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山
娄一平一见李尘逸来到,叫了一声,道:“我的小少爷,听说你要出谷我就在这等你,等了老半天不见你来到。你到好,还在慢腾腾地走着,是不是想气死我?”李尘逸笑道:“娄公公,你怕我不来瞧你吗?我不到你这里弄点什么宝贝,我还舍不走哩!”娄一平一咧嘴,道:“我不传你几件宝贝,万一你在外面失了手,岂不丢我老娄的面子?你快进屋来,我有几件好东西送给你。”说着,娄一平转身向屋内走去,李尘逸紧跟他身后进了屋。
来到屋中,娄一平站定身形,指着桌上用布蒙着的事物对李尘逸道:“逸儿,这里是我走江湖时的至宝,今天送给你,对你定能有好些用途!”
李尘逸向娄一平深施一礼,道:“多谢娄公公厚赐!”娄一平道:“我的一身本事都教给你了,这些东西不送给你,未免显得太小气了。再说有了这些东西,更能充分发挥你的本领,给我黑风堂争得一些光彩。”
停了一下,娄一平又道:“这里的百宝囊你是熟悉的,至于这个吗?”说着娄一平掀开桌上的布,拿起一个乌黑的绳圈来,双手一拉,显出一段细索来,道:“这个宝贝名叫‘天蛛丝’,别看它细,它可是水火不侵、刀剑难伤,即可用来借物飞行,又可做为兵器伤人。我教你的飞索功夫,真正的用意就在于使用这支天蛛丝,有了它你的飞索功威力顿增百倍。”李尘逸双手接过‘天蛛丝’往手腕上一套,接着一个伸缩,“天蛛丝”藏入袖中,成了一件护身法宝。
“黑风堂主”娄一平又道:“逸儿,以前我教你的闪电妙手、八面埋伏及迷幻千里、掘地穿墙、听风辨器等技艺,虽然你已经十分熟悉,但真正用起来仍有好大一段距离,你要随机应变、巧妙运用方不失技艺本色,你要切记切记!”
李尘逸答道:“公公教训我一定牢记心中,决不违背,等我为你老人家争得光彩,你可得再送我几件宝贝。”娄一平闻言笑骂道:“贪心的小子,我把家底都给了你,你不还不满足,是不是连我这老骨头你都要搜刮了去才甘心。”李尘逸哈地一笑,身子一躬,窜出房门飞速逃去。嘴里却说道:“娄公公最好你快点准备些宝贝,不然我回来可要你睡不好觉!“
娄一平目送李尘逸逃走,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笑了。
李尘逸受师父“鬼手神医”尚怀春及“黑风堂主”娄一平传几件宝贝,心中十分欢喜,蹦跳着跑向“摩天教”教主柳平生的住处,心中想道:“到柳公公那里再拿几件宝贝,出去游历一定能更加有趣。”
摩天教主柳平生一脸严肃地端坐在屋中,见李尘逸来到,脸上也没有露出一丝笑容。李尘逸见柳平生不似往日,大气也不敢出,肃手站立在柳平生面前,低声道:“柳公公,我外公让我后天出谷,到外边游历,学习江湖经验,今天我特地来向柳公公告别,不知柳公公有什么吩咐?”柳平生微一点头,道:“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特意在屋中等你,向你交待几件事情。”
李尘逸道:“柳公公有什么教导,逸儿静候。”
柳平生缓声道:“我柳平生一生未收过徒弟,我的技艺全部传给了你,实际上你就代表了我到外面出世。不客气的讲,我的刀法江湖上从未见过敌手,尤其是‘落月一刀’更是绝中之绝,可以说是仅此一家,但这仅是指刀法而言。逸儿,我传你‘落月一刀’时,对你讲的话你还记得吗?”
李尘逸道:“记得,‘非危不用、非恶不用’,是柳公公你当时的教诲。”柳平生道:“很好!说实话,这‘落月一刀’我也只学到了些皮毛,但其意义我是懂的,这一刀使出,必须化精、气、神于一体,是用刀人的神髓所在,刀出见血,伤人在呼吸之间,实是大违天和,这一刀你用的已超过了我,因此我今天特别提醒你,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可用此一刀,否则要遭天遣。”李尘逸应声道:“不到万不得已,逸儿决不出此一刀!”
柳平生道:“那就好!说着从身旁拿起一个布包来,布包约五寸大小,递给李尘逸,道:”这里是九把当年我用的刀,送给你。”李尘逸接过布包,打开一看,包里是九把闪亮的、长四寸六分的小刀。取一把用指一弹,只听“铮”的一声鸣响,端的是一把好刀!李尘逸手腕一翻,刀立时藏入李尘逸身上不见。柳平生脱口说道:“好快的手法!”
李尘逸听柳平生称赞,做了一个鬼脸,柳平生微微一笑,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小金剑来,脸色一片凝重,道:“逸儿,你跪下!”李尘逸依言双膝跪倒,柳平生道:“这柄小小金剑乃是我‘摩天教’至高无上的信物,历来由教主掌握,他一出现即代表教主到场。我隐居之前对教中首脑讲过,如果再见到此信物出现,即代表有我的传人再现江湖,如今你要去行走江湖,我把此物传授给你,如遇到‘摩天教’中之人,或有意外需要支助,出示此物,必可获得教中权力。”
李尘逸叩了三个头,双手举过头顶,接下金剑,郑重地收入怀中。柳平生接着道:“逸儿,此剑交给与了你,但我并不想传你这‘摩天教’教主之位,平时我与你讲述过教中之事,很是繁复,你年纪还小,不适于参入帮派之中。”
李尘逸道:“柳公公你讲的道理我明白,况且我也不想介入帮派争斗之中,但如果我有什么特殊事儿,取出这个宝贝,你老人家教中之人自然也就出来帮忙了。”柳平生笑着道:“你这个小鬼头就会想便宜事,我告诉你,如果遇到‘摩天教’的人为害江湖,你也一定要出手管教。如果遇到我的徒子徒孙有难,你也要出手相助,不然小心你的屁股!”李尘逸跪直身体,道:“遵柳公公令!”
柳平生又从怀中取出一张羊皮来,递给李尘逸,道:“这张羊皮上记着教中联络暗号及首脑名单,今天你背熟了,明天定要还给我,不可遗失。”李尘逸道:“是!”柳平生道:“那好,你去吧!”
李尘逸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到了门口,李尘逸扭转身道:“多谢柳公公厚爱,逸儿永记教诲!”柳平生挥挥手并不开口说话,李尘逸快步走出门口,向别处走去。
李尘逸快步跑到离谷口很近的一片树林中,树林中有三棵鼎立的大树,树上搭一个草棚,来到棚下,李尘逸刚站住脚步,突然从树后飞出一道白光,直袭李尘逸面门,李尘逸一闪身,白光如附骨之蛆一般,缠向李尘逸头颈。李尘逸身形展动极快地运用十几种身法才躲开白光的袭击。白光一顿,现出一个浑身黑衣、黑帕罩头的人来。李尘逸一躬身,道:“曲伯伯早,你这是犯的那门子邪,没事自己拿自己练剑?”
那黑衣人并不言语,指向树上的草棚,双脚微一用力,身子象个大蝙蝠一样,飞上草棚。李尘逸紧随其后,飞身上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