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有儿子
天空泛出鱼肚白，在绝大部分还在睡梦中的时候，秦川已经开始“工作”了。
从专案组离开后，他直奔了老李的家，顺利进门后，翻找到了他所说的记录本。
他需要确认那些孩子的身份，需要把失独父母一直空巢的心装回原位。
那密密麻麻的小本子，歪歪斜斜地写着让秦川看不太明白的字。
秦川握紧了小本子，打算重新折返回去找老李，让他把这些名单重新确认。
刚从老李家出来，隔壁的一个邻居拎着菜篮子，可见是刚从早市买菜回来。她用很奇怪的眼神盯着秦川，嘴里咕哝着：“又不知道搞什么乌七八糟的！”
看来，老李在邻居们的口碑也并不是很好，无疑他那些可怜相都是装出来给警察看的。
“这位大娘，我能不能和你打听一下住在这里的老李？”秦川追了上去，“有没有见过平时和他往来比较密切的朋友？如果能提供线索，我感激不尽。”
这老大娘一听秦川的语气，意识到这是警察来调查，滔滔不绝地和他吐槽起来。
“哎呦喂，他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我怀疑，怀疑他拐了别家的孩子呦！”她手脚并用，声行并茂地和秦川描绘着老李和其他老头不一样的地方，“我总能听到半夜他家传来小孩子的哭声，还有他打骂孩子的声音，可在他家从来都没有见过小孩子啊！我问他，他就说我耳鸣，说根本都没有什么孩子！这一次两次的听错了，我还能每次都听错！？反正，他不像好人！还有他的那个儿子，更不像好人！”
“他有儿子！？”秦川更是感到意外，“据我们调查，登记在他名下的，根本都没有孩子！”
“咋没有！我见过不止一次，”老大娘继续和秦川描绘着，“那人——挺胖的！一脸横肉！和老李长得倒是不太像！最主要的是，他从来都不在这里住，对老李说话也很不客气！要钱，就和要命一样！我要是有这样的儿子，一定给他掐死！”
这位老大娘所提供的线索，让秦川的脑海里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沈胖子”。
目前来看，只有他的身材和外貌比较符合她的描述。
“你说的人，是他吗？”秦川把相片调取出来递给她分辨，“仔细辨认，千万别看错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没错没错！就是他！”老大娘颤抖着手，指着手机里沈胖子的样子，“不过，我每次见到他，那表情可比现在恐怖多了！就好像是要吃人一样！啧啧，冤孽啊，父子俩的感情要是能处成这样，不如没有！”
秦川脑子里的狐疑变得更多了，老李怎么会和沈胖子扯上关系？
他俩之间，真的是父子？还是说，他俩也只不过是合作伙伴！？
范淮害死了自己的合作伙伴“老李”，他却死在了老李的合作伙伴沈胖子的手里。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讽刺的手段？
只是没等范淮被饿死，就被警方给救走了！
也就导致，冬阳才会有了在警局催眠了范淮，让他自杀的一幕？
如果用这种方式去解答冬阳为什么要把范淮安置在那个小黑屋，就比之前其他的设想通顺多了。
而沈胖子和老李之间的关系，恐怕还需要再次复验，这才能成功把整个案件落上一个完美的答卷。
秦川拜谢了老大娘，匆忙下楼，准备去和老李确定答案。
同样，屁股刚坐定，秦川就接到了来自余一佳的电话。
“你在哪儿呢？”余一佳打着呵欠问，“我打算去找你汇合，知道你一定不会闲着，在查案！”
秦川把手中的笔记本放在了副驾驶上，对她说道：“专案组见，我已经拿到了第一手的资料，还有一个意外惊喜要送给你！！”
听到秦川有惊喜送给自己，余一佳猛然从床上蹦了起来，兴奋地赶快穿衣上班。
即便余一佳心里依旧还有些不太确定，毕竟昨天秦川也说要送给她一个礼物，结果——
所有的一切，都化成了一个软绵绵的吻，随着时间的转变而消散了——
专案组。
原本热闹的办公室，现如今变得更为冷清了。
叽叽喳喳的刘鹤一早就钻进他的实验室去化验了。
原本应当在看报纸的吴半仙也重新回归到了二队的怀抱。
敲击键盘的沉温雪还没有来上班，工位空荡荡的。
最为清闲的冬阳最幸福，推开门就能闻到的咖啡香，现在也不在了。
秦川推开门，余一佳已经坐在办公室里，喝着豆浆吃着包子。
“来，给你带的！”余一佳把一份爱心早饭送到秦川的手上，嘴里还不忘咕哝着问，“送给我的惊喜呢！？”
秦川挥舞着手里的笔记本，拍在了桌子上，对她说道：“惊喜就是——沈胖子，很有可能和老李有关系！他的邻居曾经不止一次看到沈胖子出现在老李家附近，且和他说话的语气很亲密，也很直接！”
余一佳长大的嘴，缓慢地合上。
她还以为秦川会送给她一个什么特别的礼物，看来这个“礼物”还的确是有够“特别”。
特别到，余一佳并没有把它当成是一个礼物，也不算是个意外惊喜，只能是个——惊吓！
“怎么？对于这个意外惊喜不满意？”秦川尴尬地笑着，他就知道余一佳这丫头是想多了，“你不会以为，我还会送给你一个像昨天那样的礼物吧！？”
果真，秦川还真是把昨天的吻当成了礼物送给余一佳。
她那满心对于爱情的期待，顿时落空了三尺。
“别沉浸在你脑幻想的世界里，抓紧时间确认线索，咱们还要和老李去对峙呢！”秦川往嘴里塞了一个包子，“这味道不错，谁家买的！？”
余一佳眼前顿时一亮，刚才的阴霾完全散去了，她凑上来认真地问道：“真好吃？”
“嗯！绝对真真儿的！”秦川赞不绝口，“有种家的味道！”
余一佳的脸笑得更灿烂了，她围着秦川转圈圈，兴奋地说着：“我做的！是我做的！你要是喜欢，我每天都换着花样的给你做包子吃！”
秦川倍感意外，余一佳这“天才厨艺”的确可以啊！
这绝对是隐藏在刑侦队的一个“大厨”级别的选手，绝对不输饭店面案的手艺！
“嗯！不错！”秦川不断点头，一脸认真地说着，“我未来几十年的早饭，都被你承包了！”
齁甜齁甜的表白，却让余一佳脸上的笑容绽放到最幸福的状态。
未来几十年啊，这是秦川暗暗在“求婚”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