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程老头和女鬼
“程家没有别人了吗？”我问道。
“留下的都是下人，老爷带着少爷离开了白杨县再也没有回来，老宅院一直由我看守，国家成立以后，老宅院被收了回去，不过依旧由我在看守。”程老头说道。
程老头说的很清楚，程家的没落导致程家宅院现在的破败，因为国家的干扰导致程老头无法继续待在宅院里面，久而久之宅院变得破落不堪。
一切都围绕这次命案开始调查，张慧春和王发三的关系并不复杂，两个处于干柴烈火的年轻人，出来外面寻找刺激，恰好老宅就是他们理想中的场地。
一死一疯，王家和张家很难接受这个结果，特别是张家的人，现在要和王家的人死斗。
老宅里面闹鬼的传闻已经持续了数十年，很多人都相信王发三两人是被鬼魂上身了。
案情的进展很慢，几乎找不到任何线索，唯一的解释便是鬼魂作祟，但是并没有人会去相信这个。
或许也只有我才会相信吧，案情已经持续了大半月，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进展。
这一天恰好轮到我休息，在白杨县里面也没有好玩地方，一直走啊走的，没想到竟然走到了老宅院门口。
既然走到这里，我也觉得无所谓，走进老宅院里面四处看看，老宅院里面很多东西其实都保留着，一些贵重的东西当然是没有，但是一些比如衣柜床之类的倒是不少。
我先是走到了大厅，也就是王发三他们出事的地方，现场几乎没有可以查的地方，已经被我们里里外外搜寻了好几遍，依旧是没有发现任何有关的踪迹。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走着走着，到了左手边的厢房。
“咦，赵警官。”当我进入左边厢房的时候，房间里面已经站着两个人。
“你们这是？”我看到这两个人有些吃惊，他们正是我的同事，孙乐乐和小邓。
“没想到赵警官你轮休还关心案情啊，难得啊。”孙乐乐笑道。
“没办法，没有破案我没有办法给受害人交代。”我摇头道。
“正好，都来了等下一起去吃个午饭。”小邓笑道。
“没问题。”我点头道。
现在是白天，厢房的光线很好，看清楚了整个厢房。厢房很大，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客厅，一部分是房间，中间有一扇木板隔着。
房子大多是木质结构，上面的油漆已经掉落，房梁也有明显的蛀虫痕迹，里面有一张老旧带顶木床，四周到处都有一些灰尘，不过灰尘不厚，只有薄薄的一层显然不久之前有打扫过。
房间里面还有一张很大的木柜，上面还有一面破碎的镜子，以及一些破烂的窗帘。
这里曾经是程家少爷的喜房然而因为在大喜的日子他的奶奶死在他的面前，导致全家人冷落了他的妻子，最后妻子上吊自杀，他也疯了，落得家破人亡。
让我们特别在意的一个地方是一个梳妆台。
梳妆台非常的干净，像是有人刚刚来打扫过的一样，而且保存的非常好，和周围的木质家具有很大的不同。
我很不懂为什么程老头每天都会过来打扫一次梳妆台，而其他地方他是过几天打扫一次。
翻开梳妆台，里面并没有什么东西，柜子里面空空如也。
没过一会，程老头来到这里，看到我们他很意外，笑了笑道：“赵警官你们还是在调查啊。”
“是啊，这个案子还没有结，现在王家和张家都需要一个交代才行。”我笑了笑说道。
“没有凶手的案怎么能破呢？”程老头摇头笑道。
我看了一眼程老头，笑道：“程大爷你好像知道很多啊，能不能和我说说。”
“不知道，你如果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的话，那这件事事情就过做的，如果不相信，那就表示没有鬼。”程老头摇了摇头笑道。
程老头的模棱两可，一会说没有凶手一会又把凶手推卸给了鬼。
然而他的话我一句都不相信，因为这座宅院里面压根没有鬼魂，如果有鬼魂，恐怕早就被我发现了。
程老头来了之后将那个放在他家里的漆盒拿了出来，放在梳妆台面前，喃喃道：“少奶奶小方来看你了，这是你最喜欢的梳妆盒，有你的最喜欢的首饰。”
程老头打开漆盒，拿出一把木梳，轻轻的揣摩，脸上露出一抹微笑，竟然拿了起来，对着空气不停的梳头。
如果在旁人看来这或许是一件诡异的事情，但是这在我看来，却非常震惊。
因为我看到了一个不存在的身影，当程老头打开梳妆盒的时候，一道黑气从梳妆盒里飘了出来，这道黑气出来之后进入镜子里面，接着镜子里面出现一个人影。
人影是一名女子，穿着一身红衣，盘着秀发，带着金银首饰，面容娇媚，十分漂亮，但是唯一的缺点就是，她的肤色，完全没有一点血色，全部都是白色。
女子眼睛闭着，出来之后端坐在梳妆台面前，双手重叠放在双腿之上，坐的非常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程老头像是看到这个女子，一手拿这木梳，一手挽起女子的一缕秀发，用木梳轻轻梳理这秀发。
“少奶奶今天真漂亮。”程老头脸上露出痴迷的笑容，一行眼泪不知不觉从眼睛里面流露出来。
“在小方看来，少奶奶就是天底下最漂亮的人，小方会一辈子都陪伴在少奶奶身边，为少奶奶梳发。”程老头继续说道。
然而女子依旧是无动于衷，端坐在梳妆台面前，面无表情。
“少奶奶你可知道小方一直喜欢你，夫人每次打你我都会心疼，少爷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每次看你落泪我也会心痛，是小方不争气，当初把少奶奶带出去就好了。”程老头不停落泪道。
听到程老头的话，女子动了一下，睁开眼睛，一双黑色无神的眼睛的看着梳妆台，两行血泪从眼睛里面流落下来。
女子的面貌开始变化，面目变得狰狞起来，嘴巴张开，舌从嘴巴里面伸出来，直至喉咙。
人体的舌其实很长，大部分都在咽喉里面，然而一些人在死后会吐出大部分的舌。
只有上吊死亡的人，舌会全部都伸出来，因为上吊的人是窒息而死，他们渴望得到空气，所以会将舌全部都伸出来。
女子的喉咙一条黑色的淤血痕出现，显然这就是女子死因，除此之外，女子的衣服也变成白色，一副厉鬼的模样出现。
“少奶奶别生气，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有小方陪着你，小方这就给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程老头打开漆盒，拿出一些首饰分别挂在女鬼的身上，给女鬼戴上项链，别上红花，擦拭粉底。
“少奶奶变漂亮了，和当初结婚的时候一样，太美丽了。”程老头张开手想要抱住女鬼，结果他抱了一个空，女鬼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