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这将是你最艰难的一次审判

“我不会用“公平”这个词，”我喃喃地说。“这是吃人！” 

“不是，”库尔达反驳道。“他们不吃自己的肉，所以不是真正的食人族。”

“你在吹毛求疵,”我咕噜着,

“这是一条很细的线，”塞巴同意了，“但有区别。我不想成为一名守护者，我也不想与他们交往，但他们只是古怪的人，我们在最好的情况下相处。别忘了我们也靠人吃饭，达伦。鄙视吸血鬼是错误的，就像人类憎恨吸血鬼是错误的一样。我告诉过你这会变成病态。”

加夫纳咯咯地笑了。

库尔达笑了。“这是一个死人的王国，不是活着的人的王国，我们应该让他们去吧。让我们回到节日吧。”

“达伦，你看够了吗？”塞巴问。

“是的。”我发抖了。

我们出发了，塞巴在前面，加夫纳和库尔达紧跟在后面。我向后退了一会儿，研究着溪流，听着流水进出山洞的咆哮声，想着血的守护者，想象着我的尸体从山上被冲下山，像个布娃娃一样从一块岩石扔到另一块岩石上，“这是一个可怕的景象。”我摇了摇头，把它从我的思绪中推出去，急急忙忙地跟在我的朋友们后面，没有意识到短时间内我会回到这个可怕的地方，不是为了哀悼别人生命的逝去，而是为了自己的生命拼命战斗！

第三个夜晚，不死族的节日隆重结束。庆典在日落前几个小时就开始了，虽然庆典在夜幕降临时正式结束，但仍有许多吸血鬼把聚会的气氛维持到第二天早上。时间被用来讲故事、听音乐和唱歌。我对我们的历史和祖先有了更多的了解——伟大的吸血鬼首领的名字，我们与人类和吸血鬼的激烈战斗——如果我不是为了了解我的下一次审判而离开的话，我就会彻夜聆听。

这一次我选了火焰大厅，当审判被宣布时，在场的每一个吸血鬼都面带愁容。

“是不好的，是吗？”我问范尼斯。

“是的，”游戏大师如实地回答。“这将是你最艰难的一次审判。我们会让阿拉帮我们准备。在她的帮助下，你可能会渡过难关。”他重读了“可能”这个词。

我花了大半个白天和黑夜学习躲避火。

火焰大厅是一个地板上有许多洞的大金属房间。审判的时候，大厅外会燃起熊熊烈火，吸血鬼会用风箱把火焰喷进房间，然后穿过地板。因为火堆里有这么多的管道通向火洞，所以很难预测火焰的路径以及它们会从哪里冒出来。

“你必须用你的耳朵和眼睛一样多，”阿拉说。这个吸血鬼在节日里弄伤了她的右臂，她用的是吊带。“在你看到火焰之前，你就能听到它在燃烧。”

大厅外面，有一堆火被点燃了，两个吸血鬼把火焰从管道里喷到房间里，这样我就能学会辨认火在管道中燃烧的声音。阿拉站在我身后，如果我反应不够快，他就把我推开火焰。 “你听到嘶嘶声了吗？”她问。

“是的。”

“那是火焰从你身边飞过的声音。就在这时，你听到一声短促的口哨声——就像那样！”她厉声说道，把我拽了回来，就像一根火柱从我脚下的地板上冒了出来。“你听到了吗？”

“差不多”我紧张地颤抖着说。

“那还不够。”她皱了皱眉。“差不多就会杀了你。你几乎没有时间去扑灭火焰。每分每秒都是宝贵的。”

几个小时后，我有了窍门，在大厅里飞快地跑着，轻松地避开了火焰。

“那很好，”阿拉边休息边说。“但是目前只有一团火在燃烧。审判的时候到了，五个人都会把火点燃。火焰会来得更快更大。在你准备好之前，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要经过更多的练习。”阿拉带我走出大厅，来到火边。她把我推向它，抓住一根燃烧着的树枝，在我的胳膊和腿上划过。 

“停！”我尖叫起来。“你要把我活活烧死！” 

“别动！”她命令道。“你必须习惯于炎热。你的皮肤很硬，你可以忍受很多的惩罚。但你必须准备好。没有人能不加标记地穿过火焰大厅。你会被烧焦的。你出现的机会取决于你如何应对你的伤害。如果你让自己感到痛苦和恐慌，你就会死。”

我知道她不会随便说这些话的，除非这些话是真的，所以我站着不动，咬紧牙关，看着她用发亮的树枝尖蹭我的肉。随着塞巴用蜘蛛网的敷贴，瘙痒几乎消失了，但又重新回到了生活中，这使我更加痛苦。

休息的时候，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我的肉体，阿拉用燃烧的树枝划过的地方。这是一种令人讨厌的粉红色，被触摸时会刺痛，就像被晒伤一样。 

“你确定这是个好主意吗？”我问。

“你必须习惯于轻视火焰，”阿拉说道。“我们现在让身体承受的痛苦越多，以后就越容易应付。不要幻想-这是最困难的考验之一。你会在最后受苦的。” 

“你并没有完全让我充满信心。”我呻吟着。 

“我不是来这里让你充满信心，”她回答。“我是来帮你救命的。”

范尼斯和阿拉经过短暂的讨论，决定在审判前我不能像往常那样睡几个小时。 

“我们需要额外的时间，”范尼斯说。“你已经休息了三天三夜了。现在，练习比睡觉更重要。”

所以，短暂休息后，我回到了大厅和火边，在那里我学会了如何躲避火焰。

“审判期间最好尽量少走动。这样一来，你就可以更专心地听，并集中精力预测下一次爆发的火焰来自哪里。这意味着被烧焦和轻微烧伤，但这比走错一步，在一片烟雾中上升要好，”

我们一直练习到审判开始前半个小时。我赶回牢房喘口气，换上衣服——我会穿皮短裤，别的什么也不穿——然后回到火焰大厅，那里聚集了许多吸血鬼祝我好运。

“很抱歉，我们没人能最后一次成功，”他道歉道，并做了死亡触摸的手势。 

“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