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办公室疑云
023小兰的答辩⑦
“好的，我们一定会认真思考，不出差错。”小兰回答。
“嗯，也不用紧张，你把刚才那个基本预算的表给我再看一眼，嗯，不对，是下一页，对，就是这里。嗯，主要在于这个后期运作，网站这块，小李，这个费用你觉得有问题吗？”张总出其不意地问道小李，大家都吃了一惊。
小李本人也一种懵懂之态，犹如睡梦中醒来。课堂的随机问答是最让学生害怕的了，张总这种“突然叫你”的情况，也是会让人很紧张。
“这个么，我还不知道，不过小兰做的应该说是完全没有问题，应该说基本上是充裕的。我还得和经理确认，这块我说不好。”小李说着，看了一眼郝科长，好像他才是自己的救命稻草。其实他完全是脱口而出的，谁能速算，刚才根本就没有考虑这个问题，也不知道张总要问自己。
还好张总并没有深究。
郝科长其实是公关部的，和网络运营部门那是两个部，他从一开始就不明白，小李也不是自己招进来的新人，也不是公关部的，和他有几毛钱的关系，自己也只是打个照面。现在倒是弄的好像自己和小李关系不错似的，这容易引起误会。
郝科长还在纳闷，“这张总问我小李长小李短的，是何用意呢”。
“嗯，那就好，我再看看哈。郝科长，这个公众号运营，需要多久才能有成效啊。需不需要动用敏硕的人气来做这个？”
“哦，张总，这个的话需要2-3个月吧，一般一两周是不能见成效的。不用敏硕亲自出马了，这点小事我们还是能搞定的。”郝科长补充道，“具体要看投入的力度，还有公众号的性质和领域不同，受众群体有所差异，其运营的行为模式也有所区分，针对目前这块的构思，我觉得这个公众号运营起来还算比较容易，保守估计4周左右，应该粉丝能够达到1万人。”
“1万人？不行啊，人太少了。说了一大串，你才1万人，这不开玩笑呢吗？不行，想办法，多弄点关注的人，还有每个帖子都要有人留言和互动，别一个文章发出来都没有人跟帖，那样活跃度弄不起来。不行搞点活动。公众号不总是抽奖啊，送东西么，适当地接点广告。”
“嗯，要是有预算的话，我觉得这块上升的空间还是很大的，不过短时间内达到太多人的话，不好维护，所以我还是坚持稳定在1万人，有几千的日常活跃粉丝就可以了。”郝科长斩钉截铁地说，丝毫不为张总的态度所迫。这倒是让敏硕有点吃惊。
“嗯，既然这么说，那就按你说的做吧。这块的预算稍微多弄点，我不太懂这个，不过听你这么说，觉得这几千人的活动粉丝也不是一朝一夕的，需要努力。郝科长，你和谭经理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在合理的范围内稍微增加点，雇人做一下么，什么都亲力亲为哪有那么多精力，这民间有很多能人做这个，给他们点钱，和他们签一个保密协议，就搞定了么。”张总说着，看了一下四周，“不要总是死脑筋，我都觉得自己年纪大了，跟不上时代了，我和你们说，你们做事情就得不拘一格，什么都按部就班还能成吗？都跟着别人身后走，踩别人的脚印。”张总说着，哈哈笑了起来，“那叫歩别人后尘，这脑子一天一天的更不好使了。”
“张总您多有文学素养啊，可比我们肚子里的文学细胞多多了。”小李眉飞色舞地说道。看来是真的被张总的个人魅力所折服。
小兰斜着眼睛看小李，向后退了两部，估计是站累了，活动一下脚踝。
“哈哈，不行啦，不行啦，原来那我可是徐志摩的粉丝，现在叫什么，铁粉。那我老喜欢他的诗了。”
“张总好有情怀啊。”
“行了，别扯了，你们这些小年轻的，就拿我们开涮呢。”张总说着，开怀大笑，“没个正经，驴唇不对马嘴。”，张总似乎想起了什么，“咱们这就算是工作组了吧，以后我就不用过来开会了，你们凡事找老谭吧，他全权负责，不用考虑谁归谁管理的事儿，我在公司会上说一下，你们就全力去运作这个事儿，其他的不是你们应该考虑的，为了公司的利益，不能总有部门、科室的偏见，我们得打成一片，大家在一个频道上，别你在101，我98，这能沟通的了吗？”
“哈哈，对啊，现在我们那些文艺都是瞎扯，青春就是演一曲荒唐么。还是张总这思想不仅有高度，而且接地气，难得一见的智慧结晶。”
“得得得，你可不能把荒唐带到这工作中，我可是要和你们小姜说的，这网络部门多重要，你们荒唐了，咱们可被人把信息都搞出去了。”
“是啊，我和姜哥也得说一声，这小李可得好好培养着啊。不行我们公关部也有很多机会呢。”郝科长说道，“就说我们这公关企划科的编制吧，再多两个人也不算多啊，您说是不是，张总。”
“哈哈，郝科长，你是企划资深人士，又懂公关，还有点财务基础，你说说这个方案如何？”张总说道，并没有接着他说的编制的问题接着说什么。
“哦，我觉得这个方案基本上说比较全面，就是在构思这方面也还有提升的空间，不过对于资料制作这方面，就比我们的员工差多了，不过小兰能做成这样已经不错了，我给你提个建议，你这个方案重点不突出，我建议你调整一下书写的思路，简洁一些。”郝科长开始了长篇大论，之前没有发言，这一次终于抓到了机会，看的小李瞠目结舌。
敏硕就想着，“快点结束吧，大姐，你可说的我脑袋都长浆子了。”真是活受罪，敏硕的表情管理日渐失控。
小李还在眉飞色舞的和身边的人说话，小兰瞪了小李一眼，他才开始面无表情起来。
“嗯，你们科的员工那我都是有点印象的，资料做的确实不错。嗯，小兰是新人，又是个助理能做成这样就不错了。以后有机会，你让她到你那里学习学习。”张总说着，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匆走出门外。
“郝科，我说你可真厉害啊，我们在资料这方面可都不如你，你怎么练就了这种能力。”谭经理立即接过了话茬。
“我以前在丰田工作过。”郝科长淡淡地说。
“哦，那可真是一段有趣的经历。有时间可以给我们讲讲。”谭经理迅速的结束了话题。
这时候张总进来了。话题结束的非常是时候。
024 小兰的答辩⑧
“哈哈，这又有事情了，我看我就先速战速决，你们接着再约时间讨论啊，还是微信联系，我就不管了。这谭经理，对待工作最认真，所以，我今天才特地让他过来。你们放心地和他一起干，他肯定能把你们这个项目给弄的红红火火的，你们就拭目以待吧，不经历风雨也让你们见见彩虹。”
“张总，您今天心情很不错呀，顺带着把我都夸了一遍，看来我得随随便便成功一下，报答大家的厚望。”谭总也乐呵呵地站了起来。
“怎么成功，随你便，不过要成功，我可得先撤了，你们接着研究吧。”张总说完，就拿着本子和包，快步离开了会场。
敏硕终于看到了解放的曙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对陈涛笑了。
“你能不能沉得住气。”陈涛小声说。
“这第一疯我是领略了，差点小命都没了。”敏硕搞怪地说。
“好了，张总有事先走了，咱们是接着开吧。”谭经理说道，“这就不用这么拘束了，我们就想到哪里说哪里。”
“好的，那谭经理，您看还有哪些地方咱们需要一起讨论一下的嘛？或者您对哪一部分有什么想法？”小兰说着，将PPT又打到了第一页。
“嗯，这样，我觉得咱们今天得先捋捋顺序。这大家互相都认识嘛？我看刚才这会开始的挺仓促的，所以没有这个破冰时间，这样吧，我看我们几个互相介绍一下，让小兰有个基本印象，好不好？以后有什么需要沟通和联系的也好办。”谭经理说着，笑了笑，“从我开始吧。”
“我叫谭伟博，是开发部的负责人，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我在办公楼6F。不过也经常不在屋里，来之前打个电话，别扑空了。我这个人很随和，敏硕知道，最平易近人了，所以大家不用拘束。我和在座的各位都认识，其实小兰也认识，只不过这还是第一次在会议桌上见到，挺意外的。”谭经理说完后，对着郝科长使了一个颜色。
“哈哈，大家好，我是郝盛，是公关企划科的科长，有什么方案的想法和问题都尽管来找我，要知道，我们可是经常策划各种活动，对这个比较在行。刚才说的可能有点多，老本行么，一看见大家做的方案就想提点意见，小兰也别太放在心上。”郝科长明显也只是客套一下，那表情似乎说明，你还嫩着呢，需要我多加指点。
“哪里哪里，怎么会呢，我觉得郝科长的指导真是太让我长见识了，虽然很多您说的都是我都还是第一次听说，感觉以后也不一定用的上，不过我的方案做的不好，您还得多多指导才行，您就当作是散心了。不过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学习这个，主要是做好助理的工作，是我的本职，这个就是越俎代庖，实在是不好意思。班门弄斧了。”小兰的回应么，敏硕觉得是车轱辘话，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懂。
陈涛捅了一下敏硕，小声说道，“其实小兰是想说，你牛，我不屌你，别以为多了不起。”
“你还真懂啊，你们俩怎么回事儿？”敏硕笑嘻嘻地看了看小兰，又看了看陈涛。
“你都有女朋友了，脑子里怎么还是一天就只有这些，真受不了你。”陈涛说着，双手抱在胸前。
“不是，我好心，你当成什么了。没良心。”敏硕说着，自己还按耐不住想笑的冲动。
“听听，要打起来了。”陈涛冲着郝盛的方向抬了一下下巴。
“哎呀，哪里哪里，我觉得我们就应该好好借鉴一下你的点子么，这次你提出的方案张总就非常满意，我也很意外，你要知道，我们科十多个员工，没有一次这么糗过，提出的三个方案都没有通过。就科里专门是搞方案企划的，就不下6、7个人，怎么就能有这么多人搞不定的事情？我百思不得其解。这件事情真是让我大跌眼镜，我们方案讨论了好几版，可以说无数版，结果都被张总不分青红皂白给否了，你能体会我的心情吗？当然了，现在我发现你的想法确实有些新奇的。当时我不理解啊，说什么他早就听敏硕说起你这个想法，觉得好。我还不明白呢，心里也想着，既然有好创意，还让我们加班做这个干啥呢。今天看了这个我觉得确实还不错，虽然也有先入为主的因素，不过主要还是赢在创意，我们绝不会因为这个而对你有什么想法的。我们也要向你学习，得敢想，我们那些员工啊，都固守成规了，没有创新，没有创意，创意不问出身的。”说着她多次将头左右摇晃，配合着肢体语言，侃侃而谈的样子好比在进行总统大选的演讲。
“郝科长，我这个方案没想到还让您手下这么费心费力的呢。”小兰接着说，脸色异常柔和，但看不出有什么真的感谢或感激。
“哼，你当然不知道了，你这边一个水花，我们都江涛骇浪，领导还都不满意，你呢不拿工资，我们可都是把这个当作职业，你懂吗？是要混口饭吃的。”
“那我还真没想过会是这样，既然这是张总的决定，那也许有她的深意吧。”小兰也丝毫不让。
“当然了，你当然没想过了。你们想的很简单。我早就知道，但是你刚才说张总吧，其实以后你上班就懂了，领导也不是全是对的，领导有时候他也不是这个领域的专家，可是偏偏呢，领导也要和我们争上一争，你说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公司损失吧？所以我有时候和领导汇报，就要表达出该有的态度，我是对公司负责，对员工负责。”
小兰没有说话。
“我也要对底下的人负责啊，这我回去，大家问起来，领导那边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创意啊，把咱们都比下去了，我也得说出个一二三不是。”郝科长仍然滔滔不绝。
敏硕看一眼手表，觉得最多能忍她十五分钟，怎么样他俩都要出发了。
025 小兰的答辩⑨
“我的方案可能确实不怎么出色，但是我做任何事情的出发点都是站在我作为敏硕助手的角度考虑问题。我看到的，我想到的，我感触到的，我想做的，都是以敏硕为原点，无线向外延伸，但那个原点和起点都是敏硕。我想为我的明星分担。我觉得，我力所能及、可以使出的所有力气，都要毫无保留，他的辉煌才是我的成功。一切的出发点和核心价值，都是希望、让这个世界能够看到他有多优秀，摒弃那些错误的观念，也希望能让他引导更多的人可以生活的更好。所以我觉得自己的方案谈不上什么创意，都是我的真心而已。”
小兰说着，合上了桌子前面的本子，走进了大会桌，敏硕仿佛觉得她是从领奖台上走下来一般。
“嗯，很了不起，我看出来了。”郝科长说道，”我这个人是最公正的，你放心我对你的方案有最正确的评价。”
“嗯，你们就别互相客气了，都是一个团队的，以后还要互相照应，工作上多配合就行了。”谭经理这时候终于说话了。
“是，谭经理。”郝科长说道，笑了起来。
“接着下一个。你看，你把自我介绍都弄乱了，方案的事情以后再说，着什么急呢。”谭经理示意了一下郝科长。
“大家好，我叫刘文文，是财务部成本科的，今天是代替我们部门金晶经理过来参加这个会的。财务总监王艳泓特地让金经理过去参加一个研讨，她实在是抽不出来时间。还希望谭经理见谅。”
“哎呀，你看我可”没说道“的，你别误会啊，这话你合计着和张总说一声啊，你应该刚才说呀，你看现在和我说有用吗，我这个人从来不拘小节，不会挑这些毛病的。”
“哎呀，忘了，可能是太紧张了。我来之前也没问领导，这不才发微信问的，可惜张总走了，刚才总是找不到机会说。”
“哈哈，我懂，一般开会坐在角落的啊，都是容易紧张的人，不过没事儿，多锻炼锻炼，这开会并不算什么，别多想。有什么可紧张的。放轻松，这回好了吧，刚才是有张总在。那个事情你别担心，金大姐自己能把张总搞定。”
“是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就是容易紧张。”小刘罕见地露出了笑容。虽然让人感到有点拘谨，却是个美女。
“这个因人而异，不好说的，多克服克服就没问题了。”郝科长关切地说着。小兰也看了一眼郝科长，没有说话。
“嗯，大家好，我叫李翰，是IT运营部，网络开发室的。请多多指教。”小李说着，鞠了一躬。
“嗯，李翰，虽然是新人，不过性格不错，以后多学习，把这个项目努力做好，当作积累经验吧。你看小刘，人家小李就强多了，敢说话。”谭经理说着，喝了一口水，至今他才第一次放心地喝了一大口水，”对了你们姜经理在忙什么呢，今天竟然也没来。”
“哦，是这样，姜经理好像提前和张总打过招呼了，他家里有点事，脱不开身，不过具体我就不清楚了。”
“嗯，好，那我们稍微休息5分钟再讨论细节的问题。对了，敏硕和陈涛你们可以先回去了，你是不是还有日程啊，今天大家克制点，有想要签名的，之后再统一要，没问题哈。”谭经理冲着陈涛问道。
“当然了，我今天带来了几张签过的，在这里，有需要送朋友的随意。”陈涛从身边的一个公文包里拿出来一摞签名照片，从里面拿出了大约20张。如果不够会后再告诉我，我再准备，今天一会儿敏硕有个采访，所以我们先撤了，大家回见吧。”陈涛说着起身。
“实在不好意思，今天因为日程的关系就不能陪大家了，特别遗憾，你们讨论的很精彩，就是很多东西我也不懂，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我就先去奔赴下一个地点了。大家回头再见。”
“哎呀，就是周到。行了，赶快去吧，别在这耗着，我们还得研究一会儿，这不用招呼了。”
“那好，那我先走了，辛苦各位了。回见。”
“好的，咱们也介绍的差不多，也放松和休息的差不多了，那就开始吧。”谭经理送走敏硕之后回来说道，这大约是他出去以后5分钟之后的事情。
“好的。”小兰说道。
“这样，我们提高点效率，也别让小兰说了，我看各位就从头开始发表意见，没问题的就先撤，后续再联络。”众人赞同。
敏硕走了以后，众人也都想早些结束了，毕竟着耽搁午饭的点，在这里非要讨论出个所以然来，也没有什么意义。
“我看小刘这边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回去等收到企划科这边发过来的最终版后你们再测算。你先回去吧。”谭经理果断地说。
“好的，谢谢谭经理。”说着小刘就拿着本子和笔离开了。
“还有后续几个部门的，你们采购什么都是后期的事情了，采购和服务部，还有你们几个，都回去吧，留着我们关键的几个就行了。”谭经理又遣散了一波人。
“好的，先看方案，郝科，你也别把张总说的太在乎了，张总都是想让你们多历练，知道不。别恼火，你想做的完美这点我是太清楚了，可是‘欲速不达’你也要知道，你要证明自己的实力，不是一天两天能行，所以呀，要一直努力下去，而不是一下子累的吐血。好了，说正经的这个，你说一下，觉得这个方案有什么地方需要补充？哪里好、哪里不好，你直接说。既然讨论了那么多版本，我看你也别因为张总一句话，就全盘否定，小兰毕竟不是专业做这个的，你不能全部让她做，这个方案我看你们要拿回去，大日程这块尤其要做好，还有实施之后督办一定要跟得紧，别走样，后续实施的过程和评价你们一定要重点去抓，之后做好了，我们是要当作一个品牌项目去推的。然后，再和你们之前的合成一下，在创意上再要推陈出新，懂我的意思吧，保留下有用的东西，再加进去新的东西，我要新的。”郝科长在本子上刷刷地记着，不停地点头，表情极为认真。
“网站这块，简单说一下构思吧，之后你还得和姜宏涛碰吧。”谭经理示意小李。
“对，好那就开始吧。”
小李开始讲起来，小兰对于这些人说的很多术语都不甚熟悉，不过听起来似乎这方案还会被上下其手，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就觉得只要能做好，哪管不是自己的创意，不是原原本本的思路，即使被颠覆了，也是努力做了点什么。是值得的。
经过长达半个小时的激烈讨论，最后大概方案终于敲定了，小兰今天的任务已经圆满宣告成功。虽说最后她已经记不清，公司到底是怎么决定的了，不过她还是充满了成就感。
她从滴滴上叫了个快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