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初入赌局
凌晨时分。
我跟着小姨妈走进会所包间。
不同于之前的会所，这里装修的更为豪华一些。
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房间中间是一张巨大的桌子，围坐着四个男人。
他们看起来都有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并非之前见到的丁老板那种油腻，不会让人看了不舒服……
古先生也坐在桌旁，他还是一样的西装笔挺，目光深邃。
而在房间里，有很多个女人。
她们都穿着华丽的衣服，画着精致的妆容，举手投足之间带着几分优雅……
她们有的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有的在独自喝红酒。
还有几个，聚在一起小声的聊天，脸上满是笑意。
看女人们的数量，是要比男人们多出许多来的……
我不禁想到小姨妈之前跟我说的话。
越是有钱的男人，就越喜欢身边有更多的女人……
大多时候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于突显自己的实力。
“古先生。”
小姨妈带着我，走到桌旁恭敬的和古先生打招呼。
随后她又和桌上其他男人打招呼，看样子很熟悉。
我跟在她的身后，小心翼翼的大气也不敢喘……
上次的经验，让我明白，一定要小心谨慎才行！
“丽萨啊，这位小妹妹看着眼生，还是个学生吧？”
其中一个男人穿着白衬衣，眉毛很浓，笑起来有点邪魅。
小姨妈赶紧赔上笑意：“我的一个小妹妹，还在上学呢！”
或许是我今天的打扮，让人一看就是个学生吧。
白衬衣男人抬头看了我一眼，扔出手中一张牌的同时，笑着说：“学生好啊，祖国的花朵，国家的栋梁！”
“顺子！”
他略显高兴的说了一句，眼角眉梢都带了几分喜悦。
“看来的我的手气不错啊，哈哈哈哈……”
几个男人谈笑风生，赢钱的开心，输钱的也开心。
我不太懂。
曾经我以为，只要是赌博，输的人就一定会不开心。
但是此时此刻看到他们在赌钱，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
不管是输是赢，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的不悦神色……
“丽萨。”
古先生招呼一句，小姨妈立刻走到他身旁。
“你们随便去玩儿会，如果她困了，就带她去休息。”
古先生口中的她，是我。
此刻他说话的语气很平淡，也极为自然。
仿佛是在交代人照顾好自己的朋友或者是妹妹……
一瞬间，我的心里暖暖的。
小姨妈带着我找了一处沙发坐下来，递给我一杯果汁。
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我感觉到一丝丝的疲惫。
小心翼翼的靠在沙发椅背上，抱着果汁喝起来！
“小姨妈，刚才古先生他们是输钱了吗？”
“对，有什么问题吗？”
“那他们怎么都是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呢？”
闻言小姨妈笑了起来，她轻泯了一口红酒，轻声的说：“有时候输钱比赢钱更让人开心。”
“啊？”
我忍不住的惊呼，还能有这种事情？
看我一脸大惊小怪的模样，小姨妈解释道：“对于他们这种大老板来说，一点金钱说的输赢无所谓的。”
“而且如果能用输钱的方式，拉拢人心，增进感情，达到他们的目的，那得到的远远要比失去的多！”
“哦……”
我如有所思的点点头，心想社会远比校园更复杂吧。
“那她们呢？都是他们的女朋友？”
“傻瓜！”小姨妈笑着骂了一句，看了一了一眼周围正在喝酒或看出的女人，吐出轻飘飘几个字：“女伴而已。”
女伴，这两个字在不久的将来，让我有了深刻的认知……
“男人和女人都是彼此的想要的，各取所需而已。”
小姨妈的声音很轻，仿佛在说别人，又像是在说她自己。
“她们看起来很优雅，而且都很有学问的样子……”
“这才是名媛该有的样子，也是男人们喜欢的模样。”
小姨妈拿起旁边的一本书，简单翻看了几眼……
“你以为她们真是在看书吗？”
“啊？ 难道不是吗？”
“如果真喜欢看书，大可在图书馆或者在家里看。”
“在这了看书的，只不过是给人增添几分好感罢了！”
看我不明所以的样子，小姨妈弹弹我的额头，笑着说：“以后你就知道了，这也是我让你上学的原因！”
“真复杂……”
“不复杂就不是人生了。”
我和小姨妈坐在沙发上聊天，这种感觉特别轻松，真好。
不用担心在学校里是不是会被打，也不用担心是不是会被人欺负……
只是人生在世，能够轻松安稳的时光又有多少呢？
不一会儿功夫，一个服务生走到小姨妈的面前……
他俯身在小姨妈耳边说着什么，说完匆匆离开。
“李薇娅，古先生让你去发牌。”
小姨妈嘴角的笑意越发浓烈，看起来十分高兴。
我心里一阵紧张，赶紧拒绝：“不行啊，我不会啊！”
“正是因为你不会，所以才让你去。”
小姨妈握住我的手，轻声说：“只要把牌按照顺序一张一张发出去就行，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你做。”
“可是……”
“李薇娅，这可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好差事啊。”
“发牌都会有小费或者好处的，说不定发的好，就能赚到给老家重新翻盖房子的机会了，不想试试？”
我想！
我当然想！
从跟着小姨妈离开家的那一刻，我就想出人头地。
我想要爸妈过上好日子，让他们再也不用为我担心！
“我去！”
我跟着小姨妈来到赌桌旁，心里不免有些紧张。
古先生和其他几个男人仿佛是在正常休息。
他们之间的谈话我听不懂，都是关于地皮，投资，或者是项目……
等他们抽完烟，古先生才朝着我这边看了过来。
他的目光很深邃，彷佛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一般。
“李薇娅，你负责洗牌，发牌，明白吗？”
“是，我明白。”
我赶紧答应下来，紧张到手心里有些出汗。
旁边穿白衬衣的男人似乎很爱笑，他一般拨动着扳指，一边说：“这样单纯的女孩子，真是不多见了。”
“是啊，真是不错。”
“让她来发牌，还真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其他几个男人跟着附和，都是一副有素质的模样。
这让我高悬着的人，稍微放松了一些。
“开始吧。”
古先生吩咐一声，小姨妈拍拍我的肩膀走开了……
我抓起桌子上的扑克牌，小心翼翼的在手里洗牌。
以前在老家的时候，逢年过节家里人都会聚在一起打牌。
我看过很多次，他们洗牌的样子我也能记得……
“小妹妹，你要洗多久啊？”
白衬衣的男人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一些。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赶紧一张张的开始发牌……
他们拿到牌之后，都没有去看牌，而是在继续说着刚才的话题。
直到最后开牌，输的人推出筹码，赢的人把筹码聚拢到面前……
金钱对他们来说，似乎就只是一些冰冷的筹码。
仅此而已！
“承让承让啊。”
白衬衣男人又赢了，他起身将筹码拉到自己面前。
“白总，今晚手气可以啊，这都连赢多少把了？”
“哎呀刘总，昨晚你赢的时候，我可没笑话你啊。”
“哈哈哈哈……”
白衬衣男人春风得意，古先生的脸上也露出笑容。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古先生笑，和之前判若两人。
如果说他神色冷峻，目光凌厉的模样是有魅力。
那他现在嘴角上扬，深邃目光中噙着几分笑意的模样，应该更加帅气，会让所有女人为之沉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