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天性

“他不是你父亲，”蒂尼先生回答说，“你是我的孩子，史蒂夫也是，我默默地做着我的工作，不为你母亲所知。但是请相信我，你们都是我的。”

埃文娜尖叫着，她的身体膨胀着，变得更像狼而不像人，直到她填满了隧道的大部分。

“这是禁止的！你竟敢！”

“我是在法则的范围内行事的！”蒂尼先生厉声说道，“你要知道，如果我不那样做的话，一切都会一片混乱。我把它们稍微拉伸了一下，但没有弄断。我被允许生儿育女，如果我的孩子们缺乏我的魔力，他们可以像任何一个凡人一样行事。”

“但是如果达伦和史蒂夫是你的儿子，那么你就创造了未来，他们中的一个成为阴影之王！”埃文娜咆哮着，“你把人类扔进了深渊，扭曲了未来以满足你自己的需要！”

“是的，”蒂尼先生咯咯地笑了，然后指着埃文娜，“不要在这件事上背叛我，女儿。我不会伤害我自己的血肉，但如果你不站在我这边，我会使你的生活变得很不愉快。”

埃文娜厌恶地瞪着她的父亲，然后逐渐恢复了她的正常身材。

“这不公平，”她喃喃地说，“宇宙会惩罚你，也许不会马上惩罚你，但最终你会为你的傲慢付出代价。”

“我怀疑”“蒂尼先生笑着说，“人类正走向一个空前乏味的低谷。和平，繁荣，全球交流，兄弟之爱，这才是乐趣所在！是的，还有很多战争和冲突可以享受，但我可以看到世界人民越来越接近。我尽了我最大的努力，在通往战争的道路上推挤国家，在我所能的任何地方播下不满的种子，甚至帮助一些暴君错误地当选为地球上一些最强大的职位。我确信那些优秀的标本会把世界推向边缘！ 无论事情变得多么紧张，无论我的手下做了多么多的干预，我都能看到和平与理解逐渐胜出。现在是采取激烈行动的时候了，把世界带回到过去的好时光，那时每个人都在扼住别人的喉咙。我只是恢复了美丽混乱的自然秩序，宇宙不会因此惩罚我。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

“闭嘴！”我尖叫着，让蒂尼先生和埃文娜都感到惊讶，“都是谎言！ 你不是我父亲！ 你是个怪物！”

“你也是，”蒂尼先生微笑着说，“或者很快就会结束。但别担心，儿子，和怪物玩得会很开心！”

我盯着他看，感到恶心，感觉晕眩，无法接受这一切。如果这是真的，我生命中的一切都是假的。我从来都不是像我想象的那样，只是蒂尼先生的一个爪牙，一个等待爆炸的定时炸弹。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延长我的生命，这样我就能活得更久，做更多蒂尼先生的工作。我和史蒂夫的战争只是为了摆脱弱者，让强者成为更强大的野兽。为了吸血鬼，为了我的家人和朋友，我什么也没做，一切都是为了蒂尼先生。现在我证明了自己的价值，我成了一个独裁者，压制任何反对他的人。我的愿望将毫无意义，这就是我的命运。

“告诉我”史蒂夫结结巴巴地说，嘴里吐着血。他用空闲的手伸向蒂尼先生，“爸爸，”他设法叫起来，“帮助我。”

“什么？”蒂尼先生问。

“我从没... 有... 爸爸”，每个字都让人心碎，但是史蒂夫把他们说了出去，“我…… 需要… 知道...你 我会... 发球... 你...和... 爱... 你”，

“我到底想要什么感觉？”蒂尼先生笑了，“爱是人类最基本的情感之一。我很高兴我从来没有被它诅咒。奴役、感激、恐惧、仇恨、愤怒，这些我都喜欢。爱... 你可以在死后把你的爱带到灵魂之湖。也许它会给你一些安慰。”

“我是你的儿子？”史蒂夫有气无力地喊道。

“你是，”蒂尼先生冷笑道，“但是现在你只是个失败者，很快你就会死的。我把你的尸体扔给我的小矮人吃，这就是我对你的感觉。这是一个胜利者的世界，第二名就是第二名，你对我来说无足轻重。达伦现在是我唯一的儿子了。”

史蒂夫眼中的痛苦是可怕的。当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当他认为我背叛了他的时候，他已经被压碎了。现在他又被他父亲公开嘲笑和否认了，他一切都被毁了。在此之前，他的心中充满了仇恨，但现在只只有绝望的余地。

但在史蒂夫的痛苦中，我找到了希望。陶醉在沾沾自喜中的蒂尼先生太早太多地透露了实情。在我的脑中，一个想法闪现在其中。我开始把蒂尼先生的启示和埃文娜的反应拼凑起来，埃文娜说蒂尼先生创造了一个未来，在这个未来里，史蒂夫和我是阴影之王。他改变了他和她赖以生存的法则，扭曲事物，建立一个他和我都能统治的混乱世界。

埃文娜和高先生告诉过我，阴影之王是逃不掉的，他是世界未来的一部分。但他们错了，他是蒂尼先生未来的一部分。蒂尼可能是宇宙中最强大的个体，但他仍然只是个体。一个人能造出什么，另一个人就能毁掉什么。

他笑他，享受史蒂夫垂死的痛苦。埃文娜低下了头，她屈服了，接受了。但我没有，如果我继承了蒂尼先生邪恶、破坏性的性格，我也继承了他的狡猾。我会不遗余力地否认他对一个被毁灭的未来的憧憬，慢慢地，永远地，我松开史蒂夫的左手，把我的手臂移开。现在，他在我的肚子上有了一次自由发挥的机会，在一个完美的位置上完成了他早先刺伤我时开始的工作。但是史蒂夫没有注意到，他沉浸在悲痛之中，我假装咳嗽，扯了扯他的左袖。如果蒂尼先生看到了，他可以阻止我的计划。但他认为他赢了，一切都结束了。他甚至无法想象威胁的可能性。史蒂夫的目光闪烁着，他意识到他的手是自由的，看到了杀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