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暗中帮忙
“来，这是给你的。”
白总将两个筹码丢到我的面前，示意我收起来。
我赶紧摆摆手：“谢谢白总，我不要。”
没想到我的一句话，竟惹的几个男人瞬间笑起来。
“真是有意思，这世道还能有不要钱的人啊……”
我的脸蹭的一下红了。
我很想要钱，但是我却认为钱需要自己赚。
而不是这样被人赠与，或者可以说是施舍！
古先生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耐人寻味，我看不懂。
但是他的神情告诉我，此时此刻我不能拒绝……
“拿着吧，这是你为我们发牌的小费。”
古先生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瞬间为我解了此时尴尬！
是啊，我为他们发牌，这也算是我的薪水了吧。
想到此处，我伸手拿过桌子上的筹码，对白总深深鞠了一躬。
我的举动，引得白总的笑容越发的深厚了起来！
牌局正常进行，输赢似乎一直都没有太大变化。
手气最好的人，依旧是白总，输钱最多的还是古先生。
我也渐渐看明白了一些，一个筹码，代表十万！
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白总给我的小费竟然是十万！
在我的老家，这是努力几年都赚不到的天文数字！
他们谈笑风生间，一次次推出来的筹码，有无数！
贫富差距，在此刻显得尤为苍白无力。
“发牌啊，想什么？”
白总催促一起，我这才回过神赶紧给他们发牌。
“白总，听说你在郊区有块地要出手？”
古先生推出筹码时，看似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白总连续赢了一整晚，此时正是满面春风。
“是啊，古先生的消息可真灵通，我这才刚刚准备出手，你就得到风声了啊……”
“可否转手给我？”
“古先生，你什么时候开始对这行感兴趣了？”
“白总，今年生意不好做，我也是想尝试一下。
“……”
他们的谈话我听不太懂。
但是此刻我似乎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古先生有求于白总。
他一晚上都输钱给白总，大约也是为了这事吧！
毕竟每个人的钱都不是大风吹来的，不会轻易输了！
我一边洗牌，一边听他们聊天。
分神的间隙，手里的牌不小心洋洋洒洒到地上！
“对不对，对不起……”
我赶紧道歉，他们的谈话也因为这小插曲而终止。
犯了错我的我一脸惶恐的站在原地，害怕极了！
“你是怎么回事？”古先生沉声问了一句，显然有些不高兴。
在他组局且有求于人的时候，我的举动是否会对他造成影响？
我颤巍巍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小姨妈走了过来！
“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呀！”
小姨妈过来扯了我一下，继续骂着：“你也太不小心了，影响了几位老总的兴致，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
“你什么你？还不赶紧道歉！”
小姨妈朝着我使了一个眼色，我立刻开始道歉。
随即她笑靥如花的走到白总身旁，俯身靠近他一些：“白总，今晚真是不好意思，要不要我换个人过来？”
白总接过小姨妈手里的香烟，深吸一口吐出眼圈。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并没有去接小姨妈的话……
“白总，真是不好意思，她还是个学生。”
“白天上了一天学，估计到晚上困的手指打颤了呢！”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了……”
“我现在就去安排，重新换一个发牌手过来……”
小姨妈话音刚落，就听白总开口：“不用换了。”
他盯着我的眼睛，看的我有些发毛。
“你还能坚持吗？”
我想要借此机会离开，但是看到小姨妈冲我轻轻摇头，立马回答：“白总，我还能坚持，请您放心。”
“很好！”
白总发话，其他人也并未多说什么，我趁着他们继续聊天的空隙，赶紧蹲在地上去捡掉落的牌……
其中有一张牌面翻了过来，我看到是一张红桃A。
在捡的时候指甲不小心在这张牌的对面划了一道。
我不敢吱声赶紧将牌捡了起来，祈祷着不要被任何人看到才好！
再次休息过后，牌局继续进行。
只不过这一次，牌桌上多了几个人，是之前在周围看书喝酒的女人们……
她们有的端着红酒，有的拿着香烟，坐到了男人身边。
或许是牌局进行的久了，他们也都感觉到疲惫了吧！
小姨妈坐到了古先生的身边，示意我可以继续开始。
我小心翼翼的把一张张牌发出去，然后静静等着。
我并不懂牌局，发完牌就等待着这一局的输赢。
“不知道白总如何才能让我接手呢？”
古先生点燃一支香烟，看牌过后又问了一句……
“那就要看古先生的诚意了。”白总依旧笑着回答。
古先生沉思片刻，淡然出声：“静安会所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如何？”
静安会所就是之前小姨妈带我去的地方，很是豪华！
“古先生真是大手笔啊，不过……”
白总停顿一下，古先生笑着说：“白总，但说无妨。”
“想要这块地的人不少，当然大手笔的也不少啊！”
言下之意，白总是不同意了。
我朝着古先生的方向望了一眼，他依旧正襟危坐，得体的西装将他衬托的越发挺拔，越发充满魅力！
“白总，我可以出比其他人，高出一倍的价格！”
我有一种感觉，今天的事情古先生是志在必得！
“古先生，咱们多年的交情了，我也不好驳你的面子，不过这一次啊，咱们就交给命运安排，怎么样？”
在所以人不明所以的时候，白总继续说：“比大小，一局定输赢。”
“没问题！”
古先生爽快的答应下来，他的嘴角噙着几分笑意。
赌桌上所有都正襟危坐，等着看这一局的输赢。
“李薇娅，你只需要给古先生和白总每人发一张。”
小姨妈提醒了一句，我赶紧点头答应。
不知道为何，我现在心里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我期待着古先生赢，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帮他。
当我把牌放在桌子上，准备给他们两人发牌的时候，之前掉落在地上，又被我指甲划了一下的那张牌赫然出现在眼前！
我知道那是一张红心A！
我也知道，如果这张牌发到古先生手中他就能赢！
但是……
我内心充满了不安，我生怕会被人看出端倪。
虽然我不了解赌局，但我从电视上看过，赌桌上出老千是会被剁手的！
如果我被人抓住，会是什么结局？我真的不敢想！
“李薇娅，可以发牌了。”
古先生提醒一句，我抬眸去看他。
彼此四目相对的时候，他深邃的目光中有一分坚定！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冲着我微微点点头……
我紧张到出汗，抬手将额头上的汗珠擦拭干净。
“你紧张什么呢？是不是怕我会输啊？”
白总开玩笑的问了一句，他总是一副带着笑容的脸，让人心里感觉很踏实，也莫名的感觉到轻松。
我壮着胆子说了一句：“白总，今天晚上你的前手气这么好，肯定不会输的！”
“好好好！”白总大声笑了起来：“你这小姑娘，还挺有眼光啊！”
“如果我赢了，奖励你十个筹码！”白总承诺着。
十个筹码，那就是一百万！
这是普通人穷极一生的梦想，也是我的梦想……
看着面前熟悉的这张红桃A，我陷入到左右为难。
我知道不管我将这张牌发给谁，他都能赢下这一局。
是依照自己的心，让古先生赢。
还是相信白总的承诺，得到一百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