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哈卡特的不安

在普利斯先生的城市里。面对着房间里的吸血鬼，有我，普利斯先生，马奇，哈卡特，黛比和一位名叫爱丽丝的警官。史蒂夫把它命名为报应洞穴。一场大战普利斯先生面杀了那个我们认为是万帕内兹之王的人。但是后来，史蒂夫把普利斯先生打入了一个赌注坑，杀死了他。当史蒂夫说出令人震惊的真相时，更是让人胆战心惊。他才是真正的吸血鬼之王！

我们在一个废弃的足球场扎营。它曾经是当地足球队的主场，但几年前他们搬进了一个新的，专门建造的体育场。旧体育场将被拆除，公寓楼将建在废墟上——但这还不到几个月。这是一种怪异的感觉，在鬼怪体育馆里盯着成千上万的空座位。这让我想起了我与哈卡特的下一次奇异的探索，我们现在知道这是未来的阴影。

我又一次开始怀疑未来世界的毁灭是否不可避免。我能不能杀了史蒂夫，还是不管谁赢了“血色战争”都注定要来？

在我还没太激动之前，有人站到我旁边说，“派对结束了吗？”我环顾四周，看到哈卡特那张伤痕累累、缝在一起、皮肤灰白的脸。

“不，”我笑了。“快结束了，但还没结束。”

“很好。我担心我会错过生日聚会，”哈卡特整天大部分时间都在街上，为怪诞马戏团散发传单——这是我们每次到达新地点时他的常规工作之一。

她用他那圆圆的、绿色的、无眼睑的眼睛盯着我。“你感觉怎么样？”哈卡特问道。

哈卡特很担心对自己没有把握。“你去过那里吗？”我摇摇头。“你是去呢，还是打算躲在这里直到我们离开？”

“我要走了”我说。“但是很难。这么多年。这就是我如此沉迷于过去的真正原因。经过这么多年的旅行，我回到了我出生的小镇，在那里度过了我一生。

“如果我的家人还在这里呢？”我问哈卡特，

“你的父母？”哈卡特反问。

“安妮，我的妹妹。”他们认为我死了。

哈卡特问：“如果他们看到你，他们会认出你来吗？”

“已经好久好久不见了。人们会改变。况且那时我才四、五岁。”

“也许这不会是一件坏事吧？哈卡特说。“如果你的家人们知道了，你能想象他们的快乐吗？”

“不！”我强硬地说。

其实自从托尼老板告诉我我们要来这里后，我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要找到他们。这对我来说实在是太棒了，但对他们来说却可能太糟糕了。

他们埋葬了我。他们已经完成了他们的悲伤，并希望继续他们的生活。带回那些旧的痛苦和折磨是不公平的。

“所以你决定留在马戏团，低调一点，躲起来？”哈卡特问道，

“不能，”我叹了口气。“这是我的家乡。我渴望再次走在街上，看看有多大的变化，寻找我曾经认识的老面孔。我想知道我的朋友出了什么事。明智的做法是低下头，但我无法做明智的事情。”

哈卡特不安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个地方，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沙哑地说，

“什么感觉？”我问，

“这很难解释。只是一种感觉？一个危险的地方。我们命中注定这里一定会发生什么事。你感觉不到吗？还是留在马戏团吧！”哈卡特提醒我。

对于我们之间关于我是否应该离开去找吸血鬼将军的争论已经很少了。哈卡特认为我是在逃避责任，我们应该找出吸血鬼，继续追捕吸血鬼主。

“你不会又开始了吧？”我烦躁的问。

“不”他说。“正好相反。我现在认为你是对的。要不是因为马戏团？我们现在不会在这里。就像我说的，我想我们是有紧密联系的。”

我默默地看着哈卡特。“你认为会发生什么事？”我轻声问。

“感觉没有那么具体。”哈卡特说。“如果你一定要猜的话。”哈卡特停顿了一下，尴尬地耸了耸肩。“我想我们可能会碰到史蒂夫。”

一想到又要面对史蒂夫，我的内心就紧张起来。我恨他对我们所做的一切，尤其是杀了普利斯先生。但就在他去世前，普利斯先生警告我不要把生命献给仇恨。他说这会像史蒂夫一样使我心烦意乱。因此，尽管我渴望得到报复的机会，但我也很担心。我不知道我再见到他时会有什么反应，我是否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还是屈服于盲目的、可恨的愤怒。

哈卡特笑了。“放心吧，你不会有事的。”

“万一呢？”我犹豫了一下，我怕自己会倒霉。但那是愚蠢的，所以我还是说出来了。“如果史蒂夫想利用我的家人来对付我？如果他威胁我的父母或安妮怎么办？”

哈卡特慢慢地点了点头。“我已经想过了。所以有什么我能帮你做的吗？”

“想象一下，我该怎么办？”我问。“他已经把黛比卷入了他要毁灭我的疯狂阴谋——更不用说阿尔文了，万一呢？第一件事就是弄清楚他们是否还住在这里。如果是的话，我们能为了他们安排保护吗？”

哈卡特说：“我们要在他们的房子周围设立警戒线，保护他们。”

“我们两个不能自己保护他们。”我嘀咕道。“我们不能自己保护自己。”

“我们不是有很多朋友吗？马戏团他们会帮忙的。”哈卡特说。

“你认为让他们参与是公平的吗？”我问道。

“我想，他们的命运与我们的命运息息相关。这可能是你为什么有这种感觉的另一个原因，你必须待在这里。”然后他笑了。“来吧，我想先去参加聚会？”

我把我的恐惧抛在脑后，和哈卡特一起穿过营地。但是，如果我提前知道我那些怪异的朋友们的命运和我的命运有多么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知道我把他们带向何方的痛苦，我就会改变主意，立刻逃到世界的另一端去。