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只要你

关于新年晚会这种东西，其实上高中的时候学校也组织过，花样也很统一，清一色的歌唱舞蹈什么的，少有两个排小品的，包袱和主题也都是老梗。所以易向暖一向对于这些东西表现的都是兴致缺缺，但今年或许是因为有苏沉存在的原因吧，她连看到礼堂里的暗红色幕布都觉得明亮许多。

　　 易向暖不太走心地看着舞台上表演的节目，每当他们结尾谢幕的时候她都十分捧场的拍手鼓掌，并不是因为他们表演的东西合了她的胃口，而是结束一个节目以后就离她看见苏沉又快了一点。

　　 等到苏沉的节目出现的时候，她简直都快把手拍烂了，就差直接站起来大喊一句“老公好帅”。

　　 苏沉和他们院系的同学一起，总共七个编排了一个群舞，他站在最首，舞台中央的位子。他们上场的方式比较与众不同，各各脚下踩了一双轮滑鞋，等到背景音乐的前奏响起后就直接从幕布遮住的后台滑过去停下站成了队形。不知道苏沉是不是刻意耍帅，很自然的找到易向暖的方向，嘴角似笑非笑，眨了一下自己的左眼。

　　 “乌黑的发尾 盘成一个圈

缠绕所有对你的眷恋

隔着半透明门帘

嘴里说的语言 完全没有欺骗

屋顶灰色瓦片 安静的画面

灯火是你美丽那张脸

终于找到所有流浪的终点

你的微笑结束了疲倦……”

　　 背景音乐是《大城小爱》，反正易向暖是很佩服苏沉是怎么把这首歌编成轮滑舞的，动作和舞步也不觉得有任何的违和感。可以想象，七个身材颜值都在线的小伙子在舞台上表演舞蹈，再配合着这么一首不管是歌词还是旋律都轻甜的歌曲，会给台下的女生掀起一阵怎么样的骚动。

　　 易向暖的视线更是在苏沉身上就没有移开过，他的身姿和眉眼都舞台上最闪耀的一个。此时此刻的苏沉，即便是把世界上所有的美好词汇都放在他身上形容也不为过。

　　 “千万不要说天长地久

免得你觉得我不切实际

想多么简单就多么简单

让我大声的对你说

I'm thinking of you……”

舞台上的队形忽然开始变化，漂亮的旋身后从舞台上跃下，然后两两成对恰好在易向暖的面前停下来，中间留出了一个过道。苏沉宛如一阵清爽的风，稳稳停在他面前后不知又从哪里变出了一支玫瑰花，弯腰做出邀请的姿势，用了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清的声音：“赏个脸吧？”

　　 易向暖唇边地笑都快弯进了心里，右手接过玫瑰后把左手放进他温热的掌心里，跟着他往舞台上走去。

　　 等到观众群里反应过来这场舞蹈里多了一个女主角以后，礼堂里便沸腾出了一阵热烈的声音，是男生们叫好的，是女生们羡慕的。

　　 “脑袋都是你 心里都是你

小小的爱在大城里好甜蜜

念的都是你 全部都是你

小小的爱在大城里只为你倾心……”

　　 易向暖被苏沉握着手带到了舞台中央，耳畔流淌的音乐大概就是她此刻心情的最好写照了吧。苏沉一直环绕在她身边，眼眸里清澈见底，映的全部都是她的模样。他的低语被音乐盖住，却只有易向暖能够听见：“你愿不愿意，做我生命里的女主角？”

　　 剩下的六个人围着他们转了一圈后又各自散开来，滑到舞台边他们摆的烟花筒的位置，蹲下身点燃，“哗”地一声后舞台上就整齐的喷发出灿烂而闪耀的烟花。

　　 “愿意愿意，去它的狗屁矜持，我只要你就够了。”

　　 易向暖这下再也忍不住，直接踮脚吻上苏沉的唇。

　　 那一天的记忆就像是酒，酿在易向暖的心里，时间越久心动的感觉就越醇厚。他们两个人都很心满意足，苏沉有了他心心念念想要的纪念日，易向暖也有了别人歆羡不来的告白和爱情。

　　 节目下了场以后，易向暖直接跟着苏沉去了后台，还不等晚会结束，她就不由分说的拉了苏沉直接跑出了校门。

　　 冬天的晚上很冷，路边冒着烤红薯的香甜气息，跨年夜的街头人流涌动，花灯如昼，她和苏沉在第三个红绿灯的路口亲吻了一分二十秒，她爱的人的眼睛，比过世上的一切山川与河流。

　　 后来的情节可以想象，肾上腺素和荷尔蒙飙升后，两个不经人事的毛头小子有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黑暗里的两个人都很生涩，苏沉呼吸不稳，脑子里几乎是一片空白，只是本能的想要更多更多。

　　 “别笑。”

　　 易向暖睁开眼睛，他两道浓墨般的剑眉紧紧皱着，形成一个浅浅的川字。她仰头亲吻了一下将它抚平，她吻着他的唇角，眼里是止不住的促狭，“原来无所不能的苏沉也有吃瘪的时候。”

　　 苏沉愣了一秒，脸上的红晕飞到了耳朵根。他惩罚性的在易向暖的红唇上轻咬了一下，语气里故作凶狠，“你知不知道说这个话要付出代价？”

　　 说罢，他就再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湿润的吻夹着绵绵的情意，一寸寸地落下。两个人都没有经验，他抚着她的额头一遍遍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临近午夜，易向暖只觉得筋疲力尽，她枕着苏沉的肩膀，纤细的食指有些意犹未尽的在他的胸膛上画圈。窗外还有隐约的喧闹声音，天边忽然“嘭”的一声炸开了，明暗交杂，映着他的脸庞也变得绚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