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想摘她面具羞辱她
他以为所有人都跟他的穆艳夏一样吗？鸱得腐鼠！
“效果不好！”她也不慌，就是挺反感他的行为，“再说了，我当不当太子妃，你有那么在意吗？我当了太子妃，你不正好可以娶了你心爱的女人？”
“本宫就知道，你窥觊太子妃之位，在利用本宫！”
“你是猪吗？”她真的无语了，“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我对太子妃的位置没兴趣！一点都没！我暂不实行计划是为了让我们的计划更顺利！明白吗？”
“你羞辱本宫！”他气得剑口往她脖子逼近。
脖子传来刺痛，她知道破皮了，心里一紧。
算了！他连穆艳夏这样的绿茶都喜欢，哪里有判断力？
“我知道了，再给我三天。”她无奈道。
“三天之后，你要是还耍什么花招的话，就别怪本宫不客气！”
说真的，他这张温柔帅气的脸，很不适合这么凶狠冷绝的表情。
他放下剑，离开前又冷冷道：“收起你的欲望，别想打魏辰逸的主意，要不然我要你小命！”
穆秋寻：“……”
两天后，祥风阁。
穆艳夏拳头捶在桌子上，冷笑：“她孝顺？这皇上也是个糊涂虫，就这么容易就给她个封号？爹爹也是，居然就因为这样就送了那么多宝贝给她。看不出来她在骗大家吗？再说抄佛经，我也有抄啊！怎么功劳都她一个人领了。”
“艳夏！”赵以莲听了心惊，呵斥，“你要知道，这件事不是圣上的错，也不是你爹爹的错，是她欺君。”
“娘，可她欺君，为什么还能得到那么多赏赐？”她嫉妒了，“再说了，姨娘妹妹她们都跑去给她送礼物了。两天没来找我们了。”
以前，她们谁不天天往祥风阁跑？围着她转？说她的好话？
赵以莲搅着丝帕的手不断用力。
前天那个臭丫头得了赏赐，老爷高兴地跟他说：“夫人，你支出五百两……一千两吧，我要给寻丫头做一套首饰和添些好衣服。”
她惊讶：“一……一千两？”
那天他得到内幕消息说，皇后看中了艳夏，打算求赐婚，她说想要给女儿做一套首饰，要八百两。他当时说：“朝中提倡节俭，府中开支也大，五百两也够多了。”
她为了维护贤妻的形象，也就乐于接受了，还让女儿宽心。可是他却要给前妻的女儿花一千两去添首饰衣服，她心里不舒服。
赵以莲也生气道：“那些白眼狼……”
“娘！听说君烨哥哥根本不想娶她，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法子让静妃娘娘求这门婚事。要不我们再花多点钱，让她名声再坏些，等那时候皇上可能就改变主意了。”
赵以莲点了一下女儿的脑袋：“你这脑袋瓜，怎么教都教不好。她好歹也是穆家长女，名声太臭，对你也不好。”
“那怎么办？”
“不过……退婚的事……倒也是个法子。”
两天后，瑞馨园。
“太过分！”之桃暴怒，“她们居然说我们小姐有了孩子，还说孩子是小厮的。这种编派的混账话到底怎么说得出来？”
“真是歹毒。”墨香也生气，“今天老爷在早朝，被弹劾，说家风不严，名声败坏。又说，小姐欺君。老爷回来还大怒一场。”
所有人愤怒，唯独她很淡定喝了一口茶，就像是听别人的闲事一样惬意。书言奇怪：“小姐，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生气？”
“嗯？”她该紧张生气吗？
“他们都这样编派你，听说姑爷也借着这件事闹退婚。”
退婚正合她意！不过这家伙该不会以为这是她的计划吧？
她忙弹坐起来：“你说什么？”
“她们编派小姐！”之桃重复一次。”
不是这件事。
“你说他去宫里闹了？”
“倒没有去宫里，听说是要自杀。”
噗……一哭二闹三上吊？
之桃说：“未来姑爷也太傻了吧？我们小姐这么漂亮，而且善良宽厚，他真的因为要娶小姐而自杀？”
“他不会自杀的。”穆秋寻说，急忙忙去桌案前，准备写封信，想了想，她又不写了，然后说，“之桃，你准备一下，我要去一趟静安府。”
“这……这不合适吧？”
然而，在她们小姐眼里这没什么不合适的。当天换完装，去打探消息的之竹急匆匆赶回来。
“小姐，小姐！”她说，“宫里来人了，召小姐入宫。老爷吩咐，让我们赶紧伺候小姐沐浴更衣，随老爷面圣呢！”
半个时辰后，马车上。
穆清立拍了拍她端放在大腿上的玉手：“圣上英明，你不需要太过紧张。”
其实她一点都不紧张，只是在考虑要不要问父亲具体的事。想了想还说问了：“爹，圣上让我去是想做什么？”
退婚？还是另有其他的事？
穆清立想了想，低声说：“圣上也是要脸面的，这件事，爹替你求了两天才求来的。到时候，你只要配合太后，言行注意就行了。”
“圣上打算给我澄清名誉？”
“那是自然的，四殿下是他最宠爱的皇子，他怎么可能让四殿下蒙羞？让自己蒙羞？”
我的娘啊！也就是说，哪怕这流言蜚语是真的，只要圣上高兴，也会帮她搞定是不是？她是捡了锦鲤吗？这么走运了？
不过，她担心另一件事……
就说：“爹爹，那圣上有说，如果我是清白的，要不要彻查此事？”
“必须要的。”他说，“朝中党派斗争大，时有损害政敌的事发生。如今圣上想让我辅佐未来帝王，自然是不允许崇德府被泼脏水。”
她这个傻爹爹，只怕他还不知道，这事是谁干的吧？
要是被查出来是崇德府的干的，那还得了？
为了不让失态变得严重，她说：“爹爹，实不相瞒，我知道这件事是谁干的。”
“哼！四殿下不想娶你，还到处抹黑你，如今，也只有圣上能处理这件事了。”
“什么？”
这件事怎么会是他做的呢？
“你别怕，寻儿，爹爹会帮你讨回公道。再说四殿下，他既然不愿意娶你，那我就求皇上退婚。”
退婚？
嗯……她突然觉得，这件事是谁做的暂时不重要了，退婚更重要，再说他们都认为是四殿下做的，那更好了。
至于赵以莲母女，再慢慢算账。
一个时辰后，她带着面具站朝廷门外。
威严的声音说：“关于西月城近日流言蜚语的事，朕以为，让太后亲自检验，孰是孰非再做定论，爱卿意下如何？”
众人俯首：“圣上英明。”
太监尖锐的传报声：“传——穆家长女穆秋寻入殿……”
庄严的大殿，她低着眼睑，慢慢走进，两边的大臣都望着她。
黑色的礼服衬托下，她下半张脸白皙如玉，唇红如雪。
群臣里，有几个认出她的男人，都惊了。楚瑾瑜更是直勾勾望着她。
这不是在万花楼遇到的女子吗？
她跪地，朝龙椅上的男人俯首：“万岁吉祥。”
“平身。”他又说，“张太医，诊脉吧。”
“谢陛下。”
“是。”张太医出列，走过来，已有侍女送来丝帕。
隔着丝帕，张太医诊脉。
然后回禀：“陛下，穆小姐并未孕脉。”
“如此就是传言不实了。”
忠臣附和。
一切如爹爹交代的那般顺利。
皇上身旁的太后说：“古嬷嬷，带过来吧。”
穆秋寻跟着过去，先是给太后行礼。太后严肃地应了句，就领着她到了后殿的一间屋子里。
检查下体这种事，放在现代并没什么。但是在那时候不一样，到了屋子里太后略微慈祥：“你无需害怕。”
古嬷嬷也恭敬亲切道：“穆小姐，请躺下。”
脱裤子，检查。然后太后淡淡一笑：“是个好女孩儿。”
明显感觉到，太后对她的态度转变了许多。
她心头松了一口气。
太后吩咐：“你现在这儿休息一会。”
“是，太后。”她乖巧应道。
侍女们伺候好她穿衣，又给她端了茶水和点心。
突然，就听到外头有人说话。接着有人进来说：“穆小姐，前殿圣上召你过去。”
于是，她放下茶杯又去。
走到前殿大门处，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女人说：“皇上，我听闻穆家小姐容貌不佳，四殿下到底是皇子，静妃因一时赌气就让四殿下娶了她，这似乎不妥当。如今穆大人又请求退婚，这不也是赌气吗？”
这件事，她在马车上听父亲讲过了。原来，静妃娘娘在静安府中说求赐婚是吓唬楚君烨，皇后也得楚君烨把她绑回去的事。并借此在皇上面前打压静妃，静妃无奈，只好求赐婚，并让她得了贤名。
皇上却说：“此事朕与静妃商讨过，静妃认为，娶妻当娶贤，容貌是其次。至于此事让穆家长女受人诬陷，穆爱卿爱女心切，朕亦能理解。穆爱卿，良缘难求，朕可不允你再提退婚的事。”
说到，最后，皇上明显很是喜悦。谁还敢反驳？忠臣都称赞：“皇上英明。”
皇后又说：“都说这个穆家长女其貌不扬，但丑媳妇终究是要见公婆的。再说，这女子戴着面具面圣，多不尊重皇上。”
这话听得楚瑾瑜偷偷浮起嘴角，而穆清里和楚君烨只能心里暗怒。
“穆家长女患有脸疾，戴着面具倒也能理解。这事就此作罢……”皇上不悦。
皇后不依不挠：“皇上现在人人都说，皇上偏心，给太子赐婚西月城第一美女，但给四殿下赐婚丑女。但臣妾听说，穆家大小姐是生得貌美如花，这不是对皇上不公吗？”
谁不知道，四皇子被赐婚穆家大小姐有皇后的功劳吗？
再说，皇上偏宠静妃，皇后妒意浓，就是想看静妃和四殿下出丑罢了。
这时，皇太后突然说：“这娶回来的孙媳妇，终究是要见的。那就依了皇后吧。”
楚君烨出列，忙说：“父皇！皇奶奶，未来王妃脸上有疾，不宜摘下面具，待治好再看也行。”
穆秋寻听到他这么说，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四皇子，倒不像她想象得那么笨。
这时，楚瑾瑜也出列：“父皇，儿臣听闻，民间都说，西月城有一大美女和一大丑女，皆生于穆家，他们还说父皇不公，将第一美女赐婚于儿臣，却给了四弟第一丑女。父皇，如果穆家大小姐真如传闻那么不堪，且不说公不公平，但父皇名誉受损是大。儿臣认为，此事还需要弄明白，且有个说法，好对四弟有个交代。”
接着，她就听到朝中舆论声大了起来，赞同太子所说的声音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