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反正我还是原谅你的

这是一种空手道，他对它很感兴趣。他的手像闪电一样移动，甚至对吸血鬼来说都是快速的，他像苍蝇一样击倒对手，通常只需几秒钟。这位独眼游戏大师正享受着他所预言的美好时光。 

我走的时候，他打发三个吸血鬼走了，流著血的鼻子，转著头，正忙著做他的第四个，我正在传一个赛马戒指时，一个笑著的吸血鬼抓住我，把我往前推要比赛。我没有抗议——这是节日的规律，你不能拒绝挑战。 

“规则是什么？”我问，大声叫着让人听见。

“看到悬在头顶上的两根绳子了吗？”把我拖进来的吸血鬼问。 

我点点头。 

“拿一个站在这边的月台上。你的对手抓住对方，面向你。然后，你向中间挥拳，互相踢打，直到其中一人被击倒。”

我的对手是一只毛茸茸的大吸血鬼，看起来像漫画里的怪物。我对他没有机会，但我试了一下。我牢牢地抓住绳子，挥舞着身体去迎接他，几秒钟内避开了他的拳脚。我设法踢他的肋骨，打他的头，但我的打击没有效果，他很快地打我的下巴，拍我到地板上，周围的吸血鬼冲过来帮助我。

“你还好吗？”一个志愿参加比赛的人问道。

“很好，”我说，用舌头检查了一下牙齿，看看是否断了。“这是三五个中最好的吗？”

吸血鬼们欢呼着，拍了拍我的背——他们喜欢战士。

我被带回到绳子边，又和大猩猩头撞头。我只坚持了几秒钟，但没有人预料到会有什么不同。我像是冠军一样得意洋洋，递给他一杯啤酒。我不喜欢它的味道，但拒绝它是不礼貌的，所以我喝干了杯子，微笑着再次欢呼，然后摇摇晃晃地找一个地方坐下来休息，喝了很多啤酒、葡萄酒、威士忌和白兰地（还有大量的血液)，但几乎没有吸血鬼喝醉。这是因为吸血鬼的新陈代谢能力比人类强。

一般的吸血鬼在喝醉之前必须喝下整桶的啤酒。作为一个吸血鬼，我不像其他人那样对酒精的影响免疫。喝了一大杯啤酒之后，我觉得头晕，下定决心不再喝酒了——至少今晚不喝了！

库尔达他满脸通红，面带微笑。“疯了吧？”他说。“所有这些吸血鬼都像野孩子一样。想想看，要是有人看见我们，那该有多尴尬！”

“可是很有趣，是吧？”

他同意了。“我很高兴我只需每十二年忍受一次。” 

“库尔达”有人喊道。 

环顾四周，我们发现阿拉站在她最喜欢的一组栏杆上，手里挥舞着一根手杖。 

“怎么样，库尔达——给你的机会？”库尔达做了个鬼脸。 

“我腿疼，阿拉，”他喊道，围栏周围的吸血鬼嘲笑我，

“来吧，库尔达，”阿拉喊道。“即使像你这样的和平主义者也没有权利在不死节期间拒绝挑战。”

库尔达叹了口气，脱下鞋子，向前走去。吸血鬼们发出了一声欢呼声，很快就传开了库尔达要去对抗阿拉的消息。很快，酒吧周围就聚集了一大群人，其中大多数是吸血鬼，他们想要看到库尔达平躺在地上。

“她已经11年没有在酒吧里被殴打过了”，我向库尔达低声说，因为他选择了他的手杖。“我知道，”他呻吟着，

我劝他“尽量不要离她太近”（我说话的时候好像我是个专家，其实我以前只上过一次酒吧）。“你离开得越远，拖得越久。”

“我会记住的。”

“小心点，”我警告他。“如果你给她机会，她会把你的头撞开的。” 

“你是想鼓励我还是让我泄气？” 

“当然，鼓励”我笑了。

“哦，你干得真糟糕！”他测试了一根手杖，喜欢它的感觉，然后跳上了栏杆。 

吸血鬼们欢呼雀跃，向后退去，这样就有足够的空间让他倒下。

“我已经等了几十年了，想把你带到这里来。”阿拉笑了，挥舞着手杖向前走。

“我希望这是值得等待的。”库尔达说着，挡住了她的第一拳，在酒吧里跳起了舞。

“上次你设法避开了我，但现在没有办法逃脱。”“我要——”

库尔达自己动手打了几拳，阿拉吃惊地向后一跳。

“你是来说话还是来打架的？”库尔达愉快地问道。

“打架！”阿拉咆哮着，然后集中精神。

两人小心翼翼地打了几分钟架，互相试探着。然后，阿拉的杖与库尔达的一个膝盖相连。

这似乎是一个不太严重的打击，但他摇摇晃晃地站在吧台上，放松了警惕。阿拉咧嘴一笑，冲上前去把他干掉。就在她这么做的时候，库尔达跳到了一根平衡木上，把他的手杖大摇大摆地转了过来，阿拉惊呆了，当手杖把她的腿从她身下一扫而光时，她无能为力。她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一片寂静，吸血鬼们咆哮着表示赞许，冲上前去和库尔达握手。他从他们中间挤过去，看看阿拉是否还好。 

吸血鬼弯下腰去扶她，一把拍掉了他的手。“别碰我！ ”

“我只是想——”他开始说。 

“你作弊了！”她打断了我。“你假装受伤。”

“我公平地打败了你，”库尔达平静地说。“假装受伤是没有规则的。你不应该像以前那样跳进来杀人。如果你不是那么想羞辱我，我的把戏就不会奏效。”

阿拉怒视着即将成为吸血鬼王子的人，然后垂下目光，喃喃自语道：“你的话里有真理。”

她抬起眼睛，直盯着库尔达。

“我为侮辱你而道歉，库尔达。”她愤怒地说。“你会原谅我吗？” 

“我会的，如果你能握住我的手。”库尔达笑了。

阿拉很快摇摇头。“我不能，”她痛苦地说。“你干净利落地打了我一顿，拒绝你的手使我感到羞愧——但我不能让自己接受它。”

“没关系，”他说。“反正我还是原谅你的。”

“谢谢你，”阿拉说道，然后转身从大厅里跑出来，她的面容因极度的羞愧而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