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还是认为这不算什么审判吗？

我不想在一群陌生人面前脱掉衣服！我的裤子上沾满血迹，所以我的手比以前更滑了。 

环顾四周，我发现了几个口袋的泥土，用灰尘来干燥我的手掌。脏东西塞进我撕裂的肉里，刺痛得像是抓了两把针，但疼痛过了一会儿就消失了，我准备继续下去，我正在抓紧时间，当我犯第一个真正的错误时，已经过了四分之三分。 

虽然洞穴的这一部分天花板很高，但石笋却长得很近，我只得伸展开来爬过它们。尖端挖到我的肚子和胸部，所以我加快了速度，急于清除这个恶毒的石堆。我用左手向前摸，试了一下一个大石笋，但只有一点点——它太大了，我确信它会支持我。当我把重心移到它上面时，听到了一声尖锐的噼啪声，它的尖端断在我手里了。我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试图撤退，但为时已晚。

我的体重已经把尖端弹掉了，我的身体往下一沉，撞到了附近的石笋上，声音不大，但像打雷一样，我能听到头顶上熟悉的刺耳的声音。我放松了一下头，把眼睛定在天花板上，看着几个小钟乳石掉下来摔碎。他们没有打到我-即使他们击中目标，他们也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但巨大的钟乳石正上方导致我的胆子萎缩在可怕的预期。有一段时间，我看起来很安全——最初的声音甚至没有使钟乳石颤抖——但是，随着较小的钟乳石掉落和爆炸，较大的钟乳石开始摇晃，起初轻微，然后令人震惊地摇晃起来，我试图急忙躲开，但我被石笋绊住了。

我需要几秒钟的时间来解脱。我翻了半个身，腾出了机动的空间。我抬头看着钟乳石，想着要爬多久才能爬得干净，这时我想到了周围的钟乳石。如果大的钟乳石掉了下来，震动会把洞穴这部分的钟乳石都压到我身上，当我在考虑这个问题并试图找出解决办法的时候，大的钟乳石突然在中间折断了，而下半部的钟乳石则冲向我，它的针尖尖得就像箭一样指向我腹部的软肉——它要穿过我的身体！

我有一刹那的时间思考和反应。对人类来说，一切都结束了。作为一个半吸血鬼，我有机会。没有时间，我不可能扭动着离开石笋，所以我扑倒在地，靠在我折断的石笋的扁平边缘。我放开身边的石笋，不顾那十几个尖尖刺进我的痛楚，把手举过身体，去抓那落下来的钟乳石，我在半空中抓住它，离尖端只有几英寸。它从我手中滑落，在我的手掌上留下了银色的碎片。

我只好用力咬住舌头，把痛苦的叫声憋在肚子里，说：“我不怕疼痛。”两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把钟乳石抓得紧紧的，尖端在我的肚子上方几英寸处停了下来。我用颤抖的手臂轻轻地把钟乳石放在一边，小心不发出任何响声，然后从石笋上站起来，吹到我流血的手掌上，我的手掌上的线条已经被尖锐的石桩划过几十处。 

幸亏是吸血鬼，我的手指没有被截肢，但那是我唯一要感激的事情。我身体的其他部分也同样被割伤了。我觉得自己被刺伤了。血从我的背上、胳膊上、腿上流了下来，我能感觉到我下背部的皮肤上有一个深深的印记，那是大石笋的边缘切开我的地方。

“但我还活着！”我花了很长时间在剩下的锋利的一簇上，尽管很难。一旦清醒过来，我停顿了一下，擦掉手上的血，舔了舔手指，把唾液涂到最严重的伤口上。我不能像吸血鬼那样切开伤口，但是潮湿的唾液减轻了一些疼痛。几滴伤心的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但我知道我的自怜无济于事，于是我擦了擦眼泪，告诉自己要集中精力——

“我还没有走出洞穴。”我想把我的头摘下来，撕成碎片。用带子包住我的手，让自己更紧一点。那是欺骗，我体内的吸血鬼之血被这个建议激怒了。相反，我发现了更多的污垢口袋，并用它们来干燥我的血迹斑斑的手掌和手指。我还在我的脚和小腿上涂了很多泥土，因为手上滴着血，很滑。

在集群的这一边并不困难，但我的情况很糟糕，似乎很困难。我慢慢地往前走，对每一个石笋都做了比之前更彻底的测试，一点也不敢冒险。最后，在“针刺之路”上走了一个半小时后，大多数吸血鬼在不到四十分钟的时间里爬了出来，迎接我的是几个聚集在一起为我的成功喝彩的吸血鬼。

“怎么样？”范尼斯问道，在我的肩膀上扔了一条粗略织的毛巾。“还是认为这不算什么审判吗？”

我怒视着游戏大师。“如果我再说这种蠢话，”我对他说，“割下我的舌头，闭上我的嘴唇！”

“我们会洗掉那些血迹和污垢，然后再擦止血膏和绷带。”在范尼斯和雷普斯先生的支持下，我一瘸一拐地离开了针道，默默地祈祷下次审判与狭窄的洞穴和锋利的障碍物无关。 如果我知道我的祈祷将如何得到回应，我就不会烦恼了，事实证明，我不必担心我的下一次审判。

当我在波尔塔大厅冰冷的瀑布下洗澡时，我们听到消息：说最后一位吸血鬼已经到达山上。这意味着不死节将在第二天结束的时候开始，太阳落山了。有三天三夜的时间来喝酒、开心、恢复和放松。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呻吟着，用我的指甲把我腿和脚上的伤口挖出来。“我想我至少还需要几个星期！”

“胡说”范尼斯说。“几个晚上，你就会焕然一新了。一点点伤痕和擦伤，在以后的审判中不会对你有任何影响。”

“除了节日的三天之外，我是否还有额外的一天来准备审判？”我问。 

他说。“不死节期间不能有官方事务。这是一个休息、游戏和交换旧故事的时间。就连关于吸血鬼的话题也要搁置三个晚上和三个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