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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遇沁雪暗香来

书名:浮沉记本章字数:4056

七皇子一行已离开长安多日,转眼已度来到幽州,幽州与越迁相邻,却离大萧很远,属于离长安最远的一洲,这几月越迁屡次进攻幽州,幽州太守秦胤之已向长安飞鸽传书多时,越迁进攻越来越猛,幽州很快就抵挡不住了。这会七皇子等人率大军三万来到幽州,可以说是解决了燃眉之急,秦胤之见来的不止是何璋一人,还有众位皇子,连天机阁的上官先生也来了,忙上前迎接。这秦胤之是当今皇帝的胞弟,皇帝起兵之时路过他的村子,便带他一同征战,二人共同迎敌十年之后,皇帝登基,便派他来驻守幽州。按照备份,兰桢一行要叫秦胤之一声皇叔,因此也快步上前拜见,秦胤之见了忙扶起兰桢,并让大家快起来,握着兰桢的手说道:“这次怎么侄儿也来了,莫非是皇兄让你熟悉熟悉这军绿生涯?也好,不过此次越迁势大,而且他军中有几员猛将,你跟几个弟弟还是好好在城中观战,打仗的事就交给我和老何好了。”秦兰羽一听不干了,当时就来到秦胤之近前:“皇叔,这次出征我大哥可是元帅,我是先锋,我们哪有躲在城里的道理,况且我们还有何将军跟上官先生,上官先生阴阳八卦,占星五行无不精通,还怕有什么闪失不成。”秦胤之摆摆手:“不可不可,依我之见,还是小心为好。”兰桢向秦胤之作揖说道:“兰桢带众兄弟谢过皇叔关爱之情,可父皇此次派我兄弟七人带兵出征,就是要让我们今后有御敌平乱的本事,若此次我们只是在城中修养,跟在家有何区别,岂不是负了父皇一番心意,皇叔莫要担心,我们一定小心谨慎,不跟皇叔添乱。”秦胤之摇摇头说道:“好吧,有何璋在,也出不来什么乱子。”说完,抬眼看了看上官先生,上官先生一身素袍,年方五十三已是一头银发,在一旁闭眼打坐,只是眉间紧锁,不知在想什么事情,在秦胤之看他的时候他猛地睁开眼,两道精光如青龙出洞般直向秦胤之盯来,吓得秦胤之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接着秦胤之忙把众人迎进内城,准备好酒席款待,远来都是客,何况来的是自己的侄子,秦胤之免不了要跟大家唠唠家常,这次随何璋而来的不止他的儿子何秀,还有他的女儿何沁雪,兄妹俩在席间插不上什么话,甚是无聊。

秦兰羽早已无心听那些没用的,一个人来到外堂练习枪法,何秀也觉得无聊,过一会也来到外堂透透风,看到秦兰羽在那认真的练习枪法,便找个地方坐下看起来,过一会,沁雪也出来找自己的哥哥,沁雪年芳十八,跟哥哥何秀不同,她从不跟着何璋打仗,却自幼在天机阁学习兵法阴阳,虽然没什么出色的地方,但上官先生的弟子,谁都不敢轻视。沁雪年虽十八,身材却已发育完全,曼妙的身姿配上雪白的皮肤,一双眸子如秋水照花,幽深灵动,两道柳叶弯眉好似秋水之上的渔船,高挺的鼻梁带着一丝倔强,樱桃小嘴却配上有些丰润的嘴唇,当真是楚楚动人,连长安城第一舞姬在一次见到沁雪的时候都自叹不如,何璋非常喜欢自己的女儿,谈起自己女儿总是滔滔不绝,说的高兴了还哈哈大笑两声,可一看到自己的儿子便严肃起来,横眉冷对。沁雪坐在何秀旁边,跟着看了一会说道:“大哥,这小子练得怎么这么像我们家的枪法啊,看着好像跟你和爹爹平时练的差不多啊。”何秀轻轻的抚摸沁雪的头发说:“是啊,这是皇上最小的儿子,跟你年纪差不多,这次出征也是先锋,但是武功跟你大哥差远了,你看他这一招灵蛇蓄势,慢而没有灵性,估计到时候还得我去救他。”何秀很少有这么多话的时候,他的话匣子好像只有跟沁雪在一起的时候能打开,沁雪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年纪十七八上下,身材却比同龄人高出不少,虽是习武之人,但皮肤白皙,一看就是王孙贵胄,脸上棱角分明,剑眉星目,咋一看,跟大哥还有些相似,但大哥的脸冷的像冰,他的眼神却热的像火,有时候招式练的不好了,还会生气的用力再来几次,看那倔强的样子,沁雪觉得他简直就是个孩子。沁雪靠在何秀身旁,对何秀说道:“大哥,来之前我给我们卜了一卦,卦象不吉,主离散,不知道这次会遇到什么,师父也卜了一卦,但是卦象没有说,也不告诉我,看起来却还是很淡定。”何秀笑了笑:“我们行军之人只讲谋兵布阵,杀敌破城,占卜一类的,都是闲人做的事,等我这次打败越迁回去,也该为你谋一份亲事了,父亲也催你多次了,哎,你看这小子如何,武功虽然差了些,但资质还是极好的,还是皇子,配你正合适。”“哎呀哥你快别说了,我对婚姻之事一向无感,缘分到了自然会有结果,缘分不到一切都是虚妄。”“你们就是太闲了,天天算这个算那个的,怎么不算算自己。”“哎呀大哥,我们不到师父那种境地是不能为自己仆算的。”秦兰羽练了好一会,也倦了,打算歇歇,看到何秀在那,很是高兴,提着枪就来到何秀跟前,本想问些枪法上的事,可一看何秀身旁的沁雪,不由得愣住了。

秦兰羽自幼在宫中长大,对女色早已无感,如今见到沁雪,不禁惊为天人,一时间仿佛池塘的荷花开出朵朵芬芳,流光笼罩着花瓣,花蝶眷眷的在上起舞,百灵鸟在树上啼啭,微风吹过山坡,绿草吐露新芽,山顶的积雪融化,谷底的河水从远方慢慢的流经每一块鹅卵石,那一刹那间,秦兰羽感觉自己忘了自己刚刚练习枪法的瓶颈,只有面前这一少女,像前世篆刻在脑海的画,天边的晚霞,盛开的山茶,久违的盛夏,都不及这轮回的刹那。秦兰羽突然变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额,那个,何。。。何大哥,那个你。。。她。。。。她是谁啊。”

沁雪见来人是七皇子,本想上前施礼,可现在的情形,皇子像是一时间丢了魂一般,弄得沁雪不由得也愣住了。一直听闻七皇子尚武,不曾想第一次见竟如此呆傻,沁雪无意的“咯咯”笑了起来,何秀见这场景实在太过尴尬,本来只是想介绍一下就走,可如今看样子是要打打圆场了, 何秀本就不善言谈,又要强行圆场,不由得也迟缓了些:“呃,七皇子,这是舍妹,沁雪,今年十八岁,跟你那个年龄相仿,沁雪,这是七皇子秦兰羽,还不见过七皇子。”沁雪上前施礼:“沁雪见过七皇子,我是何将军的女儿沁雪。”秦兰羽忙把枪扔到一旁,上前回礼:“沁雪。。。沁雪姑娘你好,我是秦兰羽,我本来想跟何大哥学些武艺,那个。。。不学了吧?”

正好路过的兰瑾看到了这一幕,不禁笑出声来,走到秦兰羽的身旁,一把搂住秦兰羽的肩膀:“想不到我这能擒龙杀虎的七弟今天竟如此呆傻,何秀啊,你是不是给我七弟下什么迷药了啊,怎么我七弟今天好像丢了魂一般呢”。何秀听了忙下跪说道:“景亲王说笑了,是七皇子初次见小妹有些放不开,七皇子自幼在神机营中长大,想来很少接触女孩子,故有些生疏,况且七皇子与舍妹年级相仿,相处久了自然就放开了。”三皇子与大皇子是皇上亲封的亲王,满朝之中也只有他二人是亲王称号,何秀自是不敢得罪。兰瑾摆摆手笑笑说:“好了好了,何将军,我开玩笑的,令妹叫什么名字啊,今年芳龄几许啊,婚配否?怎么从前未见过啊。”“回景亲王,小妹名叫沁雪,今年十八岁,父亲尚未给她谋婚事,由于小妹一直在天机阁跟着上官先生学习,很少出来。”兰瑾来回打量了一下沁雪,点点头说道:“何秀啊,你父亲在席间已经喝了不少了,你兄妹二人还不去探望一下么。”何秀听了拉起沁雪说道:“我兄妹二人告退。”看何秀二人走远,兰瑾拉过秦兰羽说道:“傻小子,跟三哥说,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额,三哥,我也说不好,就是一看见她我连仗都不想打了,就想跟她花前月下,在河边吹吹晚风,或者看看晚霞,三哥你当初跟三嫂也是这种感觉么。”兰瑾笑了笑,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对秦兰羽说道:“七弟,你说这人常说,月有阴晴圆缺,可谁又能说弯月就是不完整的月亮呢,三哥跟三嫂到洞房之时才见第一面,你三嫂是刘丞相的女儿,父亲为我指婚的时候我还在颍州跟着文尚书放粮,不想回来竟多出个新娘来,我一直觉得自己这一生与风花雪月无缘了,可结了婚才发现其实如果两个人注定在一起是躲不过的,你三嫂为人贤良淑德,又富文采,我俩虽没有什么风花雪月,但过起日子也还不错,可这世间如我俩一般的又有多少呢,多是没有感情的夫妻又困于生活的奔波,最后互相折磨,七弟啊,你还小,你有机会去追寻自己的爱情,自己所爱自己不去争取,难道等着老天爷给你送来?何家小姐姿色气质不凡,和你正般配,明日如果没有战事,我跟大哥商量商量,宴请何家,咱们一起坐下来吃顿饭。”“跟大哥说?大哥会不会骂我啊,大哥知道两军对垒我还寻思这些会不会生气啊。”兰瑾揉了揉秦兰羽头说道:“傻小子,你大哥肯定比我还高兴那!”

跟秦兰羽分开后,兰瑾便来到兰桢的住处,见大哥屋门还亮着,便整理整理衣服,上前敲了敲门:“大哥,睡下了么。”“是三弟么,快进来。”兰瑾推开门,见兰桢还是白天的衣服,一身宴会时穿的蟒袍,连佩剑都没解下,此刻兰桢还站在地图前看着地形,时不时在几处重点位置记录一下,见兰瑾来了,忙让他过来:“三弟,这仗眼看要打了,你与我看看,这几处怎么布阵好。”兰瑾笑笑说:“大哥,军中之事先放放,你跟我商量不出什么结果,战事还是要多跟何将军还有上官先生商讨,我今天是说另一件事的。”兰桢摇摇头说道:“哎,三弟啊,你说大哥年级也不小了,也不能事事都仰仗何将军啊,我想试试自己的布局跟何将军他们比差还是强,三弟,你说找我还有别的事,何事要劳烦你亲自跑一趟。”兰瑾扯着兰桢坐到一旁,倒了两杯茶,先递给兰桢一杯,随后自己喝了一口说道:“是七弟的事,今天傍晚,七弟在前厅碰见了何家小姐。”兰瑾把事情说了一遍,兰桢听了嘴角不由得微微翘起来,但是又不想表现出来,还假装生气的说:“这个臭小子,才见人家姑娘一面,就被人迷住了?真是没出息,我还指着他以后统帅百万大军呢,没出息,哎,三弟,你给我讲讲,那姑娘怎样啊,何将军府上睡了么,叫上老二他们几个咱们去看看那姑娘去,可得是个贤惠的姑娘,不然老七那个傻小子会受气的。”兰瑾轻蔑的瞅了一眼兰桢,随后轻轻吹了吹手里的茶叶:“哎呦,啧啧,比我还心急呢,老七还怕我跟你说你会骂他呢,大哥,你先别急,我想啊,这开战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军队营盘都驻扎完毕了,明天要是没有战事,你带头邀何家一起吃个饭,咱们兄弟七人加上何家三口,席间咱们也看看这姑娘如何?”兰桢点点头,忽然站起身,对兰瑾说道:“三弟,这个时候师父还没睡,你随我到他住所一趟。”

若是月华照影中,古来佳话与君同

自古良人多相似,为君垂泪到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