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懵逼了的金兵
“等和谈结束，四弟回到汴京，我再另做计议。”钦宗赵桓自言自语道。
见两位官家落座，秦桧立即出班奏禀道：“臣有本奏！”
“秦爱卿有何事？详细奏来。”宋徽宗笑道。
“臣刚获知一间和荆王殿下有关的惊天大事！臣不敢隐瞒，特将此事回禀官家。”
钦宗赵桓一听此事和赵楫有关，脸色一惊。
秦桧看着笏板继续说道：“据闻，荆王赵楫未曾请示兵部，私自向金军发出了战书，意图重新挑起两国争端。此事干系重大，臣不敢隐瞒，特向官家禀明。”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凛然生寒。
官家斥责赵楫的圣旨估计才刚收到，他怎么就敢把天给捅破了？
宋徽宗一听，破口大骂道：“混账东西！他还反了天了！金军身经百战，战马奔走如风，他招募的军队如何能够抗衡！”
“他这是不把士兵的生命放在眼里，置百姓生死于不顾！目无朝廷，胡作非为！”
“传朕旨意，立即命禁军将荆王赵楫押解回京治罪！”
钦宗赵桓终于坐不住了，主动发声劝阻道：“父皇息怒。此事尚未发生，再者还不知事情的真假。如果仅凭一句传言，就将四弟捉拿回京，儿臣觉得……似有不妥。”
宋徽宗问道：“依你之见，此事应该如何处置？”
现在局势复杂，自己只是出来替儿子撑撑局面，他好不容易发表一下意见，必须给他留面子。
听到赵桓似乎另有想法，微宗正好借此将决策权交给他。
赵桓道：“儿臣觉得，可以立即命人八百里加急，阻止四弟和金军交战。如果此事是谣传，也不会让让四弟遭受不白之冤。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嗯，此法极好，就以你的主意办吧。”宋徽宗呵呵笑道。
刚才自己的举措只是对他进行试探，果然让自己炸出来了。
秦桧的话说的不清不楚，也没说明消息的来历，如果仅仅凭借这点就将赵楫治罪，实在太过儿戏。
父子二人心中各有盘算，心中所想比脸上的表情，丰富了十倍不止。
满朝文武依然还是难以接受如此惊人的消息。
尤其是日思夜想，一心想要与金军割地和谈的大臣们，更是吵得不可开交。
纷纷要求将荆王赵楫立即召回汴京，如果消息属实必须将其治罪。
听到微宗和钦宗已经做出了相同的决断，他们才渐渐住了口。
前往秦州传旨的人，乃是司礼监秉笔大太监王三保。
一听自己的责任重大，吓的他魂都快飞了。换洗的衣物都来不及带，他骑上快马，领着百十名禁军就出了皇城。
沿途的百姓们看着他们的装束，暗暗心惊。
“出事了，莫非金军又杀来了？”有人忍不住猜测道。
……
战场上。
金军胯下的战马奔腾如雷，声势骇人。
宋军士兵感受着地面越来越猛烈的震动，一颗心猛然收紧。
望着从两侧向己方杀了的金军，三百名宋军还是忍不住胆怯起来。
他们都是第一次上战场，哪见过这种阵势？
就连方阵中的步兵校尉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他曾经在折家军中也是响当当的硬汉。
然而，此刻依然还是有了畏惧的感觉。
携带着漫天烟尘，奔腾而来的金军战马如同两条黄色巨蟒，朝他们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刺眼的寒光，从两侧折射在了他们的脸上，折射在了他们的心中。
“轰轰隆隆”的马蹄，如同踩踏在他们的胸膛上，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来。
赵楫站在军阵后方，眯眼注视着众人的反应。
岳飞等人低声请求道：“如果战败，请殿下先走一步，末将留下殿后。”
两侧的金军距离宋军方阵越来越近：五百步、三百步、两百步、一百步……
眨眼间，金军就要从两侧杀入阵中，王二牛嘶声嚎叫道：“我要吃了猪肉！我要吃猪肉！”
他的声音，奇迹般消除了所有宋军的畏惧之心。
“我要吃猪肉！”
“我要吃猪肉！”
三百人齐声吼了起来。
压抑的氛围将他们心底的意志激发了出来。
众人神情严肃，目光中流露出的悲壮中，多了几分疯狂和虔诚。
他们要活着，要吃肉，金军不让他们活着，不让他们继续吃肉。
那他们就要对方吃不上肉，活不下去。
这是一件必须完成的任务。
三百宋军立于阵中，战意冲天。
金军听着前方传来的声音，眼中露出浓浓的不屑。
吃肉？
就凭你们这种绵阳似的可怜虫，也配吃肉？
只有战无不胜的金军才有资格享受美食，享受全天下的美女。
他们哈哈讥笑着，持刀朝前方的“羊群”杀了过去。
轰隆声中，两支金军同时撞上了宋军的步兵方阵。
惨叫声、嘶吼声、铁器刺穿皮甲，插入皮肉的声音、以及战马的哀鸣声混在了一起，难解难分。
宋军方阵中，站在前排的士兵跨步躬身，用力将手里的长矛向前刺出。
密密麻麻的六米长矛组成了第一道防线。
紧接着，第二排士兵再次刺击，他们嘶吼着将长矛插进了敌人的胸膛。
等到第三排的士兵发动攻击的时候，前方的血雾已经模糊了他们的视线。
出于愤怒，出于兴奋，他们将手里的长矛拼命刺向前方。
哀鸣声变得更加大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用力过猛，攻击声中不停传来枪杆折断的声响。
很快方阵中心的袍泽就替了上去。
丢掉枪杆的士兵，从腰部拔出短刀，留在阵心准备随机应变。
金军如浪涛般冲击着宋军的方阵，似乎源源不绝。
后排的人听到前方的惨叫声，看着空中喷洒的血雾，依然在哈哈嘲笑。
可当他们进入血雾中，冰冷的物体进入了自己的胸膛，才发现原来事实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带着茫然的表情，他们闷哼一声就从马背上摔在了地上。
咯吱、咯吱。
后方的马蹄踩踏在他们的身体上，发出阵阵脆响。
第一轮攻击过后，金军从宋军方阵的两侧奔腾而过，重新汇聚在了一起。
人数只剩下了当初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