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醉翁之意
送走了万年青公司董事长高丽娜一行,郝大喜老板将京都生招呼到自己的办公室。
秘书孙婷婷为他们上了茶,然后坐在郝老板身旁,拿着笔记本,准备记录。
郝老板向孙婷婷摆摆手,说:“你先去外面走走,我和京总谈点儿别的事情。”
孙婷婷听了郝老板的话,赶忙走出了郝老板的办公室。
郝老板低声对京都生说:“京总,你怎么看我们与万年青公司的合作?”
京都生回道:“老板,与万年青公司合作,应该是好事,但也要慎重。”
郝大喜笑着说:“京总,你接着说。”
“老板,我觉得我们先要对万年青公司做一个背景调查,看看这家公司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再做下一步打算。”京都生说。
郝大喜点点头,说:“这件事儿你来牵头,让嘉轩和阿芳配合你。”
京都生又说:“老板,我觉得在白鹭湖的投资也要慎重,毕竟那里距合肥市区还有30多公里,要把那个地方打造好,运营好,销售好也不太容易,关键是人少,购买力不够。另外,投资过大,战线过长,还会拖累我们的其它项目。”
郝大喜深思了一下,对京都生神秘地说:“京总,这个问题我想过,我的用意你以后就知道了。我‘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说完,他端起茶杯,站起身,走到京都生身旁,轻轻地拍拍他的肩膀,接着说:“不过,现在还要保密。”
京都生听完郝大喜的话,感到有点儿懵,不知道郝老板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然而,更让京都生摸不着头脑的是,郝老板竟没头没脑而又神神秘秘地问京都生:“京总,我怎么感觉自打从泰国回来,从姗姗情绪有点儿不对劲儿,你们之间不会……?”
京都生听后一怔,心想:郝老板说的是什么话呀,莫非是怀疑自己和从姗姗……但他转念一想:不对,这郝老板准是在向从姗姗发起总攻时遇到了阻力。于是,他很自然地笑了笑,然后一脸镇定地对郝大喜说:“老板,我和从小姐之间平安无事,什么矛盾也没有发生,不过,她最近几天身体有些不适,应该是感冒了,可能还没好。”
郝大喜满脸狐疑地说:“我说的么,总是感觉她有点儿不对劲儿。”
京都生说:“老板,您放心,我有空给她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郝大喜说:“好,京总,你要多关心关心她。”说完,他用眼睛的余光,在京都生的脸上瞄了又瞄,却见京都生依然很坦然,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这让郝大喜陷入了困惑。
晚上,还没等京都生打电话给从姗姗,她却先将电话打了过来:“哥,快来帮帮我,郝老板这几天在发神经,总来骚扰我,我都快扛不住了。”
京都生笑道:“姗姗,你怎么把郝老板给得罪了,害得他都怀疑我们俩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儿了。”
从姗姗问:“哥,你快说,我该怎么办呀?”
京都生答:“姗姗,凉办。”
京都生接着说:“从姗姗同志,世界是物质的,物质是运动的,运动有时候是没有规律的。等!”
从姗姗听后忽然醒悟,她自打心里佩服京都生的大智慧。
程毅的老婆牛春花,自打下定决心要将那个“娟”弄个清楚明白,弄个水落石出后,就一直在暗地里留心搜集各类线索,但她这回改变了策略:表面上对那件事儿从不再提起,给程毅的感觉已经翻篇,从打国庆节后,反而对程毅多了一份关心、体贴、照顾,让程毅感到了家的温暖,妻子的体贴,甚至让程毅有时都会有一种歉疚感、负罪感。
一天晚上十点多了,程毅全身精光正在冲凉,突然手机响了。牛春花看到不停闪烁的手机,便抓起电话准备送给程毅,当她看到“小白鹿”三个字时,感到有些困惑,这“小白鹿”又是谁?莫非程毅他……
为了弄清究竟,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把手机从门缝递了进去,然后在浴室外侧耳听着。
程毅压低了声音,问:“你怎么了?别哭!”在这里,程毅故意将“小白鹿”三个字隐去了,他仍担心被牛春花听到。
后来牛春花断断续续地听程毅说:“别急,我马上到!”
牛春花心中有了底,准是那个“娟”又找他了,这回只不过穿上了一件新“马甲”。
程毅快速冲干了身上的沐浴露,三下两下擦干了湿漉漉的身子,麻利地转身出了浴室,迅速地穿好了衣服和鞋子,临出门时给牛春花丢了一句话:“我哥们病了,我要赶紧送他去医院,可能要晚点儿回来,你先睡吧!”说完,程毅一溜烟儿似的下楼了。
牛春花也紧跟着下了楼。当她发现程毅正在路边挥手打车时,她警觉地躲在了路旁的一颗大树后面。
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在程毅身旁停了下来,程毅迅速地上了车,撞上车门。红色的出租车迅速地驶进了车水马龙的车流中。
躲在大树后面的牛春花则麻利地上了一辆刚刚落客的绿色出租车,悄悄地跟了上去,并告诉司机,让他紧随在尾号5658的红色出租车后面,但不要被对方发现,报酬是多加10块钱。司机一脸疑惑地看了一眼牛春花,什么话也没说,便径直开车跟了上去。
入夜的深南市,街上依旧川流不息,路旁依旧熙熙攘攘,仿佛这里的夜生活刚刚开始。
红色出租车在一个写有“荔林新村”的高大气派的牌坊底下停下,程毅一路小跑似的消失在人流中。
当牛春花付完出租车费下车后一看,她顿时傻了眼,程毅不见了。茫茫人海,她努力地揉着眼睛,却早已找不到程毅的踪影。
“怪了,怎么一转眼人就不见了,真是假鬼了!”牛春花自言自语地嘟哝着,可眼睛却还在人群中不停地扫描着。
当她眼睛看花了,看累了,却怎么也没有找见自己的老公时,她无助地坐在了一棵枝繁叶茂的榕树下面,眼里噙满了泪。
想到与程毅夫妻十年,吃糠咽菜,含辛茹苦,还为他要死要活地生了一个大儿子,并把孩子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了,到头来还赶不上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妖精”的魔力大。这男人究竟都怎么了?这“小妖精”究竟施了什么魔法,灌了什么“迷魂汤”,让“臭男人们”都个个神魂颠倒,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不要了?
牛春花百思不得其解。她越想越心酸,越想越伤心,于是她再也抑制不住了,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