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小说

第1章朱墨如何学而求

书名:空间操控者本章字数:4056

在开始这个故事之前,我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赵刚平,今年28岁,毕业于一所普普通通的大专。还介绍点什么呢,我再想想,长相吗,很普通,皮肤黑黢黢的,身高也不高,没啥技能。诸位朋友可以想象一下您身边最普通的那个人,如果我的长相还是比较抽象不好理解的话,您就站在您所在城市的步行街,稀稀拉拉的过往人群中您认为最不起眼的那个,基本就跟我就比较像了。我毕业后在一家公司当库管,工资不高,但是事儿是真多,有人在这又会有疑虑了,库管不是很清闲吗,工作不就是出库入库,然后做好库存表就完事了吗,事能多哪去?或许行业跟行业不同,又或者公司跟公司不同的原因吧,我们公司那叫一个事多,我估计我不比那时钟上的表针轻松多少,整个一个连轴转。我每天工作之余就是玩玩手机,刷刷视频,然后结束我一天忙碌的生活。用一句话来总结,我这个人每天都是混吃等死。对了,我爱喝酒,虽说酒量不好,啤酒最多也就3,4瓶,但是只要吃饭,我肯定愿意整儿两口。有人说,你为啥用整这个词,你是东北人吗,这个还真不是,我可以负责任的说,老子是中国人。有些抬杠了,言归正题,我所在的城市是中国北方沿海的一座的小型城市,苹果市。套用句流水文,我的家乡山川壮阔,物产丰富,气候宜人,非常适合人类的繁衍生息。先用苹果这个词儿来命名我的家乡吧。

这一段时间因为一个人的出现,完全改变了我的认知,熟悉我的人认为我在行为上多多少少的有了一些改变,可我自己知道我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我了。这段时间我总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不是为了赎罪,因为我根本不认为我做了什么错事,只是多多少少有一些使命感的意思。

我该如何开头呢,我想了很久,反反复复搁笔了许多次。我看人家说故事,先把人物介绍的仔仔细细,简直是连祖宗十八代都给交代明明白白。我怎么介绍呢,有些事我还真不知道。

我怎么能不知道?因为我在7、8岁的时候我亲爹就去世了,他自己作儿的。这些事我是听我奶奶说的,说我爹老人家脾气急,这本没什么,可他有一个当时被大家嘲笑的小毛病,就是口吃,半天说不出一句利索的话儿。

我想口吃这个问题在今天这个全民素质都提高的年代,大家为了给对方留下脸面,不至于失了尊严,都不会表露出任何嘲笑或者轻视的态度。可我父亲他老人家生活在上个世纪60年代,这就有点悲哀了。当时人们普遍文化不高,娱乐活动又少,对于人权的问题不够重视,所以拿人缺点取乐就成了家常便饭,施暴者欣欣然的认为自己高人一等,被施暴者唉声叹气埋怨老天或者社会的不公。我老爹在这种情况下,空有满身报复,怎奈生不逢时,因为兄弟姊妹多,连工作都不好解决。顺便插一句,我奶奶和爷爷共养育了两儿两女,两个哥哥,两个妹妹,我父亲排老二,对,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千年老二,真应了我父亲,活脱一个人间喜剧。我父亲人比较实在没什么心眼,用我大姑的话说就是缺心眼,做事一根筋。但我爹他自己一定不这么觉得。在那个年代,能进工厂就意味着衣食无忧,能吃商品粮了,也就可以在朋友面前不跌儿面了,甚至面对进不了工厂那些人多多少少有了一点高人一等。可我家人口多,又没什么关系,虽说他老子也就是我爷爷原本也是工人,还是技术工种,当时叫保全,说白了就是维修工,当时没几个人会在机器趴儿窝的时候能给机器看病,所以待遇还算不错。可我的爷爷更不会为人,脾气更急,张嘴就骂人,不骂人根本就不会说话,你想啊,他的人缘能有多好?至于我爷爷我就不做过多介绍了,如果以后有其他问题需要说明,我再一一介绍了。

我爷爷费了千辛万苦,求爷爷告奶奶的终于把三个孩子弄进了工厂。说到这您一定明白了,对,没错,我一家就剩下我爹没进工厂,这就意味着没有工作,没有工资,更没有什么所谓的高人一等。当时我家的邻居有一户人家,姓什么我忘了,就叫皮吧。皮家两个儿子,大皮和小皮。这哥俩满肚子坏水,都流脓了,那真是要多坏有多坏。

他哥俩见我爹是这个情况,计上心来,说他家有关系,他家好像什么亲戚是厂里的领导,他们跟我爹是哥们儿,我爹工作的原因他们哥俩能帮着给解决。我爹一眼看见了救星,忙不迭的讨好他们哥俩。当时大家都穷,家家都没钱,这哥俩骗我爹的目的根本也不可能是骗钱。这哥俩的目的很简单,就是骗我爹给他家干活。那一段时间,什么他家打家具我爹在场,墙面刮大白我爹在场,地面刷油漆我爹在场,里里外外废寝忘食的跟着忙活,忙活了一段时间人家根本就没提我爹工作的事。人家大皮和小皮天天呼朋唤友,该怎么玩就怎么玩,就剩下我爹一个人在那跟着工人师傅一起忙活。你说这个时候我爹该醒悟了吧,要不怎么说他心眼不够用呢,不知是大皮还是小皮无意中提了一句,我们哥俩跟我家亲戚说了,我亲戚说你的事过段时间就办,你放心好了。我们哥俩什么人你不是不知道,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面吧。就这么一句,就把我爹骗的团团转,我爹对此还深信不疑。说到这,对于这件事我真是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叹气。最后我爹终于如愿以尝的进入了工厂,还一直以为是大皮和小皮功劳,殊不知是因为工厂扩大生产,大量招工。一段时间后一个算是心眼挺不错的明白人在不齿皮家兄弟的所作所为后跟我父亲点破了这件事。我爹当时那个气啊,我猜想我爹一定在这件事上留下了心里创伤,也为他戏剧人生的结尾埋下了伏笔。

皮家那哥俩你们听着,要不是这里不让说脏话,我骂你们祖宗十八代你信不信,要是在路上让我碰到了你们,我能让你们血溅当场你们信不信?

算了,不提皮家这哥俩了,我接着说。有了工作顺理成章的也就能有姑娘能看得上了,可以考虑结婚的事了。紧接着经人介绍就认识了我妈。原本到这就不算太坏,可我妈根本就不是会过日子的人,婚后天天往娘家跑,家务根本一点都不干,脑袋里根本没有共同过日子的小家概念,家里真是一团糟,反而没有我爹结婚前的日子舒心。我爹别看智商不高,可也是个要强的人,这工作,家庭都不遂人意,再加上早年口吃的自卑,和众人因为口吃对他过分冷嘲热讽,终于在某一次又被人戏弄后,愤然喝了农药,一命呜呼了。草率的结束了自己的悲剧人生。我妈在我父亲死后也就随之改嫁了,我是跟着我爷爷奶奶长大的。现在二老都已驾鹤西去了,总的来说,就剩我一个人了。我一直怀疑我家里哪里来的农药,因为我家毕竟是在城市,根本用不到这个东西。可能我爹早就有轻生的念头了,一直反反复复的没有下定决心,因为人毕竟还是贪生的,不到某一定程度上,绝不会轻易的结束自己生命。我猜那瓶农药他一定珍藏了很久的时间。农药是有保质期的,也不知他总共扔了多少瓶。这一瓶,总算派上了用场。

说我父亲他老人家这么长时间,似乎跟我要说的事没什么关系。我想了想,还真跑题了,我父亲他老人家都已经作古了,能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什么恐怖悬疑故事,我父亲死后还能出来指点我在人生的路上如何前行、指点我如何一步步的叱咤风云,一步步的攀上人生巅峰,如何把命运狠狠的攥进自己的手心里。但谁家没有点陈芝麻烂谷子的陈年往事呢,一不小心就啰嗦上了。大家多多见谅吧。

我理理思路,大家该喝茶喝茶,该吃瓜子吃瓜子,我该如何接着讲诉呢?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曾说过我是因为一个人才改变呢。我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说起这件事,我还需要再提起一个人,这个人虽然在以下的故事里出场的次数虽然不是很多,但我确实是因为这个人才阴差阳错的认识了让我改变的这个人的。我要提起的这个人为了隐去真实姓名,就称呼他为大黄吧,之所以叫大黄,是因为他身材不仅壮硕,1米82的个头,还染了一头标志性的金黄短发,因为他有了这么明显的标志,能让各位朋友一下就记住它,干脆就起了这么个丑名字。我想大黄如果知道我现在要把他写入我的故事里,一定会眉飞色舞的央求我要把他那头黄头发描写清楚。可我才疏学浅,本就学识不高,哪有能力成全他。只能笨人有笨招的出此下策。

那天是白班,正好轮到我跟大黄排到一个班里,我们一般一个库房安排两个库管。这哥们从一上班就显得很兴奋,我还纳闷呢,平时他只要是工作时间就一副生无可恋的痛苦表情,一有机会就嚷嚷他的那一套人生机会渺茫的哲学。可今天他怎么这么反常呢。我也没有过多的理他,我跟他也不是住一个宿舍,平时接触不多,关系只能称得上不好不坏。

等到换好了工作服,跟上一班的工友办好工作交接后,大黄一见没了其他人,就剩我们俩,然后神神秘秘的小声对我说:“老赵,今天这活你帮我干了,下班后我请你吃大餐,你说吃啥咱就吃啥?”边说边把一盒没开封的软包中华递到了我的手里。

因为我比大黄大,大黄碍于面子不好管我叫哥,毕竟我也就比他大个两三岁。可直呼其名又显得不是那么回事。所以一直这么称呼我。他不光这么叫我,凡是比他大的他都一贯这么叫,比他小的他就弟弟妹妹的叫。反正不就是个称呼嘛,大家是出来工作谋生的,又不是出来论资排辈拿岁数来找优越感的,时间一长,慢慢的大家对于他的称呼方式也就见怪不怪了。

我把烟凑近眼前仔细的看了看,压下疑惑调侃道:“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这是吹的什么风啊?这包烟可快抵得上我们小一天的工资了。”我边说边把烟揣进了兜里。

大黄没做过多的解释,道:“你就别问了,反正哥们我今天要好好的撸一回。”说完就找了个背人的角落,神情专注的玩起了眼前的手机。

我一时没听懂,什么撸一回,这哥们难道要打手枪,不对啊,就算这哥们精虫上脑色胆包天的想在到处是监控的库房解决一下,可怎么也不用一天吧。当时我是真不知道网贷习惯用撸这个字来比喻。我没憋住,问了大黄几次,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他就像老僧入定般的理都没理我。

我知道大黄这个人别看平时不着调,但一向说话算话,这点我还是相信的。况且他出手就是一包软中华,还允诺了一顿大餐,够有诚意了。 我二话没说的承担起了全部工作。由于工作量的暴增,我忙的是昏天暗地,一整天没怎么注意到角落里的大黄。

等到临近快下班的时候,大黄才满脸兴奋的收起手机,一脸得意的朝我走来。他用力的活动了几下有些僵硬的身体,对我道:“老赵,累坏了吧,兄弟我说话算话,一会大餐走起。”

我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了。大黄自顾自的说了一句:“风水轮流转,也该轮到爷爷我风光风光了”。说完,对着透过大门折射进来的落日余晖漏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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