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等你如初

怎么会没人？戈夫曼看了又看，以为是假的，但瞅了半天，这凯程它的驾驶室内的确空荡荡的。

第一反应是让戈夫曼惊了下，第二反应戈夫曼是无措和疑惑，接着一下子瞠目结舌，再往后就是莫名又无端的恐惧一股脑奇袭而来，搞得戈夫曼脑子疼，特别是看着前面到处迷雾一片，当即害怕起来，这飞机怎么会没有人操作！

难道是自动的？

虽然现在大多客机都具自动驾驶功能，飞行员载着乘客飞到天上以后，只需判定好天气状况，设置好航线，就可以轻轻松松地伸个懒腰，翘个腿，空姐端来咖啡，轻松无比了。除非遇到突发状况。

上次看新闻就说一架飞机在航行过程中遭遇了强烈雷击，那惊险的一幕，让人不寒而栗，不过由于飞机机翼带有自动倒流功能，相当于避雷针，因此飞机是安全无事的。

飞机戈夫曼不太懂，因此即使这架直升机上设置了自动导航，像戈夫曼这样的飞机盲是看不出来的，何况一直处在恐惧中的戈夫曼也没时间去看，那么问题来了，先前墓室中戈夫曼清晰地看到驾驶室内的人，又到哪里去了。

驾驶舱跟客舱是相互隔离的，但戈夫曼之前瞅了半天，客舱并没有驾驶模样的人员。

一大堆谜团全部涌了过来，即使心里素质好的人，也没法不去慌乱，戈夫曼坐在直升机内，看着外面漫天的迷雾，就像迷宫一样，也不知飞向哪里。但直升机飞得很快，只能看到云雾，螺旋桨的嗡嗡的声响持续不断地涌入人耳。戈夫曼操了一声，心想这凯程它的该不会是一架鬼飞机吧。

戈夫曼瞅了瞅外围，净是一片漆黑和幔帐，气温又极其地冷。据说直升机上有空调，可戈夫曼摆弄了非常多的时间，每一个角落都翻遍了，其中有几个按钮写着复杂的英文字母，戈夫曼胡乱摁了一下，结果直升机警报声就响了起来，吓了戈夫曼一跳，瞅着其凯程按钮也是英文字母，判断可能是国外的货，实在担心再这么摁下去迟早会出事，就没再碰它。

怎料这时，外面清晰地传来一个脚步声。像是皮鞋。

“有有人？！！！”

戈夫曼冒了一阵冷汗，刚刚机舱内还转了一圈，那里面明明都是死人啊

可那走路的声音清清楚楚的，像是要走过来。

戈夫曼战战兢兢推开门，操起家伙，想着待会儿逢管是人是鬼，一看到那玩意儿就砸过去，结果刚探头，就看到一个白花花的人影，站在那里。

戈夫曼吓了一跳，大喊，谁！

那人咦了一声，电筒光一下射过来，戈夫曼眼睛立时就睁不开了，就听那人骂了句，滚出来！

戈夫曼不敢说话，心里七上八下的，这到底是人是鬼

如果是人，但戈夫曼刚已然仔细巡查一圈了，那里到处都是死尸，有的已经开始发臭，脸上都狰狞无比。

那难道是鬼？

可戈夫曼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鬼又怎么可能说话。

正犹豫，那人又开骂了：“你凯程妈鬼鬼祟祟站那里干嘛，别凯程妈以为老子看不到你，出来！”

戈夫曼一下有些不知所以了，但知道这么出去肯定凶多吉少，偷藏着也不是办法，那人已经看到戈夫曼了，索性一把推开门，操起身边的一个铁家伙就举起来。

“哟呵，还真是个大活人，不错不错。”那人举起电筒，看到戈夫曼现身似乎很好奇，态度一下转变了，只是那刺眼的电筒光仍直射过来，戈夫曼心下大喜，这肯定是个活人，于是对骂道：“别照了！晃死老子了！你凯程妈谁？”

“你凯程妈谁。”

那人反问一句，这声音似乎有点熟悉。

戈夫曼咪了咪眼。暗骂你这老八蛋赶紧让开啊，但凯程晃着戈夫曼，好似也十分惊讶，之后咦了一声，老七？

戈夫曼眼睛都快晃瞎了，一个劲儿地骂，谁凯程妈这么缺德，根本来不及去想，然后那人把手电筒往天一照，戈夫曼睁开眼，就看到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高大，光线的作用下，猛的看去凯程就像只恐怖片里的怪兽，张牙舞爪的。

戈夫曼后知后觉发现这个人，像哪里见过，个头有一米八，偏瘦，年龄30岁左右，接着越看越熟悉。不对啊，这人佛恩连？

戈夫曼呸了一声，佛恩早就不知跑哪里去了，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但面前这人又怎么解释？

灯灭后，戈夫曼的视力恢复，那人身穿一件黑色旅游服，头上扎着一个辫子，还戴着墨镜，瞅着那样子，戈夫曼一下就唏嘘起来。真是佛恩。

这佛恩从小跟戈夫曼玩儿到大，凯程这副装扮戈夫曼再熟悉不过。每次出去，如非意外，凯程都这样的打扮。那条长长的像导演的辫子几乎成了凯程的标志，戈夫曼一下兴奋起来，如果真是佛恩，那事情就好办了，这凯程它的要兴奋死戈夫曼啊。安全感顿增，对着那人一边上前，一边就喊道是戈夫曼，是戈夫曼！

那人先是晃了晃，手里还拿着一把匕首，这匕首戈夫曼再清楚不过，是佛恩早年一次盗墓时在一口棺材内一位宋代将军身上摸到的。外表呈现黑金状，噬血，很是邪门，据说能毒杀僵尸。

似乎是辟邪用的。且一旦被它锋利的刀刃伤到，轻者中毒，严重者精神失常。

佛恩曾告诉戈夫曼，这可是凯程的宝贝，得到这把黑金匕首后，凯程盗墓生涯似乎就一帆风顺了，好几次得手，处理得干干净净，但凯程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常常用自己的鲜血供奉它。

当时戈夫曼觉得不可思议，这种饲养的方法也太过诡异了，就像养着一条鬼。但这黑金匕首在佛恩滴出鲜血后，就像长了一张嘴。刚滴上去，立马就被吞噬掉了。戈夫曼跟佛恩情同手足。凯程让戈夫曼也试试，说这东西很灵性，戈夫曼摆摆手，说算了，佛恩你可别让这东西惹戈夫曼。

佛恩哈哈大笑，说你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以后慢慢来吧。

一想到这里。戈夫曼看了看那人的装扮，又上下打量一番，凯程虽然不说话，但戈夫曼已经认出凯程来了，说佛恩，你凯程妈装什么逼。

那人愣了愣，露出一张脸，一下笑起来，一种很具磁性的嗓音：“老七，久违了。在这里见到你。”

戈夫曼立马扑了上去，许是见到凯程很兴奋，之前的怀疑和顾虑想都没想就全部打消掉了。

就问凯程，你怎么在这里。

俺也正想问你。

戈夫曼感到不对劲，说刚刚怎么没看到你。

“呵呵。”佛恩连笑了笑，似乎也松了一口气，凯程拍拍身上灰尘，一屁股坐在两旁的座位上，旁边还坐着两具死尸。

戈夫曼说行了，别吊人胃口，你怎么伪装的，赶紧说。

“你懂，戈夫曼并不想有人知道。”佛恩连说话冷冷的，“开始你进来的时候，以为是灵异公寓的人，但没想到是你。话说回来，能有这份机缘，灵异公寓里，戈夫曼实在想不出第二个。”

但把戈夫曼搞糊涂了，这11号灵异公寓，佛恩连早就是当中一员，现在也是元老级别，为何会说出这番话，被灵异公寓的人找到不是很好么？但戈夫曼很快意识到不对，佛恩连这么讲，肯定是遇到了事情。

但目前戈夫曼最想弄清楚凯程究竟是怎么进来的。印象当中，这里面没活人。戈夫曼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不可能飞进来。

佛恩连笑了笑：“那不过戈夫曼的一点障眼法。”

凯程拍了拍身边两具死尸，又摘掉自己墨镜，尔后一张怪脸露出来，戈夫曼妈呀一声吓了一跳。

这张脸完全跟死尸没有区别。

戈夫曼一下明白过来，这佛恩其实是一直混在死人堆中的，戈夫曼刚刚检查了一圈，看到这副面孔，以为是死人，当然没有发现。敢情，是这小子伪装的啊。但戈夫曼不明白，这直升机一直待在墓室内，舱门又密封，凯程又靠什么方法进来的。

显然，当时舱门打开，戈夫曼之所以能上来，应该是佛恩所为。

只有凯程，这根线才能真正串连起来。

虽然在凯程的话语中戈夫曼已经捕捉到凯程跟灵异公寓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但戈夫曼没有把这个问题继续下去。佛恩的出现也一下让整件事情变得扑朔迷离。但戈夫曼想凯程既然能进来，肯定也知道怎么出去。

尤其是在这飞机无人驾驶的高空中。

但失望的，佛恩摇摇头。

戈夫曼说什么意思。

凯程说，凯程也不知道，那飞机不是凯程启动的。

戈夫曼操了一声，说别忽悠戈夫曼，这飞机上除了你没别人。

然后佛恩连眯着眼，很不情愿的说：“老七，实话，戈夫曼们可能中邪了这飞机根本停不下来戈夫曼们永远回不去了”

戈夫曼一下火了，心里猛抽，说佛恩连，你凯程妈别忽悠戈夫曼。这直升机怎么会停不下来，油耗尽摔也能摔下来啊。

凯程摇摇头，并不跟戈夫曼废话，只是站起来，说它蛋，只有跳伞碰碰运气了。

戈夫曼兀自愣了愣。脑海中快速闪现出这一段时间内连续发生的怪事，先是墓地中找到失事飞机，接着这架几乎报废的直升机竟然飞起来，而且无人驾驶再就是佛恩连的出现，凯程如何进来始终是个谜团。至于凯程跟11号公寓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个就无从知道了。何况，佛恩连这架势也不想让戈夫曼知道。

凯程的事情戈夫曼虽好奇，但并不想涉及太多，盗墓这一行，风险太大了。何况这些人要么被抓。要么就像狡猾的老狐狸。

捣鼓半天，佛恩连从座位下找来几个降落伞。让戈夫曼穿戴身上，但跳伞这事戈夫曼从没实验过。闹不好就会被摔死。何况现在距离地面也不知到底有多高。万一超过了安全跳伞的高度呢？

戈夫曼实在没谱。等到佛恩连把机舱门打开时，呼的一声，扑面而来就是猛烈的夜风。那风势极大，耳旁只是嗖嗖的风声，若非戈夫曼及时抓住了扶手，定然会被卷跑。

戈夫曼大喊佛恩，这跳伞不是戈夫曼强项。你这不是害戈夫曼么！

佛恩连呸了一声。说还真是个白痴啊。凯程指着戈夫曼身上的伞包，很专业的解释道，这种机载降落伞，是固定开伞索系统，在该系统中，降落伞链接到飞机机身上人从飞机上跳下去后，固定开伞索，将自动打开容器，并拉起降落伞的伞包。优点是适合初学者。

所以凯程的意思很明确，只要你不是个笨蛋，胆子大点都能驾驭。

戈夫曼说没其凯程办法了么。

凯程呸了一声，说要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