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紧急套房
“琼霄姐，能说说你那两位姐妹吗？我们完全不了解，不好做判断。”荣姐打破了沉默。
琼霄叹了口气，思考了一会儿，说：“我的大姐呢，其实早先对我和小妹一直都挺照顾，她原本是个老实人，为人和善，都说长姐如母，以前的确是这样的。我的小妹，性格就有些跋扈了，伶牙俐齿，喜欢耍小聪明，对待感情也是敢爱敢恨，大姐以前没少说她。我们从十几年前就开始运营三霄娘娘的品牌，一开始收益很少，毕竟……你们也知道，三霄娘娘是厕神，在人界不入流。人界那时候不发达，如厕条件差，公共茅房、野地里、到处还都能有一些朝拜，后来卫生条件越来越好，教育也越来越先进，如厕的时候就没那么多祈求，甚至知道三霄娘娘的人也越来越少。收益低，还要分成三份，团体的供奉税收又很高，几乎也赚不到什么钱。加上那时候，我们三个人之间……有些理念不合，我就出来单干了，她们也没反对，就这么过了6年。”
“姐妹间也没有走动吗？”
“头两年闹得不太愉快，没怎么联系，后来工作特别忙，也就顾不上联系。只有逢年过节，才会有些客套话。”
“倦之，你观测过三霄娘娘的供奉情况吗？”雪姨转头问我。
我赶忙答道：“观测过，作为竞品观测的，三霄娘娘的供奉还不到琼霄娘娘的零头，大约差了三四倍这样，并且按照现在的发展趋势，差距会越来越大。”
“自己做不好就来抢姐妹的，无耻。”荣姐暗暗骂了一句。
“谁想跟她们是姐妹？嘁，当年我辛苦创业，她们非但没有帮一点儿忙，还四处冷嘲热讽，说我不识好歹，自以为是。我好不容易做出点起色，想着好歹是姐妹，劝她们一起入伙，她们直接骂我说我是在羞辱她们，想害她们进火坑，诅咒我迟早去街头要饭。好了，现在我有钱了，她们回过头咬我一口，你们说说，这叫姐妹吗？”琼霄狠狠把烟头碾在烟灰缸里，长吐了一口烟雾。
“她们啃老本的三霄入不敷出，觉得你分走了三分之一，对她们不公平。而你自己辛苦运营的琼霄，她们什么贡献都没出，却眼红要分走三分之二？”荣姐也跟着咬牙切齿起来。
“其实，我现在对她们也谈不上什么恨，老魏了解我，我要是觉得一个人一件事让我不开心，我不会纠缠的，只会躲得远远的。我有这个闲工夫，多赚点钱不好吗？赚钱不开心吗？她们如果是诚心诚意地来叙旧，以往的恩怨我完全可以既往不咎，甚至可以继续合作。但她们一上来就捅我刀子，我实在是生气。”
“真是见鬼了啦，怎么会有这种姐妹啦。”平哥也抱不平。
“想对策，不要被情绪带着走。”老魏在旁边正声道，“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站在琼霄的利益这一边，想对策，想办法，要行动。”
气氛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要么，我们先回公司碰吧，在这里大家都有点紧张，脑子放松不下来。”雪姨小声对老魏说。
“这样吧，我在这里你们确实也放不开，毕竟我是甲方嘛”琼霄插话道，“我给你们在隔壁开一间套房，你们今天就留在这里，有什么需要问我的随时可以过来。你看呢魏总？”
“嗯，这样更好，从这里到公司路上就要一个小时，一来一回太耽误时间了，电话沟通也不方便，就这么办吧。”老魏答道。
琼霄仙姑又拿起电话，对酒店前台说了一遍要求，很快就有服务生送了张房卡过来。
“隔壁412，你们过去吧，有什么需求直接打电话给酒店，都记在房费上。噢，对了，把这车东西带过去吧，留两罐啤酒给我就好。我去睡会儿，一整夜没合眼了。”琼霄仙姑起身进了洗手间梳洗，老魏指了指门口示意我们出去。
“我都没带换洗衣服。”荣姐小声嘀咕。
“让你来加班的又不是来开房度假的，想什么呢？”大麦也小声地回她。
“但是我电脑都没有怎么加班？”
“又不是做方案提报，要什么电脑？要用大脑。”
“你有病啊老是怼我。”
“你才有病看不上我。”
“你……”
“好了你俩别闹了。”雪姨拉开荣姐和大麦，让他们俩乖乖坐下。
412房间和410格局差不多，但是方向是反过来的，这种高级酒店的套房我压根没见过，从另外几个人的表情上看，他们应该也跟我一样。
“合计一下吧，用逻辑分析分析，看你们想的和我想的是不是一样。”老魏站在巨大的落地窗边，拉开窗帘，阴沉的光照射进来，似乎把外面的雨水也一并引入了房间。
“我听着意思，不能诉讼，不能被向神祇管委会举报，也不能按她姐妹说的投降，那只能找云霄和碧霄谈判了。”大麦说。
“如果她要诉讼就不是找我们啦，那得找律师啦。”平哥说。
“所以琼霄的意思是让我们考虑怎么和云霄碧霄谈判？”荣姐说。
老魏转过身，看着众人说：“判断客户的意图，是一切工作的第一步，不知道客户想要什么，一切都是白搭。”
“那我们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如何让云霄和碧霄不起诉、不举报也不要钱？这也太难了，逻辑上不通啊。”荣姐叹道。
“不然找我们来干嘛啦，当然是很难的事啦。”平哥说。
“我隐约觉得这个事不能按常规逻辑去考虑，得想点计谋之类的东西。”大麦跟着说。
“事不宜迟，各人分头先思考，1小时后碰撞一次，切记要紧密围绕我们要达到的目的。大麦，给红莲打电话，让她把你们和我的笔记本电脑、电源、鼠标打个车送过来。倦之，到时候你下去接一下。再打电话问问酒店有没有黑板白板之类的东西。”老魏左右交代，大家纷纷点头称是。
我心里有些忐忑，因为我很明显地感觉到，在这场突发的事件中，我好像一点儿忙也帮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