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魔斗气1
“原来发生过这些事情，兄弟你…根本就是个人渣。”
某日傍晚，在别墅外头的坟墓旁，金毛李如此对我说。
这里是我们刚来别墅时，为了纪念没能来到此处的人而建造的，不过最主要的目的是悼念红毛张。金毛李把红毛张剩下的半截尸体埋在此处，并且每个月都会来祭拜，偶尔我也会一起过来，不过比起悼念更像是来打发时间。
金毛李是个痴汉，初次见面时张银盈就如此评论，对此我没有表示反对。
这家伙总是用下流的眼神看女人，被当作痴汉或变态都无可厚非。
这样的他，如今正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个人渣。
被他这么说，我却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是的，我就是个人渣。
“你说的对，我之所以没办法接受张银盈的感情，追根究柢就是没办法对李白雯放手。”
承认吧，这就是我真正的想法，不是怕其中一个伤心，而是想要占有两个。
‘妳们是我的翅膀。’，真是个超级人渣发言，那部动画的主角也是个人渣啊！徘徊在两个美女之间，直到最后都没有做出选择，而是一口气将两女收为后宫！真是男人心中的梦想、外人眼中的人渣。
“所以呢，打算怎么做啊？”点燃一根烟放在坟墓前，金毛李转头看着我。
“不知道，也许保持现状就好了吧，反正再过几个月，我们就要前往夏沃尔特世界了。”
“夏沃尔特啊…真是令人期待。”他裂嘴一笑。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猥亵。
回到正题，所谓的现状，并非之前那样和两女搞暧昧的状况。
自从那件事情发生后，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张银盈和李白雯和解了，成为了一对好朋友。
她们总是形影不离、情同姊妹，除了睡觉都黏在一起。
她们和我保持着距离，说话仅限于课堂交流，连每晚的羽球活动也停止了。
偶尔会接收到李白雯传来的担心目光，我装作没看见，感觉有点心酸。
张银盈常常瞪着我，但不会主动跟我说话，似乎被她讨厌了。
虽然寂寞，但是这样就好，这样也算是一个和平的收场。
只是，有点难过而已…
“不和她们沟通沟通吗？从此以后都不再说话，说不定以后会后悔。”金毛李看着我，脸上带着一丝忧愁，“我和张迪虎已经没机会再说话了，可是你们都还活着好好的，好好谈谈，不要留下悔恨。”
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感觉不太像他会说的话，果然人在缅怀过去时都会多愁善感吧。
虽然他说的没错，但是我的情况不太一样，因为我们三人之间有男女关系。
确实在男女关系之前，还有朋友这一层衣服，但是现在要我去跟她们说话有点困难啊。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尴尬。
事到如今，要我突然以朋友的姿态去搭话，实在有点难为情。
最后，我摇头苦笑，无法下定决心去和两女沟通。
返回别墅的路上，金毛李说：“对了，我昨天晚上又学会一种魔法了。”
“恭喜，是火球术吗？”
金毛李点头，他看起来很开心，就像好不容易抢到玩具的大孩子。
开启魔道那天，他曾说自己一直很期待使用魔法，然而事实却是残酷的。
除了张银盈之外，其他人费尽苦心、吃尽苦头之后，才学得会一种魔法。
这一个月来，我只学会了冰箭术，而且还要咏唱三十秒左右才能发功。
学习魔法之外的时间，我都拿来练习压缩魔力，目标是做出神的身体那样的聚合物。
但是在这方面也没有任何进展，虽然跑去问肥宅，却得到：“这跟上一次完全不同。”这种完全让人摸不着头绪的答案。
话说回来，金毛李这人虽然看起来不太正派，对于魔法的学习却非常认真。
算上火球术，他这个月总共学会了六种初级魔法，虽然都要咏唱十秒以上，但和我比起来已经算相当厉害了。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魔法分级，根据《夏沃尔特魔法大全》记载，魔法总共分为初级、中级、高级、禁咒和神级。
禁咒和神级姑且不谈，初级、中级和高级魔法，其实只差在耗魔度和威力而已。
张银盈当初一口气召唤八道风刃的魔法，其实就是风系的中级魔法龙卷刃，两者之间的咒文并无差别，但是一般人要使用的话，至少要重复咏唱八次咒文。
如果让我来使用，等到可以发功的时候，至少已经过了五分钟了吧？
《夏沃尔特魔法大全》里面，虽然有记载缩短后的中级魔法咒文，但是如此一来，咏唱又变更困难了。如果没有一定程度的魔法天赋，咏唱这种咒文的行为无异于自找麻烦。
张银盈这个外挂女，因为拥有瞬间施法这种技能，所以大部分的初级魔法都是信手捏来。
但是即使是她，使用大部分中级魔法的时候也必须咏唱咒文，不过那也只是两、三秒的事情而已。她不必依靠那本厚重的书籍，只要学会初级魔法，在魔力足够的情况下，相关的高级魔法也不在话下。
神告诉我们，对魔法分等级是夏沃尔特人的愚行，因为那根本毫无意义。咒文只是一种零件，施法者可以自由搭配，使魔法千变万化。制式的魔法确实引导了学习方向，却也同时扼杀了发展空间，所以夏沃尔特的魔法已经止步不前数百年了。
神还说，咏唱咒文的行为，其实就是与元素沟通，借用元素的力量得以引发奇迹。
像张银盈这样的人，在夏沃尔特被称为元素之子，这些人受到元素喜爱，能够自行领悟咏唱的旋律和节奏，简单来说就是吃了翻译蒟蒻，可以跟元素谈天唱歌。
值得一提的是，即使与其他人使用相同的咏唱使用魔法，也没有办法成功施展。
如果要成功学会一种魔法，只能采取土法炼钢的方式，不停的背诵咒文与施法，推敲出适合自己的咏唱方式。
我那时问神：“你也是元素之子吗？”
他回答：“并不是只有受到元素喜爱的人，才能领悟瞬间施法。”
听起来，似乎有别种途径可以得到这个技能。
这一个多月来，所有人都学习了数种自己感兴趣的魔法，只有我的学习成果最差。
我怀疑自己受到了元素的厌恶，虽然有点难过，但是没有太在意。
对拥有双魔力炉的我来说，学习压缩魔力才是最重要的。虽然我到现在还没办法压缩出像神那样稳定的聚合物，但是压缩魔力的速度，比起最初已经快上了许多。
若要制造出一颗巴掌大小的魔力球，如今我弹指间就可以做到，而且这颗魔力球爆炸时的威力很大，比起初级火球术有过之而无不及，唯一的缺点就是射程距离太短。
魔力离开身体后，就会以很快的速度消散，我直到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克服这个问题。
回到别墅，金毛李问我要不要去交谊厅吃饭，我怕遇到张银盈，所以婉拒了他。
在房间外头遇到了肥宅，他表情严肃，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感觉。
我心想糟糕，该不会东窗事发，他知道我和李白雯还有张银盈的事情了吧？
这家伙是个妹控，听说以前还为了妹妹去打架，如果他知道我辜负了他的妹妹，不知道会对我做出什么事情。
“丁一，我有事找你。”
冷酷的声音，我打了一个哆嗦，声音都在颤抖：“什什什、什么事情？”
他眉头一皱，似乎觉得我有异常，不过依然继续说道：“我最近一直在寻找一种可以促进魔道成长的药草，昨天我已经确认了那些药草的地点，但是遇到了一些麻烦，希望你可以协助我。”
竟然是为了这件事，我记得李白雯曾说过肥宅在寻找药草，没想到过了一个月才找到。
我松了一口气，问道：“我要怎么帮你？”
“你的羽翼斧，我需要那把斧头，想请你借给我。”
他不说，我都快忘记这东西的存在了，不过为什么要跟我借这把斧头？如果需要武器的话，中庭的贩卖机就有贩售了，何必特别要指名羽翼斧？
“借你是可以啦，但是你必须回答我几个问题。”
“我只回答可以回答的问题。”他说。
我竖起三根手指：“那你至少要回答我三个问题，否则不借。”
“可以，就三个问题。”
我想了一下，问道：“那第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有这种药草？”
“无法回答。”
“为什么需要羽翼斧？”
“羽翼斧是魔晶石锻造的，轻盈并且可以使用魔力强化，是很好的武器。”
“可以用魔力强化？”我惊喜的说，“怎么做？”
“把魔力压缩到斧刃中间，斧刃会随魔力浓度提高质量和锋利度。”
斧刃中间，应该是指很像羽球拍拍面的地方吧？没想到随便捡来的东西有这种秘密。
“这样就两个问题了。”他突然说。
王八蛋…
“好，那最后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
“地球人。”他毫不考虑地说。
“…”
“三个问题了，可以把羽翼斧借给我了吗？”
“知道了，等我一下。”
虽然他的回答很欠打，不过他的表情很严肃，我实在没办法认为他是在开玩笑。
我曾经怀疑他是穿越者，从夏沃尔特穿越到肥宅身上的灵魂。
但是他说自己是地球人，如果他是认真回答的，至少排除了他的灵魂是夏沃尔特人的可能性。
当然他也有可能骗我，但说好的三个问答已经结束，所以我必须履约。
我把尘封已久的羽翼斧拿出来交给他，他对我说了声谢谢，转身离开。
如此潇洒、如此干脆，连句寒暄话都不让我有机会说。
总觉得这家伙最近很忙呢，不仅上课的时候不见踪影，连吃饭时间都不会出现。
他有好好的锻炼魔道和魔法吗？不知道他在森林里遇到了什么麻烦，希望不要伤及性命就好，免得李白雯因此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