。假笑时虽然面部表情发生变化，但人的瞳孔和鼻孔和平常无异，不会有任何改变；但是当一个人露出真正的微笑，他的瞳孔会放大，鼻孔会微张。
当我说完他杀人了这句话时，我观察到他瞳孔放大，鼻孔微张。他在高兴什么，高兴我承认他是杀人凶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