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对八条腿的生物的旧爱的复活

奥克塔夫人已经爬到笼子的栏杆上，正在仔细地观察蜘蛛。

“它们在这里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了，”塞巴低声说，伸手让一些蜘蛛爬过他的手和手臂。 “我们称它们为巴哈伦的蜘蛛，以吸血鬼的名字命名，如果传说可信的话，他们是第一个把蜘蛛带到这里的。没有人知道它们的存在。”

当蜘蛛爬上我的腿时，我没有注意到——我习惯于对付奥克塔夫人，在她之前，我把研究蜘蛛作为一种嗜好——但加夫纳和库尔达看起来很不安。 

“你确定它们不会咬人吗？”加夫纳问。“如果它们咬人，我会很吃惊的。”

“它们是温和的，通常只有在受到威胁时才会攻击。”

“我想我要打喷嚏了。”库尔达说，一只蜘蛛爬过它的鼻子。

“我不得不这么说。”塞巴警告他。“他们可能会认为这是一种侵略行为。”

库尔达屏住呼吸，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喷嚏，吓得直发抖。 

当蜘蛛走开的时候，他的脸已经变得通红。 

“我们走吧，”他喘息着，发出一声长长的颤抖的呼吸。

“我整夜听到过的最好的建议。”加夫纳同意了。

“别那么快，我的朋友们。”塞巴笑着说。“我带你来不是为了好玩。我们在执行任务。达伦——脱下你的衬衫。”

“衬衫？”我问。 

“是的，”

“但是……”叹息，我按塞巴的吩咐做了。

当我背上赤裸时，塞巴找到了一些被遗弃的旧蜘蛛网。

“弯下腰来，”他命令道，然后把蜘蛛网放在我的背上，在他的手指间摩擦，使它们碎裂，撒在我的肉上。

“你在干什么？”加夫纳问。

“治好痒”塞巴回答说。

“用蜘蛛网？”库尔达怀疑地说。“真的，塞巴，我认为你不该相信老太太们的故事。”

“这不是故事，”塞巴坚持说，在我破碎的皮肤上抹了一层薄薄的灰尘。“蜘蛛网里有一些化学物质，可以帮助愈合，还能防止刺激。一个小时之内，瘙痒就会停止。”

当我被蜘蛛网覆盖时，塞巴在最严重的感染区域，包括我的手，绑了一些厚厚的，完整的网。“我们要在离开隧道前把蜘蛛网取下来，”他说，“虽然我建议你不要洗一两个晚上，但如果你洗了，痒就会回来。”

“它永远不会起作用。”

“事实上，我认为它已经起作用了，”我反驳了他。“我们进来的时候，我的腿后部疼得要命，但现在几乎察觉不到了。”

库尔达说，“为什么我们以前没有听说过呢？” 

“我不广播。”“如果蜘蛛网的治疗功效广为人知的话，吸血鬼就会一直到山洞里来。它们会扰乱蜘蛛的自然习性，迫使它们深入山下，并在几年内就会枯竭。我只在人们真正需要帮助的时候才带他们来这里，并且总是要求他们保守秘密。”“我相信你们中没有人会辜负我的信任？”

我们都说过我们不会的。

我一得到照顾，塞巴就把奥克塔夫人从笼子里抱出来，放在地板上。一群好奇的蜘蛛聚集在她周围，她犹豫不决地蹲着。一只背部有浅灰色斑点，在一次测试攻击中向前俯身。她轻而易举地把它拿走了，其余的人都走了。一旦熟悉了地形，她就去洞穴探险。她爬上墙，爬上蜘蛛网，惊扰了其他蜘蛛。他们对她的闯入感到愤怒，但当他们看到她有多大，而且她并没有恶意时，他们就平静下来了。

“他们一看到威严就会认出它来，”塞巴指着周围的蜘蛛。有灰色斑点的那个在前面。“如果我们把她留在这里，他们会让她成为女王。” 

“她能和他们交配吗？”库尔达问道。

“大概不能，”塞巴沉思道。“但如果她能做到的话，那就有趣了。几千年来，这个殖民地没有新的血液。我会为研究这样一个联盟的后代而着迷。”

“如果婴儿和他们的母亲一样有毒呢？ 我们会有成千上万的人在地道里游荡，随意杀人！”

塞巴笑了。“蜘蛛倾向于不去捉弄那些比它们大的动物，而那些更小、更脆弱的猎物却存在。不过，她不是我的蜘蛛。我仔细地观察了她几分钟。她看起来很开心，和她的同类在一起。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她被咬的可怕后果。最好不要冒险。”

“我想我们不应该离开她，”我说，

“很好，”塞巴同意了，撅着嘴，轻轻地吹着口哨。

奥克塔夫人立刻回到笼子里，虽然一进笼子，她就紧挨着栅栏，似乎很孤独。我为她感到难过，但我提醒自己，她只是一只蜘蛛，没有任何真正的感情，塞巴和蜘蛛玩了一会儿，吹着口哨，邀请它们爬过他。 

我从奥克塔夫人的笼子里拿起笛子，跟他一起吹了起来。我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才把我的思想集中到蜘蛛身上——它们并不像奥克塔夫人那样容易与人进行思想上的交流——但当我控制住自己的时候，塞巴和我玩得很开心，让它们在我们的身体之间跳跃，并在我们之间织起从头到脚的相邻的蛛网。 

“我也能控制他们吗？”加夫纳问。

“我怀疑。”“比看起来难多了。达伦天生就有蜘蛛的天赋。很少有人有能力与蜘蛛结合。你是个幸运的年轻人，达伦。”

自从多年前奥克塔夫人和我最好的朋友史蒂夫之间发生了那场肮脏的交易以来，我对蜘蛛已经失去了热情。但根据塞巴的话，我感觉到了我对这些八条腿的生物的旧爱的复活，并让我自己对未来蜘蛛的世界更感兴趣。

我们玩完后，塞巴和我擦掉了蜘蛛网——小心翼翼地不去掉他粘在我身上的治疗网——然后我们四个人爬进了地道。有些蜘蛛跟在我们后面，但当它们意识到我们要离开的时候，它们就转过身去，只有那只蜘蛛留在我们身后，几乎一直拖到隧道的尽头，好像爱上了奥克塔夫人，不愿意看到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