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噩梦！
“村长！！！”李仁义焦急的看向凡尘，其意不言而喻。
凡尘视线却一直看向嘴角始终带着邪笑的老者，小声道，“来者不善，不可轻举妄动。”
李仁义冷哼一声，终是不在言语。
凡尘手肘撑着拐杖，双手抱拳，对着黑衣老者道，“老先生来此，不知所为何事？”
事实上，凡尘曾经的一段经历让他比所有人都清楚，此人的可怕。这所谓的修士，完全不是凡人可以对抗。
“呵呵，你长得倒是和那个小子有些相似啊！想不到竟然是个残疾人，呵呵，想来应该是那小子的亲属。”老者沙哑的道。
“你......”周边村民差点忍不住，这一声残疾人，却是让太多人不满。
凡尘面色微变，内心弥漫一股不安之意，“还请老先生明言。”
“不知尔等可认得此人？”老者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一阵白光突兀浮现在众人面前，幻化成一个少年的模样。
这少年，正是凡仙！
“这是，凡仙，这小子又闯下什么祸了？”
“我就知道这臭小子是个惹祸精，该死！”
“这到底是什么手段，莫不是仙人手法？”
凡尘面色大变，不管周围村民如何议论纷纷，终是缓缓开口，“不知犬子何故得罪老先生，在下愿一力承担。”
“原来他就是你的生下来的畜牲，，哈哈哈哈！”老者仰天大笑，随后面带戏谑的看着凡尘，“一力承担？你承担得起？此子拿走我一样东西，老夫只想拿回来，若是尔等告知老夫此子如今在哪，便可留尔等之性命，如若不然，就不怪老夫屠村了。”老者面色阴寒的说完，突兀伸出一掌，只见一股灵气爆发，幽冷绿光直接朝着身后一排房舍而去，只一刹那，不知为何，一声巨响之下，这些房舍全部化成漫天碎屑，这之中还伴随着人体的残肢断骸和凄厉惨叫，那些人，多是妇孺老人，躲在屋内不敢出来，谁知飞来横祸。
“我的儿啊！”
“垠儿！”
“住手！”凡尘大喝一声，面色阴沉的看向老者。
“哦，怎么样？打算说出来了吗？”老者面露温和笑意，眼中却满含杀意。
“今早凡仙去哪了，我们真不知道啊，只知道他经常去山下荒草地放牛，其他我们真的不知道啊！”有人忍不住压力，终于发出声音。
凡尘沉默片刻，“犬子从小顽劣，如今身在何处，我等并不知晓。况且......”
“哼！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凡尘话还没说完，只听老者一声冷哼，却见一村民直接嘴角溢血，瞳孔大睁，倒地不起。
“大壮！大壮！我的大壮啊！”一名妇人撕心裂肺的哭出声，扑向倒地的大壮。
“我和你拼了！”李仁义怒吼一声，拿着手中一把大刀，朝着黑衣老者劈砍过去。
“住手！”凡尘目眦欲裂，可却还是迟了。
只见黑衣老者隔空伸出一指，李仁义扑来的身子直接倒飞，胸口露出一个碗口大的空洞，身子在空中翻腾间，众人甚至可以看到夜空的弯月如钩倒映在众人瞳孔之中，李仁义来不及发出声音，就直接倒地身亡，落在众人身后。
“老李！！”凡尘神色狰狞的大叫，瞪着黑衣老者，却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他身后站着太多族人。
“啊，老李，老李啊，你死得好惨啊！呜呜呜，老天，你为何要这般对待我们......”一个中年妇女猛然间从人群中扑出来，抱住李仁义尸身。随后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也从人群中走出，跪倒在地上，抹着眼泪。
“爹爹，爹爹，你醒醒，你醒醒啊！”
这一幕，让看者伤心，闻者落泪。老者却依旧面无表情，目中露出不屑，甚至嘴角还带着冷笑，“哼，这就是凡人的情感，多么幼稚，多么多余。”
“老夫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最后说一次，谁知道这小子在哪？告诉我，否则，你们的下场会比他还要惨！”老者阴森道。
“你......”不少人面色发白。
村里的人开始动摇了，面面相觑之际，凡尘神色痛苦，刚准备发话，却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佝偻的老人，老人看了凡尘一眼，便是转身直面这黑衣老者，他面色发黄，气息微弱，如风烛残年，行走间也是一瘸一拐，羸弱的他，似乎一阵风就能将他吹走，可他的脚步速度异常坚定。
他是上一任的村长，王屯。
王屯站定，看了面前的黑衣老者一眼，随后竟然缓缓转身看向村民，他沙哑的声音四散开来，“凡儿虽说从小顽劣，可我一路看着他长大，凡儿本性纯良，我不相信他会做那偷鸡摸狗之事，我希望大伙，坚信这一点。”
老人说完，正待转身，却突兀间有白光闪过，王屯的脖子就直接飞出去数米远，鲜血飙飞，场面血腥至极。
“啊！老村长！”
“天杀的，你怎么能这样！”
“混蛋，我跟你拼了。”周边的村民再也忍受不住，举起手中武器朝着黑衣老者扑过去。
“飞娥扑火么？呵呵，满足你们！”黑衣老者冷笑，整个人突然腾空而起，然后其衣袍在半空一挥，一团房屋大的火球凭空浮现，在夜空中格外分明，然后这巨大火球化做无数火苗，朝着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冲击过去。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那些村民身子诡异的难以动弹，然后整个人的身体开始冒出火花，直至燃烧，越来越旺，很快惨叫声连成一片，无数村民瞬间化作火人。
“不...不要...”凡尘怒吼出声，却无力阻止，他很快流下了泪水。
黑衣老人看着这一幕，冷笑道“怎么样？看着自己的族人一个个死在你面前，自己却无能为力，是不是很痛苦？只要你乖乖告诉我你儿子的下落，或许，还能有那么几个人有命活下来。”
“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啊！求你放过他们，求求你！”凡尘原本紧握的双拳缓缓放松，他丢下拐杖，朝着老者跪了下来，神色恍惚，双眼无神。
“村长，别求这个畜牲，就算知道也别告诉他，这就是一个魔头。”一个正在被大火烧身的中年大汉大叫。
“王兄！”凡尘无力的回应。
“啊！”被换做王兄的中年大汉，在黑衣老者一声冷哼之下，瞬间化作飞灰。
“啊，魔鬼，魔鬼，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魔鬼，你滥杀无辜，你会遭报应的，我在...在地下等着你......”
“村长，我们不怪凡仙，你们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呜呜，娘，娘，我怕，我怕......”
“我不服，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们，为什么这样的魔鬼不去死......”
“哈哈哈哈哈哈，弱者的**，实话告诉你们，就算没有那小子，你们也会下地狱。”黑衣老者仰天大笑，“因为弱者，不配苟活在这世上。”
剩下的部分村民，听到他这么一说，原本对于凡仙的怨念，也是消散大半，
”魔鬼，你...不得好死啊...”
“老李，呜呜，我和儿子下来陪你了，我没能保护好孩子，你会怪我吗？”李仁义的妻子大声哭喊。
“娘，我疼，我好疼，啊啊啊......”
“村长...我先走一步了。怀念和你一起打猎的日子。”这人是凡尘的又一个好友，张大锤。
“......是我对不起大家！”
凡尘泪水止不住往下流，他终究是没有勇气面对这一幕幕，闭上了双眼，内心呢喃，“臭小子，你可千万不要回来啊！不过可惜，我们父子两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还有仙儿，对不起……”
凡尘说着，嘴唇微动，牙根一用力，嘴角就是有鲜血喷出，然后半边血淋淋的舌头从中掉落。
他竟是打算咬舌自尽。
黑衣老者注意到这点，面色微沉，向着凡尘缓缓走近，“你以为这样我就不能知道真相？天真！”
黑衣老者说完，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掌，按在了凡尘的天灵盖上，瞬间迸发出一股吸力，这吸力持续了几分钟，在凡尘痛苦挣扎中结束。
黑衣老者刚一松手，凡尘就神色灰暗的倒地，在他倒地的最后一刻，嘴里依旧喃喃，“仙儿，对不起...凡儿，对不起...父亲先走一步了。”
“可恶，此人意志竟如此顽强。”黑衣老者皱眉，刚才他用搜魂大法试图窃取凡尘的记忆，却发现此人的意志极为坚定，刚才在意念对抗中，他宁愿拼着受死，也不愿被自己知道他的记忆，故黑衣老者只能窃取极少一部分无关紧要的东西，而关于他妻子和儿子那部分，更是如同禁忌一般，所知甚少。
黑衣老者看了已经气息全无的凡尘一眼，突兀从怀里取出一面旗子，面带邪恶笑意，“你倒是有资格成为老夫万魂幡下的一个厉鬼之魂，不能浪费了。”
“至于尔等，通通化作老夫祭炼万魂幡的养料吧！桀桀！”黑衣老者猛的抬头，看向四周。
只见他旗杆一挥，其立刻迎风见涨，瞬间变大，刹那间遮天蔽月，其上更有一只巨大的黑色骷髅浮现，黑色骷髅嘴角发出一声尖啸，此地数百上千亡灵，带着凄厉的惨叫之声，纷纷不受控制的冲进骷髅头嘴中，片刻骷髅大嘴砸吧砸吧，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做完也一切，黑衣老者伸手一指骷髅，其瞬间飞到自己的身子消失不见，这才缓缓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唯有一句，“小杂碎，这就是和老夫作对的下场，这一次，少主携带无限荣光归来，命我立刻回去，我就暂且先放过你们！”在夜间飘荡。
天刚刚擦亮，日光映照山川地谷，天间大地又开始焕发生机，凡仙他们所在的石洞，也是有微光透过。
凡仙从打坐中醒来，还没来得及好好感悟一番逐渐稳固的境界，却突然感觉内心一阵莫名的悸动，他睁开眼的一瞬间，大喊一声，“不要！”
等清醒过来的时候，额头上冷汗直冒，整个人有些心慌，他似乎做了一个噩梦，梦中有未知的让他恐惧的事情发生，使得他眼皮更是直跳，整个人坐卧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